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內,黑色風衣男很是恭敬地接著電話。
“抱歉,少爺,任務失敗了!”
“怎麽回事!”電話那頭明顯很生氣。
黑色風衣男喉嚨抽動了一下:“少爺,是這樣的!原本人已經出來了,卻不料橫插進來一個小子,為了不被人發現,我們這邊不得不提前撤退……”
“瑪德,你們幹什麽吃的?老子策劃了這麽久,就這麽沒了,啊?臥草泥馬的……”
“對不起,少爺,我們……”黑色風衣男還想說什麽,電話那頭突然哢的猛烈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
黑色風衣男無奈的苦笑一聲,少爺這是又把手機砸了。
等了一會兒,前面開車的,同樣黑色風衣黑色墨鏡的司機手機響了起來。
“喂?”
司機轉頭:“是少爺,打給你的!”
黑色風衣男恭敬地接過電話:“喂,少爺,我是黑風!”
“知不知道那小子是誰?”
“已經拍了照片,看樣子很可能是東海大學的學生!”黑色風衣男說道。
“把照片發一份給我,然後你們去查一查他的底細!”
“是,少爺!”黑色風衣男恭敬地掛了電話,然後吩咐司機回去。
可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喂,少爺,我是黑風,請問什麽事兒?”
“人不用查了,直接回來吧!”
“好的,少爺……”
“哢……呲啦……”黑色風衣男還沒說完,手裡那頭突然傳來刺耳無比的聲音。
黑色風衣男連忙捂著耳朵,臉上的肌肉突突抽動起來。
東海大學西門口不遠處的柏樹林裡,空氣異常的陰冷。
一個華衣青年站在柏樹下,腳邊是兩部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碎片,左右兩邊站著兩個人,一胖一瘦,皆低著頭不敢言語。
“哼,長天?感壞老子好事,老子饒不了你!”華衣青年咬牙切齒道。
旁邊的胖子肉疼地看了眼自己粉身碎骨的手機,湊上來諂媚地笑道。
“老大,據我所知,那長天是十足的宅男,除了上課,整天宅在寢室!
我們要動他,恐怕是不太容易!”
“哼,老子就不信他永遠不出學校,找人盯著他,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上次搶了我風頭就算了,這次看我不整死他!”
“是,老大!”胖子臉上的肥肉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被老大盯上的人,不死也得殘,看來長天是真要倒霉了。
“老大,這事是不成了,外面天冷,還是回去吧!”胖子小心地說道。
華衣青年哼了一聲,徑直走向停在遠處馬路邊的豪車。
這時,狂風突然起,柏樹林像風吹麥浪一般,猛烈搖擺起來,枯枝敗葉簌簌落下。
“嘎、嘎、嘎……”
頭頂有烏鴉鳴叫。
華衣青年煩躁地拍去頭頂脖頸間的枝葉,抬頭看向樹梢,尋找烏鴉的身影。
“吧唧……”
華衣青年隻覺得有什麽東西落了下來,然後額頭一熱。
“噠!”
一團黑影從天而落,直接落在華衣青年的眉心,並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直覺的眼裡掉進了塵土,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什麽東西?”
華衣青年手抓下那黑色東西,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道。
身後一胖一首兩人看到他手裡的東西,不禁嘴角狠狠抽了抽。
那是一團碗狀的黑褐色草絮。
待看到華衣青年額頭上的東西,兩人心臟均咚咚咚狂跳,不敢言語。
華衣青年紅眼看著手裡軟塌塌的東西,自己並不認得。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東西?”
一胖一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選擇沉默
見沒人回答他,華衣青年頓時咆哮起來:“你們聾了嗎?回答我,這特麽是什麽東西?”
胖子苦著臉,囁嚅道:“鳥、鳥窩……老、老大,這是鳥窩!”
“哦,這就是鳥窩,原來鳥窩長這樣!”華衣青年看著手中的鳥窩,一臉驚奇。
而那一胖一瘦兩人,仿佛屁股綁了定時炸彈,早就急得不知所措,卻又不敢開口說。
同時,華衣青年抽了抽鼻子,也聞到了一股怪味道。
“什麽味道?這麽臭!”
華衣青年終於感覺到額頭上有什麽東西,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湊到鼻子前,一股史無前例的惡臭襲來。
“嘔……”
不用別人告訴他,他也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
另外兩人早就慌作了一團,想要用紙巾擦,可紙巾留在別裡,沒帶在身上。
最後,胖子一咬牙,一把扯下瘦子的外衣,跑過去蒙住華衣青年的腦袋,然後就是一陣猛烈的擦拭。
感覺自己快被悶死的華衣青年,使勁推開胖子,扯開蒙住腦袋的外衣,大口呼吸著。
另外兩人一看華衣青年滿頭滿臉的汙物,頓時傻了眼。
華衣青年盯著緊緊抱在一起的一瘦一旁兩人,猩紅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老大,是、是烏鴉拉的,不……不關我們的事啊!”胖子絕望無助道。
華衣青年怒火衝天,對著旁邊的柏樹又是猛搖,又是踢打,接著抓起身邊的石塊木枝往樹梢扔去。
可那隻烏鴉早就逃得沒了蹤影,怒火沒能得以發泄的華衣青年, 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兩個跟班。
於是,華衣青年追著兩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東海大學西門口不遠處的柏樹林裡,隱隱和著風聲傳來陣陣哀嚎……
東海大學東門口,擠著一群取快遞的學生。
“喂,我只是來陪你取快遞的,可不是來給你搬快遞的!”長天看著面前幾乎半人高的快遞箱子,不禁後退了的一步。
“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女孩子搬這麽大一個箱子,而你在一旁空著手袖手旁觀嗎?”
“哎,洛霞,你講不講道理了?我是出於好心才來陪你取快遞的,你現在卻讓我給你出苦力,你就是這樣對待好心人的嗎?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長天再次雙手叉腰,拉開要講道理的架勢。
可長天忘了,女人就是一群毫不講道理的生物。
“一句話,你搬不搬,不搬我走了!”
“不搬!”長天回答得堅決果斷。
“好,我走了!”
洛霞真轉身走了。
長天看了眼洛霞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半人高的箱子,一副嗶了狗的表情。
“不搬就不搬,誰怕誰!”長天撇下箱子,轉身就走。
走了不到十步,眼見洛霞還是沒回頭,長天快哭了。
“我服了,這什麽人啊?這特麽又不是我的東西,卻搞得我不搬我就吃虧的樣子!可橫豎還是我吃虧啊,這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長天罵罵咧咧往回走去搬箱子。
長天剛轉身,洛霞仿佛後背長了眼睛,竟停下腳步,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