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國第一天,薑南辭走了兩個小時才遇到一座城池。
這會兒,薑南辭正站在城牆之下,看著城牆上的那兩個字,陷入沉思。
半晌,薑南辭喃喃出聲:“壞了,我不認識這時候的字啊!這不成了文盲了麽?”
說罷,薑南辭看了看自身,好一襲儒衫,風流倜儻,氣度不凡。
就是這時節有些對不上,地上枯草都還泛著白霜呢,這整的一套夏季衣服,這不扯呢嘛。
不過,薑南辭在意的不是這個,薑南辭是覺得,自己可能穿一身盔甲更合適些。
畢竟鬥大的字不識一個,而且是真的鬥大,還一共就兩個字,唉,慚愧呀。
可這衣服就這一套,也沒地兒去換啊!
正在薑南辭犯愁的功夫,一個城門小卒湊了過來,先是抱拳行了個禮,然後這才開口詢問:
“尊駕,可是與家仆走散?”
薑南辭狐疑的看了小卒一眼,心道,是不是瞎,我穿這麽單薄,我能襯家仆那玩意?
但薑南辭並不能直說,只能委婉的道:“並沒有,我孤身一人,只是想······嗯,尋個事做!”
對,沒錯,想要快速的融入三國這個時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工作!
想到這兒,薑南辭的目光更加堅定了,對城門小卒問道:“請問,你知道有什麽適合我的活兒嗎?”
城門小卒一愣,沒想到眼前的人會這麽問,畢竟薑南辭看上去就像個士族,應該不缺做官的門路!
但貴人有問,不回答吧,得罪了他,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兒,城門小卒有些後悔,原本想著幫貴人跑跑腿,能得個賞啥的,但現在,好像有些難辦了!
自己怎麽知道什麽活兒適合貴人?他莫不是故意消遣我!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挺尷尬的,半晌,薑南辭開口道:“那個,我不挑的,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
城門小卒松了一口氣,連忙道:“尊駕見諒,小人位卑,不知什麽適合尊駕,尊駕若是不嫌,前方正在征兵,尊駕或許能做個主簿。”
城門小卒說著,往斜後方一指,薑南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心道,天無絕人之路啊,雖然自己是個僵屍。
想罷,薑南辭道了聲謝,按古裝片所演繹的樣子,扔了城門小卒一片金葉子。
城門小卒連忙接到手裡,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心道,好生精湛的工藝,竟將葉子刻畫得栩栩如生。
這麽貴重的東西,貴人敢扔,可自己不敢收啊,想罷,城門小卒抬頭,可此時還哪有貴人的影子了!
而城門小卒眼中敗家的貴人,也就是薑南辭,此時已經來到了征兵的地方。
薑南辭學著剛剛城門小卒的稱呼方式,上前對征兵的文官行禮道:“尊駕,請問,征兵有何要求?”
征兵文官本已經昏昏欲睡,此時聽見有人詢問征兵,當即精神起來。
文官站直身體,見薑南辭穿著體面,心道,這是哪個家族的孩紙,怎麽穿的如此單薄,莫不是嫡庶之爭?兄弟鬩牆?繼母虐待?
文官珍藏四十年份的腦核桃仁裡,想了好多家族爭鬥的劇本,但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嚴肅無比。
“不敢稱尊駕。我家主公求賢若渴,曾有言:有志者,皆可。不知閣下想謀取何職呀?”
畢竟薑南辭穿的體面,也沒有對上位者的那種敬畏之心,甚至看人類,就跟看食物差不多。
所以打眼一瞧,就覺得薑南辭這個人氣度不凡,征兵文官於是就按世家子弟來衡量薑南辭。
世家子弟,再不濟,他也識字不是,所以,在薑南辭不知道的情況下,征兵文官其實已經錄取了薑南辭。
而薑南辭仔細琢磨了一下, 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是個人就行吧!
“唔,無論何職,哪怕就是一個馬前小卒,我也甘願!”薑南辭覺得自己發揮超常,說話越來越貼近古人了。
征兵文官一聽,心道,組織就需要你這種指哪打哪的人才,得嘞,走馬上任吧!
“誒,過謙了,閣下文氣逼人,哪能屈居於小卒之流,鄙人鄭景,還未曾請教閣下姓名?”
征兵文官說著,跪在書案前,提起筆來,昂頭看著薑南辭,等待做記錄。
薑南辭噎了一下,心道你怎看出來我文氣逼人的?我連城門上的那兩個字都不認識!
想罷,薑南辭拱手說道。“鄙人薑南辭,向來孤身一人,之前一直遊歷海外,今日來此,是想今後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說完,薑南辭暗自興奮,心道,來自海外這個名頭,真的是太好用了,今後不但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麽沒有身份證明,還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麽不識字!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機智了!看來,融入三國這個大家庭,是指日可待了!
這邊,鄭景邊聽邊寫,剛寫完“海外薑南辭”,就頓住了,猛地抬頭,驚訝的問道:“閣下沒弄錯?可是要上陣殺敵?”
薑南辭心道,嘖,以貌取人了吧,我不就是面嫩了些,瘦弱了些,蒼白了些嘛,我有什麽辦法,我死的時候就是這個年紀,這個體型,死了之後,也一直就這個顏色,嗮也嗮不黑!┓(?′?`?)┏
可我看上去再怎麽弱不禁風,我也是個千年僵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