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這才明白,原來副總司令長官的不惜一切代價中不惜的是緬甸人的命……
聯盟軍5月2日零時,聯盟遠征軍炮兵師以及各軍師直屬炮兵部隊組成的四個炮群拉開了圍殲中亞軍第六師團,一雪國恥的序幕。
第一機械化軍負責東西兩面,第二機械化軍負責南北兩面,形成了兩個機械化軍同向對進的勢頭,密集的炮擊持續了1小時後開始向縱深延伸。
當聯盟遠征軍的炮火開始延伸的時候,密支那城內地下指揮部內的全體中亞軍指揮參謀人員都在望著神色不定的師團長閣下,臉色有些蒼白的神田正種已經意識到了這次並不尋常的炮擊了,與前幾次帶有騷擾性質的炮擊不同的是,聯盟遠征軍的155毫米重炮此次也加入了炮擊序列,而且在密支那城的四個防禦方向上都有密集的落彈,這說明聯盟遠征軍是在為步兵進攻在打開突破口。
短暫的失態之後,神田正種打起精神,一方面立即調兵遣將增援一線據壕而守的守備部隊,另一方面立即與方面軍司令長官山下奉文取得了聯系,報告密支那遭遇聯盟遠征軍的四面圍攻。
神田正種略顯驚慌失措的舉動讓山下奉文十分不滿,在他看來,即使聯盟遠征軍真的放棄跳躍攻擊曼德勒的計劃,目光短淺的圍攻密支那的第六師團,神田正種作為一名老資格的師團長來說,也不應該在敵人第一次進攻剛剛發起就顯露驚恐?
密支那能夠固守二十天到三十天,雖然神田正種有些驚慌,但是第六師團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且戰前還加強了第十八師團的一個主力聯隊和若**兵技術兵種,聯盟人想吃下密支那沒那麽容易。
加爾各答就在自己眼前了,顯然山下奉文對於他的部隊能夠迅猛攻下加爾各答充滿了信心,聯盟遠征軍圍攻密支那的第六師團對於中亞軍總體戰略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在山下奉文的角度講,哪怕是犧牲掉第六師團也是非常值得的,這樣就能夠換取他急需的時間,使緬甸方面軍能夠在緬甸和印度戰場佔據絕對的戰略主動。
而拿下加爾各答,他所急需的物資和給養就能夠得到保障,由於此戰的緊迫性和帝國日益緊張缺乏的物資,河邊正三盡了全力也隻給他準備了供四十天作戰所需的物資和補給,換句話說山下奉文必須在四十天內在印度得到英國基地的人轉運存儲到加爾各答的戰略物資,現在時間已經過了近一個月,也就是說山下奉文必須在十日內拿下加爾各答,或者向印度東岸的孟加拉灣推進佔領一港口城市,從海面獲得補給,否則帝國陸軍很可能將不戰而敗。
山下奉文對自己的戰術部署十分放心,他的對手奧斯在他看來還是稚嫩了些,如果在給奧斯五、七年的時間的話,山下奉文就不會向現在這樣有把握對付奧斯,單指戰術層面上,至少眼下以至於日後相當長的時間內,奧斯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站在密支那城外觀戰的奧斯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在戰術層面上奧斯被迫接受了自己很難算計到山下奉文這個老狐狸的事實,但是奧斯也意識到了,山下奉文雖然已經是中亞軍將領中少數幾個已經意識到,他們很有可能將會失敗在工業潛力上,但是中亞人傲慢、固執、偏執、剛愎的本性讓他們很難接受這個非戰之罪的結論。
以奧斯的解釋就是心口不一,滿嘴謊話連篇,毫無信譽是中亞人典型的民族特征,他們和後世一些經常在自己民族前面冠以“大”字的民族擁有相同的特性,
最為突出的就是所謂的心口不一,總將最失敗的一面裝點成為供後人吹捧的功績?個子不高野心不小,侵略性極強,與長得難看就整容實乃異曲同工之效。 其實奧斯認為山下奉文早就清楚的意識到了雙方掌握的戰略資源才是最後決定勝負的關鍵,但是山下奉文所謂的驕傲和自信讓他罔顧了這一切,著名的軍事學家蒙迪坦早在十五世紀就曾經說過:“輕視你的對手,你將付出於此十倍的代價!”
中亞人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掌握的資源和工業基礎並不足以贏得這場戰爭,只不過他們不願意面對現實,在速勝理論的引導下,中亞人那已經被神話了的帝國陸軍在做最後的努力。
在炮擊的空擋,為了精確的使用庫存已經為數不多的N-666特種燃燒彈,此次采用的都是由戰鬥機加掛的方式,在盟軍的N-666特種燃燒彈的打擊下,中亞軍部署在突破口的所謂“鋼鐵反擊決死隊”頓時土崩瓦解。
在密支那城四個方向上,都有幾十輛坦克在突破口附近遊走,他們的任務是掩護工兵部隊進行大面爆破,因為進攻發起後,位於前線的指揮官都不約而同的發現使用機械化舟橋不如直接爆破中亞軍的壕溝兩岸來的簡單快捷,而且還可以避免舟橋容易成為中亞軍的火力方位目標的缺點。
在震天動地的巨響中,中亞軍苦心營造的第一道堡壘壕溝頓時土崩瓦解,混身瑟瑟發抖的中亞軍士兵躲在已經被完全封閉的工事內緊張地望著硝煙彌漫的突破口,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切變得似乎十分慘淡。
為了保證部隊能夠抵抗到底,充分發揚武士道精神,在一周前,師團長神田正種下令鎖死了第一線的三百多個工事,每天派專人由頂部給這些工事內的守軍運輸食物和飲水,在狹小的空間中,幾名守軍加上一聽九二式重機槍和幾箱彈藥,裡面的人想轉個身都有些困難,在悶熱不透氣的地堡內,人們平時要輪流貼在狹小的射擊處呼吸,而幾個人的大小便等一切也都要在地堡內解決,地堡內的環境自然可想而知。
聯盟軍隊的進攻在即了!
四、五名衣衫襤褸的中亞軍士兵紛紛將決死或是勇戰的頭帶綁緊,在彌漫著各種刺鼻味道的空氣中蹲在一起享受他們最後的晚餐,每人一個餿米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