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你們一定要盡最大的可能堅持下去,把灘頭守住,我會親自帶領增援部隊上去的!”奧斯突然爆發出的聲音鏗鏘有力。
梁超停頓了好一會堅定的大聲回復道:“司令,我只能向你保證,我第三輕裝師個頂個都是好樣的,人在灘頭在,誓與灘頭共存亡!”
梁超用了這段極其悲壯的話語作為了通訊的結束,身為指揮者的奧斯在苦苦思索著,此刻的奧斯實在是有心無力,可以說塞班島之戰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之外,堅定勝負的並不是陸軍,而是海軍!
這是一段明語通話,因為仗已經打到了這份上了,交戰雙方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奧斯使用明語也會死有其深刻用意的,他要讓中亞軍無法分辨真假,因為塞班島守軍司令官小煨英良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家夥。
塞班島上的中亞軍無線電監聽部門攔截並記錄下了這段明語通訊,當記錄被遞交到小煨英良手中之後,小煨英良正在精心修剪自己的丹仁胡。
聽說攔截到了支那遠征軍最高司令長官奧斯和灘頭部隊之間的通訊,小煨英良高興得立即放下了剪子,拿起記錄本才看了一行,小煨英良望著前來送交記錄的中尉皺著眉頭詢問道:“怎麽會是明語?你們情報部門連真假都不會區分嗎?支那人會蠢到用明語在戰區通話?奧斯是什麽人?支那人中的精英,高超的戰術家,是這個!”
小煨英良隨即用大拇指比量了一下,很顯然小煨英良的言論讓作戰指揮室內的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這些第31軍的老人都清楚,酷愛講演說教並現場分析的小煨英良最恨別人在他滔滔不絕的時候不尊重他,想在第31軍混得還,那就要即會當一名好部屬,更要會當一名虛心好學的好聽眾!
小煨英良十分滿意眾人一副不解的表情,隨後略微帶著一點興奮道:“橫山勇、河邊正三、山下奉文那個不是他的手下敗將,他的手上足足沾染了我們五位師團長的鮮血,此人在戰術方面可謂是狡詐多端,其人從同古一戰成名之後,至今未嘗敗績,實在令我萬分期待啊!”
齋藤義次的意淫被歸來的參謀長井桁敬治打斷,對葛魯海灘東部灘頭登陸的聯盟遠征軍的進攻已經部署完畢了。
齋藤義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手指在地圖上圍著葛魯海灘畫了一個圈道:“支那人的作戰意志不可低估,此次進攻我軍勢在必得,但是一定要注意部隊的傷亡,這仗到現在僅僅才開了個頭,既然美軍來攻一天,就會有第二天、第三天,甚至一個月,一年!我們再也經不起一場血夜之戰的損失了。”
中亞軍忙於調兵遣將的時候,梁超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補給物資的匱乏令聯盟士兵都是餓著肚子在與中亞軍血拚,如果說饑餓難以忍受的話,那麽乾渴則是無法忍受和克服的。
唯一的少量淡水都被優先供給給了傷病員,每個戰鬥員每天只能在醫護組的護士手中得到半品脫的水,跟隨登陸艦一同搶灘的二百多名美軍船員和機械師也在船長菲力中校的帶領下參加了戰鬥,與聯盟官兵不同的是,他們每人每天能夠獲得一品脫的淡水,也算是梁超一種變相的補償。
望著波濤聲聲汪洋無際的大海,梁超很難想象,自己竟然在被水包圍的地方渴得嗓子直冒煙?
炙熱的陽光讓沙灘上的沙石蒸騰起的熱氣熏烤著人十分難受,尤其是那些移動不便的傷員,呻吟聲不絕於耳。
戰鬥到了如此地步,
梁超也不做過多的幻想了,身為軍人為國赴難是天職也是本分,但是這麽打仗輸的讓人萬分不甘,明明是一個大好勢頭,卻在一瞬間直轉而下?整整兩個主力團的部隊被困在了這該死的海灘上,絕境之戰說起來容易,經歷起來卻是心思湧動。 能夠好好活著,沒有人會想放棄生命,對於人的一生來說,生命無疑是最為寶貴的,是唯一的,不可重複的,人在危機關頭往往能夠爆發出驚人潛力的主要原因基於此。
梁超此刻唯一擔心的是跟隨登陸艦衝灘的野戰醫院力的三名女醫生和二十多名護士,絕對不能讓她們落入中亞人的手中。
梁超召集了灘頭還活著的軍官,清點人數時梁超嚇了一跳,他的兩個整團竟然只有不到四十名的尉官和校官,兩個團長都已經在昨晚的戰鬥中捐軀了,幾乎全部的營級主官基本都損失殆盡,聯盟遠征軍一向秉承軍官身先士卒的戰鬥意志和精神,在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衝在最前面的往往都是青年軍官,同樣這些軍官也是傷亡比例最大的。
即便是眼前的四十幾名軍官,也大多數掛了彩,由於饑渴的折磨,每個人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雖然沒什麽精神,但是梁超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高昂的戰鬥意志還在,只要這股奧斯經常所說的軍魂還在的話,那麽他們就將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梁超首先任命原輕裝步兵第十團上尉連長王達擔任代理團長,任命原輕裝步兵第十一團少校營副張磊擔任代理團長,隨後梁超布置了下步的作戰計劃,各部隊盡量收集中亞軍遺棄的武器彈藥,將聖瑪麗號上被摧毀的105毫米火炮所存的炮彈和底艙的三百多枚M2H防步兵地雷全部都布置在第二道防線,派出一支敢死隊死守第三道防線,而主力全力固守第一道防線伺機實施反衝擊。
梁超在布置完任務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各位,我梁超是什麽人你媽心中也有數,奧斯長官就更不用說了,今天我們身陷絕地基本上就是屬於他媽的點背,沒命去中亞享受小娘們了!那個兄弟要是能堅持到援軍抵達,日後登陸了中亞,一定要把狗日的中亞天皇的皇妃、皇后給老子睡了,替老子出這口氣!”
梁超的話引發了一陣哄笑,大多數的基層軍官都是新畢業的青年人,他們對女人正處於好奇和朦朧之間,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讓他們失去了花前月下的美好時光,對於堂堂中將長官的口不擇言,他們大多選擇憨憨的一笑對應,要知道奸淫捋掠在軍法森嚴的遠征軍中可都是掉腦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