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彭輝不解地問道。“你……你不能出去!”阿香紅著臉放開彭輝,一臉尷尬地說道。
“為什麽?”彭輝有些茫然。
“你……”阿香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然後不滿地說道:“我一個單身女人的房間裡,突然間跑出去一個男人,你讓鄰居們怎麽看我!”
彭輝一愣,隨即這才醒悟過來。
這可不是電影。
這裡是現實。
眼前的也不是谷小焦,而是阿香。
和單身大齡女青年谷小焦不同,阿香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女房東。
雖然也是單身,但人家也有舔狗啊。
就比如唐仁。
哪像谷小焦為了買下那一套別墅,甚至以自己為代價,弄得還被人騙走了自己的積蓄。
阿香可是地地道道的唐人街小富婆。
別的不說,就隻說她家的二層小洋樓,就價格不菲。
更別提唐仁的房子也是阿香的。
就算泰國本身的房價並不高,但能夠有最少兩套房的,顯然也不是普通人家。
所以阿香還真的不是谷小焦能夠比擬的。
這樣一來阿香自然也就有了谷小焦所沒有的忌憚。
和一心隻想著贖回房子的谷小焦不同,阿香自然十分在意旁人的看法。
畢竟那個時候,谷小焦已經完全的走投無路了。
甚至已經到了沒錢吃飯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下,你指望她能夠在意別人的看法,也實在是想太多。
可阿香卻有吃有穿,身家還很豐厚。
所以很自然的,阿香對於外人的看法就很在意。
當然,這也是因為谷小焦是自己住獨門獨戶,而阿香雖然也是自己住,但她卻是這一條街上的美女老板。
屬於那種很多人都認識的情況。
彭輝這樣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從她的閨房裡出去,那不是要被人一個勁的戳脊梁骨了?
所以阿香自然不可能讓彭輝出門。
想明白過來之後,彭輝反倒是有些無奈。
“你家會不會來人?”彭輝突然間問了一個不是很奇特的問題。
阿香一愣,隨即臉色一變。
她可以阻止彭輝出去,可能阻止別人進來麽?
萬一她的某一位房客推門而入,又走的是彭輝那邊……
阿香已經完全不敢這樣的情況出現的話,會怎麽樣了。
彭輝想了想,認真地問道:“現在這套房子是你自己的麽?”
“是啊。”阿香點了點頭。
彭輝臉上的笑容一僵,心裡一陣MMP。
完全忘記了,眼前的這位,可是唐人街第一美女老板來著。
“那你最好搬走,順便將這間房間鎖上。”
“為什麽是我搬走?”阿香不滿地說道。
“因為我的房子是租的,你總不能指望下一個住進來的住戶也像我一樣好吧?”
“呸!大色狼一個!好什麽好?”阿香心中隱隱明白了,但卻又有些擔心,“那萬一你搬走了怎麽辦?”
“先且不說我沒錢,就算我有錢,你認為我放著身邊一個美女不去陪,然後跑路?我心有多大?”彭輝反問道。
“哼哼。”阿香聽到彭輝誇她,臉上的表情倒是柔和了許多。
“而且你舍得搬走,我還不舍得搬走呢,這間房子有著公司補助,我還打算長期住呢。”彭輝說道。
“公司?你是做什麽的?”阿香好奇地問道。
“編劇。”
“哈?”阿香一愣,隨即好笑地問道:“你是編劇?”
“怎麽?不像啊?”彭輝有些不滿。
“你是編劇你沒錢買房子?”阿香一臉稀奇地問道。
“誰告訴你編劇就有錢的?”彭輝無語地問道:“你養一隻下蛋的母雞,你自己就會下蛋麽?”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阿香唾棄道。
“廢話,狗嘴裡當然吐不出象牙,真吐出來了,那就是基因突變了。”彭輝翻了翻白眼。
吵完了嘴,兩人又開始為晚上發愁。
“那以後晚上怎麽辦?”阿香不滿地說道:“萬一你晚上乘人之危怎麽辦?”
“拜托……”彭輝無奈地說道:“先且不說我還要臉呢,就算不要臉……我也對飛機場沒興趣。”
這句話的時候,彭輝是抬著頭看著天花板的。
阿香雖然是丫丫飾演的。
但阿香的身材比丫丫更好。
這在拍戲的時候,自然是有著裝備加成的。
但是在這樣一個怪異的世界裡,就變成了真實……
彭輝好歹還穿著外衣。
可阿香卻一直只是穿著一套寬松的T恤衫。
這身材就有些爆炸了。
所以彭輝一直不敢盯著阿香去看。
原本聽到彭輝的話有些生氣的阿香,卻見到彭輝的舉動之後,直接笑了出來。
“呵呵,男人!”阿香不屑地說道:“有本事你把鼻子下面的鼻血擦乾淨再說這句話!”
彭輝一抹,臉頰一下子變紅了,連忙去找面巾紙擦鼻血。
一番折騰,可算是止了血。
不過就在彭輝忙著止鼻血的時候,阿香卻從房間裡拿出了紙和筆開始了寫寫畫畫。
等到彭輝弄好了,阿香也寫完了。
“喏!這是約法三章!你要是違反,我就……我就一剪刀哢嚓了你!”阿香凶狠狠地說道。
彭輝捂著鼻子,拿起了紙張看了起來。
上面的條款倒是沒有什麽。
基本上都是禁止彭輝的一些舉動。
比如不準動手動腳,違者直接斬釘截鐵。
比如晚上不準過線,違者斬釘截鐵。
反正看完之後,彭輝的腦海裡就只剩下了斬釘截鐵四個字。
可惡!
要不是實在沒心情,一定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大兄弟!
彭輝忿忿不平地想著。
“這不公平!”彭輝看完,無奈地說道:“那萬一你要對我做什麽怎麽辦?”
“呵呵。”阿香冷笑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老娘還沒有到那種饑不擇食的程度!”
“好吧。”嘿,還真是一個人演的。
谷小焦的“老娘天下最美”。
阿香也來了一個“老娘沒有饑不擇食”。
也是有趣。
彭輝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為了保真,還特意從阿香那裡要了一支口紅,用拇指擦了,按上了手印。
見到彭輝按下手印,阿香松了口氣。
雖然她也知道,如果彭輝真的想要做些什麽,這張合同多半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但此時此刻的阿香,也就只剩下這一點點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