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得勝鼓“隆隆”作響,廝殺歡呼聲不絕於耳。就在此刻,兵士來報:
“報……,蒙大將軍,小股挑釁敵軍已倉皇逃走,是否追趕。”
“窮寇莫追,是俺家哪位將軍殺退敵軍的。”
“回蒙大將軍的話,是剛才在帳中和儂說話的女子。那女子就隻一瞬間功夫,就用長鞭纏繞敵將脖子,硬生生將其扯於馬下,拖回營中。”
“快快請……,我這腦子,這女子姓甚名誰啊。”
偉晨急忙站了起來,抱拳示禮。
“偉晨見過蒙大將軍,她是草民內人,賤名常靜秋。”
“哦哦哦,快快請靜秋將軍回帳,傳夥房,準備好酒好菜,我要犒賞靜秋將軍。”
“是。”
“回蒙大將軍,偉晨內人無任何功名,更不是將軍,將軍誤會了。”
“哈哈哈哈,偉晨啊,上一刻不是,下一刻便是。”
就在此時,靜秋跨進帳中,向蒙大將軍示禮。隨後倆兵士押一五花大綁的敵將。
“小女子已將敵將擒獲,聽候將軍發落。”
“靜秋先稍坐片刻,俺先看看是何等小兒,敢大罵於俺家轅門外。押前我看。”
兵士將敵將押於蒙恬將軍近前,踢其小腿,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不想這人磕頭如搗蒜,大叫說到:
“蒙恬將軍威名,小人如雷貫耳。坊間傳言將軍體恤下情,愛兵如子,快快救救我家上下58口的性命吧。”
“此話怎講,快快道來。爾一手下敗將,何談救你全家一說。”
“在下呼延冰,原右玉縣衙城防營百夫長,前幾日深夜,匈奴賊人衝進內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與城防營兄弟誓死抵抗,無奈寡不敵眾,全營上下,除我之外,無一生還。當時我已悲痛欲絕肝腸寸斷,思自刎以謝我城防營眾兄弟,不想匈奴賊人將我全家58口押到陣前,逼我歸降他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噢噢待哺的幼子,實在不忍連累家人,便假意歸降,等待時機,再奪回城池。”
“呼延冰,你很沒有骨氣,歸降敵軍不算,就當你顧念家人性命,為何還陣前叫罵,殺我兵卒。”
“蒙大將軍冤枉啊,我若不陣前叫罵,和我軍刀兵相見,匈奴賊人還要殺我全家,只要蒙大將軍救我全家性命,我任憑發落。”
“你可了解城中防守?”
“了解了解。”
“可願將功補過?”
“罪下願效犬馬之勞。今天子時,守城兵士一定多數已酒醉,這時殺進城去最為妥當(當年城牆並不堅固,多為土坯,而且戰亂不斷,修繕不善。)”
“兵士,先將呼延冰押下去。暫且不要為難於他。”
“是。”
兵士押呼延冰退下,蒙恬把臉轉向奴顏偉晨他們。
“靜秋巾幗不讓須眉,偉晨你很有福氣啊,可願在俺軍中聽令,保家衛國?”
靜秋急忙站了起來。
“小女子願在蒙大將軍帳下聽令。”
“好,偉晨靜秋聽俺號令。”
“是。”
“今天白天,你夫妻二人暫且在奴顏營中歇息。今日子時,給你二人精兵兩千,戰將十員,弓弩手兩百,帶呼延冰為向導,給俺攻下右玉縣城。”
“是,可……”
“有什麽不明白嗎?”
“我與偉晨都為一介草民,兵士們怎能聽命於我。上陣殺敵不同兒戲,小女子不敢不問。”
“哈哈哈哈,剛才想想,今天給予你們官職,高不成低不就,而且定有不服。待你們二人凱旋歸來,定當論功行賞。現賜你們金牌令箭一枚,令牌所到之處,如我親臨,兵士們不敢不聽,如有違抗,軍法處置。”
“卑職遵命。”
這時,酒菜已經端了上來,四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席間有相互恭維之言,也有真情流露之時。酒足飯飽後,蒙恬將軍放下酒樽,詢問三位是否吃好後,叫親兵撤下殘羹剩菜,換上茉莉花茶,一陣寒暄後,開始言歸正傳。
“你們下去準備準備吧,奴顏將軍,陪同靜秋偉晨點兵,安頓他們休息。”
靜秋偉晨謝過蒙恬將軍,隨奴顏將軍退下。如果說擒拿呼延冰,只能證明功夫了得,最多只是一介武夫的話,那麽今天子時一役,是否有將帥之才就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