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薑南辭回到了營地,被動的聽見了很多悄悄話。
士兵甲神神秘秘的問另一人:“張兄,你可曾聽過一人——南辭先生?”
士兵張:“哦!你說的可是料敵於先,智退敵軍的那位?”
“正是,聽聞南辭先生出身大族,知天文,曉地理,通兵法,善謀略,就是……”說到這兒,士兵甲故作遲疑了一下。
聽八卦最受不了的就是話不說盡,那士兵張聽到此處,馬上焦急的催促道:“梁兄,就是如何?你倒是快說啊!”
薑南辭有些疑惑,自己有他們說的那麽好嗎?還有,你倆到底誰是年長的?
“就是南辭先生太過羸弱,常言慧極必傷,不外如是,我觀南辭先生面色,恐命不久矣啊!”
薑南辭聞言,好懸沒出去給他幾腳,你羸弱,你全家都羸弱,還命不久矣……
好吧,自己的確已經死了千百多年了,嚶嚶嚶~
此刻,薑南辭心裡酸酸的,決定再也不聽那兩個人的對話了!對,就是這麽任性!
突然,薑南辭聽見趙氏二人的對話:
“仕廉,南辭先生是有大才之人,其前途不可限量,今後可不許再如今日這般無禮了!”趙隊率話語之間無不透著作為兄長的威嚴,當然,還有出於血緣上的寵溺。
“小弟自有分寸,遼之兄毋庸再言,不過,小弟有一事不明,還請遼之兄解惑!”
趙仕的話,細究起來,無一絲不妥之處。但語氣上嘛,卻帶著些質問,不服氣,以及委屈。
若叫趙仕形容一下,如鯁在喉的滋味,大概就是如此了!
“你所問之事,無非是我阻攔你等去追殺彭章,縱虎歸山罷了!”
趙仕一聽頓時炸了毛,高聲吼道:“你既知曉,為何還要放走彭章?彭章那廝,專司醃臢齷齪之事,實乃畜類小人爾。今日不除,他日必將害你性命!”
可能是因為被比自己小的族弟吼了一頓,而且聲音之大,帳外很多人都應該聽到了,趙隊率自覺失了臉面,越想越氣。
索性,趙隊率將自己心中的思量也用吼的表達了出來:
“趙仕!你年紀尚幼,焉能知曉為兄的苦心。想主公用人之際,最見不得損兵折將,哪怕彭章萬般該死,也不該死在我等手中!”
隨著吼聲,還傳來了幾聲拍案的聲音,薑南辭咧了咧嘴,心道,聽著就爪爪疼!
而外面兵士聽見趙隊率的吼聲,連忙起身,各自尋些事做,小心翼翼的,就怕趙隊率的怒火殃及到自己這條池魚。
薑南辭的耳中頓時肅靜了下來,沒有了竊竊私語,乾活的也都輕拿輕放。
薑南辭倒是挺佩服的,都是人精,惹不起呀惹不起。
突然,風中飄來一句私語:“若南辭先生在就好了,可惜,南辭先正病著呢!那臉色蒼白得……哎!”
薑南辭怒而坐起,不行,我待出去走走,不然一會兒被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