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接過茶,道了聲謝謝,而老楊坐在前面繼續說道:“這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路線,知道嗎?”
“知道,可是她們,不就知道穿越者事務所了嗎?”
任天小心問道。
老楊一笑:“多大點事,她們都是組織上值得信任的同志,都是受到我這一塊監管的,能夠做到保密性,而且她們的優勢,在於做政治工作,思想教育這一塊,比誰都做得好,比誰都做得出色,再一個嘛,這些事情也是逐漸要讓普通人知道的,她們都是能信任的。”
任天還是覺得這個辦公環境和同事,與自己所想的落差太大了,又是小心翼翼問道:“楊主任,可她們都……”
“年紀大了是不是?小任是吧,小任啊,她們就蠻合適的,現在都退休了,平常沒什麽活動,只能跳跳廣場舞什麽的,但跳廣場舞還擾民,這個工作好啊,只要她們和穿越者嘮嗑,將我們機構的思想政治傳給他們,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專業不分年齡嘛。”
看著任天臉上似乎略有無語的樣子,老楊笑道:“小任啊,其實這個工作並不高大上,但它還是很有趣的。”
任天點點頭:“好的楊主任,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麽?”
楊主任將一旁一大堆資料拿了過來,翻開文件夾,上面寫著的都是一份份資料。
“這些都是存儲的資料,書面形式和電腦形式都有一份,你目前的日常任務呢,就是先熟悉我們穿越者返鄉就業安置辦的工作,第一個是補錄和完善名單上不完善穿越者的信息,第二個是沒有超過半年的穿越者,需要他們每個月過來報一次道,第三個是如果有新的穿越者和本地生物,需要他們登記在冊,然後走流程。”
“再一個,就是小任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幫助他們融入到現代社會,融入到生活裡來,這個是重中之重,知道嗎?”
“好的楊主任。”
楊主任滿意點點頭:“可以開始了,有什麽不懂的多問問同事和我。”
任天這邊打開了電腦,桌面上就放著文件,點開後一個文檔出現,和書面上的差不多一樣。
他開始一個個看了過去,發現這些穿越者的基本信息都極為齊全,從姓名年齡住址關系網一字不差地全記錄在上面。
先是對照文件檢查一下電腦上的,看下有沒有遺漏和不正確的,再一個就是上面標記出來沒有報道的穿越者,需要調查一下情況,從工作性質上來看,其實和文員也沒多大區別。
任天心裡嘀咕,但工資開得高,還是非常充滿乾勁的。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著怯弱的聲音響起。
“請問,這裡是穿越者就業返鄉辦嗎?”
任天抬起頭,見到門口站著一個脆生生的少年,他好像很害怕,大熱天的頭上戴著帽子不說,臉上還戴了一副眼睛,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穿著長褲長袖,而且還很害怕地朝著外面張望,生怕別人發現他一樣。
楊主任見到來人,當即熱情地走了上去。
“是的,這裡是就業返鄉安置辦,你沒找錯地方,來來來,請進。”
“謝謝,謝謝。”
那少年似乎有些畏懼,在楊主任伸手過來的時候,竟然是朝後縮了一步。
“我沒有惡意,放心好了,我們是隸屬於政府組織,專門處理你們這些問題。”
楊主任笑道:“請那邊坐。”
“好,好的。”
少年朝著任天這邊走了過來,
然後坐在任天對面。 “小任,你是新人,這位客人交給你來處理,我等下喊位同事進來幫你,你先多學習一下。”
“好的。”
任天剛點頭,那少年卻又是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極為緊張地看向楊主任。
“你,你要幹什麽?處理什麽?”
楊主任啞然失笑:“你別那麽害怕,就是詢問一些信息記錄,做好個人信息歸檔,這樣查清楚之後我們才能讓你融入進來。”
“這,這樣啊。”
“坐吧。”
楊主任出去了,那少年看著任天,任天也看著他,兩人互相打量。
“你不熱嗎?”
任天好奇問道。
“熱。”
“那你還穿這麽多?”
“我怕引人注目。”
“你有病?”
任天好奇問道。
“沒沒有,我媽媽告訴我一定要小心,不然我就沒命了。”
任天心裡嘀咕,他還沒見過這樣的穿越者呢,眼前這個究竟是不是穿越者?
沒有一會,一位大媽進來了,在任天對面坐下,一臉微笑。
“你好,同志。”
“你,你好。”
“先把墨鏡和帽子摘了吧,在這裡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哦。”
那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帽子和墨鏡摘了,這一摘了任天甚至都是忍不住眼睛亮了一下,眼前這個少年,長得真是玉眉星目、白淨無比,非常帥氣,真的比女生都要漂亮, 而且手臂的白嫩程度,讓一些用護膚品的女生都自歎不如。
竟然有男人能長這麽帥?
他頗為畏懼地看著兩人,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蓋上糾結,有些不安。
“不要害怕,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放心,無論遇到什麽困難,組織上都會保護你的。”
大媽還是有經驗,先開始穩定情緒,等到少年點點頭後,她這才開始問道:“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人堅強。”
任天:“???”
這什麽鬼名字?
“哪個人?”
“就是你們人類的人。”
任天開始記錄,一旁的大媽繼續問道:“你今年多大?”
“不知道,我媽媽說我有一百歲了。”
任天驚得抬起頭來,我的個乖乖,真的假的?
但一旁的大媽仍然很淡定地點點頭:“這樣啊,你來自哪裡呢,之前穿越到了哪個星球和位面,經歷了什麽,這些要詳細說一下。”
“我,我沒有穿越,我是本土妖精。”
少年有些畏懼說道:“我出生在東北,從小時候我媽媽就告訴我,人生艱難,那個時候我一直不清楚,但就感覺周圍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他們要吃了我一樣。”
任天詫異說道:“你這太誇張了吧?怎麽可能會吃你?”
人堅強想起了什麽,很畏懼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也這麽想的,但小時候,我的洗澡水連盆帶水被鄰居端走並喝掉後,我就對這個奇怪的世界感到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