-> -> 趙文興一聽趙光濟這句話,立即皺眉了:“你又想弄什麽鬼?你在外面混就算了,你還想讓你老子賠錢?”這些年經濟不景氣,投資公司也就罷了,虧也虧得少一點。但是收購公司就不一樣了,這就意味著要背負這公司的債務,還有人力成本之類的,風險太大了。說不定一個不慎,那恐怕是要虧得吐血的。
“爸,你不知道,這公司目前來說沒有債務,而且收益良好!”
說完,趙光濟把那張律師的調查報告丟在趙文興的桌子上:“你看!”
趙文興半信半疑地看了起來,越看越是皺眉,但後面舒展了一點。“你要多少錢?”
“說不準。但是張律師說了,只要操作得當,這家公司必然破產。到時候,我們就能以極低的價錢,把這公司收購了。而且,這家公司的有機蔬菜,能極大的提高我們酒店的菜肴品質!”趙光濟也不僅僅是花花公子,他除了一肚子壞水,也是有點真才實學的。
趙文興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才說道:“這就是近來很火的有機蔬菜?”
“對啊,爸,你想想,那林正弘的鴻運酒店,之前不也是快倒閉了嗎,結果換成有機蔬菜之後,就起死回生了!”說到這鴻運酒店,趙光濟也是咬牙切齒。沒辦法啊,這同行是冤家,潘州的酒店不少,但真正賺錢的沒幾個。自從公款吃喝卡得嚴了,別說潘州,就連全國的酒店都是這樣,收入銳減。咳咳,那些靠公款吃喝的酒店,不知道倒了多少。
說句不好聽的,鴻運酒店就是其中一家。
那會的鴻運酒店多風光啊,是同行都眼紅。現在鴻運酒店落魄了,每個人都想上來踩一腳。沒想到的是,這鴻運酒店還能鹹魚翻身。
要知道,這趙文興的酒店是國際連鎖酒店,叫做希姆酒店(不用糾結了,避嫌的名字),在國際上享有盛名,但在潘州卻聲名不顯。評星級什麽的都沒有,即便裝修很豪華,但是菜品卻有點跟不上的節奏。也難怪趙光濟會動歪腦筋了,畢竟能救活一家酒店的有機蔬菜,能不讓人眼紅?
“但問題是,這要是收購那公司,我們就要自己去經營有機蔬菜了。”
趙文興還是很清醒的,他沒有被利益衝昏頭腦。“我就沒看過有幾家農場是成功的……”
“爸,我們不一樣啊,我們有酒店啊!”
趙光濟眼珠子都快紅了,“我們的酒店能消化這些有機蔬菜,就算是來一千斤,都綽綽有余。更別說,我們還能出售這有機蔬菜,誰厲害了,我們就打壓;誰跟我們走,我們就給他有機蔬菜……”
趙文興眼前一亮:“你是說……話語權?”
確實,因為希姆酒店去年才建成試營業,今年才正式營業,因為是後進者,所以什麽市場話語權都沒的。希姆酒店有的,只是一個新鮮的噱頭。因為潘州的國際連鎖酒店不算多,像希姆酒店這麽大體量的也沒有,所以希姆酒店才有一定的客源。但是,趙文興對酒店行業的話語權是很有野心的。只可惜他進場慢了好多,什麽酒店商協會都建立起來了,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他當會長。
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在趙文興面前擺著,趙文興不心動是假的。
“對啊,爸,你想想看,有了這個話語權,豈不是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趙光濟倒真不是草包,他的提議確實厲害。
“說說你的計劃。”
趙文興越是到關鍵時刻,就越是冷靜。他知道,頭腦一熱,是很容易掉坑裡的。
“我計劃就是……”
把自己那歹毒的計劃一說,趙光濟是越說越興奮。
“那你打算多少錢去收購那公司?”趙文興問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錢,才是最為關鍵的問題。
趙光濟想了想,說道:“那小子花了不到一百萬的投資,那我們拿八十萬去收購,已經綽綽有余了。要是再談判一下,估計五十萬都能拿得下來了。”
趙文興點了點頭,這倒是挺便宜。但是他還是有顧慮的:“那你打算怎麽運營?”
“一切照舊啊?”
趙光濟陰狠地說道,“反正那小子也是甩手掌櫃,我們一樣照葫蘆畫瓢,準錯不了!”
趙文興淡淡地說道:“你回去弄一個書面報告過來,我再讓人審核過了,才開始實行。”
趙光濟還想說什麽,趙文興一揮手:“你出去準備吧。”
看了看埋頭工作的趙文興,趙光濟深深呼吸了一口,才出去。然而,他心中卻有一個聲音:“我一定要弄成這個事,姓杜的小子,你死定了!你的女人是我的,你的公司也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說完, 趙光濟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時候一個扭著腰肢的女人進來了:“小冤家,怎麽這麽久沒來找人家了?”
“你瘋了嗎,這裡是公司!”
趙光濟是怕了這個女人了,不就是招惹了一次嗎,怎麽像牛皮糖一樣扯不掉了呢?
這個女人是希姆酒店的禮儀小姐,那勾人的風情啊,讓趙光濟之前很沉迷。但是現在……
趙光濟已經沒了這個心思了,畢竟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偷到手了,就興致沒一大半了。
“之前你想泡我的時候,怎麽不覺得這裡是公司?”
這女人實在是想上位想瘋了,已經丟掉了一切的矜持。
“我們不就是打了個友誼泡嘛,打過之後,大家還是朋友的。再說了,你還有男朋友……”趙光濟頭疼了,他雖然渣,但是也怕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
這女人上前,拉住他的領帶,坐在他的辦公桌上。“那個綠帽王,就讓他繼續戴綠帽算了。要錢沒錢,也就是長得有點小帥而已。哪裡像你啊,小冤家,長得帥,還那麽勇猛精壯……”
按理說,像趙光濟這樣的渣男,送到嘴邊的肉,怎麽會不吃?可不知道怎麽的,他真的平靜如水,一點都沒有邪念,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趙光濟自己也覺得納悶,怎麽沒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