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個人都不肯讓我進他們家,本小姐還以為他們的審美有問題!”
聽完雲凡的解釋後,柳夢有些釋然的說道。
雲凡虛著眼道:“喂喂,你這一副不沉迷與美色就不正常的思想是不是有點歪了。”
也許是和雲凡熟悉了,柳夢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冷冰冰,而是衝雲凡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是嗎?”
“不!”雲凡咽了口口水,義正言辭道:“是我的思想歪了!”
“哼。”柳夢傲嬌一哼。
沒多久,柳夢帶著雲凡來到了一個古怪的建築前。
建築是一個大大的拱形房子,頗有種海綿寶寶的菠蘿屋的感覺,讓雲凡忍不住腦補出裡面住著一個方塊小人的畫面,牆壁上也是一個半圓形的木門,木門上並沒有門把手或者鎖孔,只有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環。
柳夢放低聲音問道:“解決了這個怪物我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嗎?”
雲凡攤手道:“你當系統是我開的啊,我也只是能夠做到猜測出事情經過的程度而已。”
柳夢低下身子,將火隕匕首抽出遞給雲凡:“熱武器對這個怪物無效,你先拿著這個保命。”
雲凡也沒客氣,接過匕首嘿嘿一笑:“你就不怕等會任務結束後我把匕首直接帶走了?”
“火隕匕首而已,值不了多少錢。”
柳夢退後了兩步,猛地起步衝刺,脆弱的木門被她的一腳飛踢踹開,屋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亮。
雲凡的嘴角抽了抽,火隕匕首不值錢,聽聽,這像是人話嗎!萬惡的資本主義果然不是吾等貧困線掙扎的死宅能夠理解的!
兩人默契的沒有進去,而是貼牆而站遮住了眼睛。
當然不是因為怕遇到主人洗澡這種尷尬事,而是從亮處到暗處眼睛是需要一定的適應時間的,直接衝進去的話,那一秒鍾的失明狀態是足以致命的。
適應暗光後,柳夢和雲凡同時衝入房間。
並沒有出現天降飛刀牆射利箭的場景,房間裡非常的普通,外面的陽光讓房間裡的擺設能夠被看清。
木屋裡沒有大廳和臥室之分,只有一整個圓形房間,沙發,茶幾,餐桌,臥床,所有的家具都擺在了中,像是中世紀破落貴族的住宅。
沙發上,一個垂暮老人靜靜的坐著,乾淨整潔的襯衫,端莊的西服,即使身在屋中黑色的禮帽也仍然頂在他的頭上,手中則是握著一根頂端雕刻成蛇頭的手杖。
“女士,先生,你們也想找到失去的回憶嗎,這樣的進門方式可有些粗魯了。噢,介紹一下,我叫傑弗裡。”
傑弗裡抬起頭,被帽簷遮住的瞳孔盯向二人,這雙眼睛是一片猩紅色,邪魅妖異!
只是一眼,雲凡便確認,這就是要解決的終極BOSS,往前走了一步後道:“給人們營造美好的幻想讓其沉迷,有另一群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他們被稱呼為‘毒販’。”
“傑弗裡……你是個英國人吧?寓意神聖而和平的名字……和平倒是毋庸置疑,但神聖可就有點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了。”
不知道系統是怎麽翻譯這句話的,傑弗裡聽完後來目光一瞬間有些冰冷:“年輕人,無知可不是一件好事,沒有我的救贖,他們只能永遠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中。”
他打了個響指,頭頂上奢華的琉璃燈亮起照亮了屋子:“或者你認為,飲彈自盡才是沉痛者的歸宿。
” 雲凡平靜的看著傑弗裡:“你說的沒錯,太多人願意躲避悲傷,太多人想在痛苦的時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確實有很多人走向極端。”
“但那是他們的選擇,他們有退路,他們一直有重新選擇生活的機會。而當你將這些虛假的美好賦予他們之後,他們沒有選擇,他們永遠無法告別這虛假的美好。更多的人,還有自己所愛的人在身邊,他們不需要虛假的美好。”
柳夢若有所思的看向雲凡,她從雲凡平靜的目光中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沉痛,只是這悲傷轉瞬即逝。
傑弗裡拿起桌上的手帕擦拭起了手掌,漫不經心道:“你錯了,他們有選擇,家人一直在他們的身邊,但他們沒有選,而是找到了我。我愛小鎮裡的每一個居民,希望他們……快樂。你的想法,十分危險。”
傑弗裡放下手帕,猩紅瞳孔中殺機畢露,手杖的蛇眼閃起幽暗的藍光!
“小心。”
雲凡知道自己已經被視為阻礙,手中緊攥著火隕匕首。
“呼——”
傑弗裡目光一寒, 蛇頭手杖猛地向前砸去,舞起一陣風聲,雲凡早有準備,火隕匕首撞上了手杖。
“叮!”
一聲脆響,雲凡退後半步,整條手臂都在震顫發麻,匕首差點脫手而出。
傑弗裡優雅的轉了一圈手杖,淡淡道:“既然你以生命為代價來羞辱我,那我就收下了。”
站在一旁的柳夢迅速拿出袖珍手槍,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子彈對待怪物狀態的傑弗裡沒用,也許正常狀態下的他可以呢?
但現實是殘酷的,傑弗裡揮動手杖,輕松將子彈掃開,像是對待一個小昆蟲。
雲凡微驚,這個BOSS的戰鬥力已經超過了預估,這還是柳夢在這。如果一個人的話,以自己的體能值的,被解決都費不了對方多少力氣!
傑弗裡的目光立即轉移到了柳夢的身上,猛地揮動手杖朝著她砸去。
柳夢的運動神經極強,迅速翻身避開傑弗裡的一記砸擊,木桌粉碎。她果斷一腳踹在了傑弗裡的腹部,緊接著借力避開傑弗裡的攻擊范圍。
“噗——”
雲凡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火隕匕首瞬間刺入傑弗裡的身軀,但像是捅入一塊棉花一般,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中可以看出,這一擊根本沒造成任何傷害。
緊接著,雲凡的腹部遭到一股巨力,整個人倒飛而出,撞在壁爐旁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感受著自己幾乎散架的四肢,以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雲凡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努力的撐起身子,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壁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