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凱旋門附近的一家餐廳內,午後斜陽映照在玻璃上,懶散的氣息充斥在其中。
人聲鼎沸的旅遊景點,附近的商家餐廳應該有絡繹不絕的顧客,可這家餐廳竟然只有七個亞洲面孔的男女將這裡佔據。
服務員、老板、顧客,全都不見了蹤跡。
餐廳內,鬼金羊輕咳一聲,主動開口打破了寂靜:“就是這樣,井木犴想要讓我們在人間開宗立派,你們怎麽看?”
“開宗立派?”
柳土獐眉頭微微一蹙,思考了片刻後,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但...朱雀神君那裡怎麽辦?”
井木犴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你們現在把我抓住了,該如何向朱雀神君請賞?”
聽見這一番話語,柳土獐等人登時愣住了。
是啊,他們現在‘抓到’了井木犴,該如何向朱雀神君請賞呢?
“所以說,朱雀神君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可是你們自由支配的時間啊!”井木犴接著開口道:“想想吧,這可是一個萬載難逢的機會啊!”
“混沌重生,地球再無練氣士,重新讓地球進入神話時代,可是功德厚重的一件事兒啊!”
“如果事兒成,我們就不再是二十八星宿,而是正兒八經的天庭上神!”
井木犴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他似乎對這個計劃十分看重:“我在歐洲這麽久,學了各種的知識,也認識了各種的歐洲凡人領袖...他們的要求千奇百怪,什麽復活太陽王、延壽續命...他們對修煉是十分渴望的!”
“中原,我們只要開宗立派,中原必然有我們一席之地...各位想想吧,千年前,中原哪兒有我們的位置啊?!”
井木犴這番歇斯底裡的聲音讓其余六位沉默了下來,隨後,翼火蛇身子微微後仰,開口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
軫水蚓見狀,打了個哈欠,緩緩開口道:“井木犴說的不錯,這確實千古以來難845\\1得一見的變局,值得我們為之冒險。”
眼見著兩人開口,鬼金羊便道:“兩位所言甚是,我也這麽認為。”
柳土獐眉頭一皺,顯然還在思索。
而星日馬和張月鹿則依舊有些猶豫,星日馬眼眸微微旋轉,開口道:“我在劍橋留學多日,也知道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我同意,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張月鹿見大部分同僚都同意了,便點了點頭道:“好,我也同意。”
柳土獐只能長歎一聲:“你們決定吧。”
於是,六票同意,一票棄權。
見此狀,鬼金羊哈哈一笑,開口道:“我們現在該如何布局,如何說?”
“我們開宗立派,總不能在這兒,天庭也不會招收蠻夷,這是必然的。”柳土獐開口道:“我們還是應該返回中原,在那裡開宗立派,此為正途。”
這就是一句廢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應該回華國去開宗立派。
星日馬手指在桌子上微微敲動,嘴角微微上揚,開口笑道:“我們從何處做起,如何做起,這才是關鍵。”
秋允熙化身的張月鹿開口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與官府合作,官府是這個凡人之中權利的巔峰,如果和他們合作,我們必然事半功倍,一定可以成功。”
“官府?你說的是凡人朝廷?”
翼火蛇有些不屑一顧:“凡人的王庭也配合我們合作?笑話!”
“從古至今,哪兒有修行門派與朝廷合作的,紅塵遠離、煩惱落盡,這可是修行最基本的幾個要素之一。”
軫水蚓開口提議道:“我認為,我們應在太白山開宗,廣納天下獸類,重振妖族雄風。”
“人乃萬物之靈,獸類為徒不可取。”井木犴搖了搖頭。
軫水蚓見自己的提議被否決,當即有些惱怒,開口冷聲道:“井木犴,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井木犴井木犴,你可是妖族成神!”
“那又如何?”
井木犴眉頭一蹙,開口道:“人族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妖族已經上不得台面了!”
柳土獐見井木犴與軫水蚓隱隱有些爭吵,便開口全街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物都有一線生機,有教無類,凡有向道之心皆可入教,為萬物截取一線生機,這才是上乘之道。”
“人與妖一視同仁、有教無類?笑話,笑話!”
軫水蚓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開口道:“人類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上古時期你我的口糧而已,有什麽資格和妖族一起修行?”
“現在天庭可是人的天庭,不是妖的天庭!”井木犴立馬開口打臉。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各自開宗,具體如何就看本領吧。”
軫水蚓見狀,隻得冷笑一聲,隨後又對著其余五人拱手道:“五位道兄道友,後會有期。”
“誒,道兄,等等我,同去,同去!”翼火蛇大笑一聲,跟上軫水蚓的步伐,化作兩團流行,飛離巴黎。
軫水蚓、翼火蛇的離去,讓場面一下子有些冷淡下來。
沉默片刻後,星日馬道:“我認為柳土獐說的不錯,一視同仁、有教無類方是正道。”
張月鹿、鬼金羊見狀,有些徘徊猶豫。
面前,又分成了兩個陣營。
井木犴支持人乃萬物之靈,以人為本。
柳土獐與星日馬想要一視同仁、有教無類。
張月鹿轉生為人類,或者說她本質上仍是人類,對人族有一種天然的感情:“我覺得...井木犴道兄說的很好。”
一下子,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鬼金羊身上。
“你...你們別看我啊。”
鬼金羊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開口喊道:“我誰都不同意....我回去賣烤串行了吧?”
“唉。”
井木犴歎了口氣,對著在場的各位開口道:“既然各位都沒有辦法統一意見,那不如我們分而收徒吧,最後的結果如何,也不影響我們幾家的關系,如何?”
“道兄所言甚是,便是這樣吧。”
柳土獐歎了口氣,對著井木犴拱手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說罷,巴黎上空出現五道流星,向著東方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