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方林和常天放眼中,用105毫米榴彈炮打印度人實在是種嚴重的浪費,因為這些印度國民軍根本無法稱之為軍隊。
雅利爾少將所指揮的印度國民軍第二軍第四步兵師在短短的十幾分鍾的猛烈炮擊後已經不複存在了,在遍布二公裡的公路沿線上,到處都是密集的彈坑,作為自行火炮群所擔負打擊的范圍不過長度為二公裡多,縱深不足三百公尺的狹窄范圍內,如同冰雹一樣紛紛落下的彈雨讓毫無準備的印軍官兵措手不及。
一陣陣猛烈而密集的爆炸,一個接著一個騰起的煙柱和彌漫的硝煙伴隨著印軍官兵飛起的殘肢斷臂,散落得到處都是的內髒,鮮血瞬間染紅了大地,肆意橫飛的彈片席卷一切,數不清的印軍官兵抱著自己的斷肢在拚命的哀嚎慘叫,但是很快他們就因為失血過多而閉上了嘴。
無論是常天放還是方林,他們都無法想象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再驅使指揮者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將自己的部隊以行軍狀態列於公路上長達數個小時之久,這樣的部隊如果不全軍覆沒的話,可謂是實在太沒有天理了。
隨著三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第一重裝師的坦克、裝甲車部隊紛紛開始發動車輛,按預定的出擊時機,第二輕裝師要比擔任主攻擊穿敵軍完成戰役分割的第一重裝師晚十五分鍾,給印度人一種假象,當遭遇攻擊的印軍倉惶撤退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已經被團團包圍,相信他們會崩潰得更快。
對於主力部隊第四步兵師的巨大損失,身為印度國民軍第二軍軍長的巴斯·莫德耶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是目瞪口呆,之前那鋪天蓋地的炮火急襲已經讓巴斯·莫德耶嚇破了膽,一支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的軍隊就不能在稱之為軍隊了。
第一重裝師的鋼鐵洪流在進攻的伊始就擊破了其第五步兵師和第六步兵師的行軍連接部,眼看敵人的裝甲部隊已經完成了己方的初步分割,巴斯·莫德耶立即下令部隊向西撤退,印度國民軍第五步兵師的第十步兵旅上校旅長默辛德·法斯敏銳的注意到,相對比聯盟軍隊自正東方向的攻擊發起位置和過於安靜的西面,他斷定西面一定有聯盟軍隊的伏兵,於是默辛德·法斯建議軍長巴斯·莫德耶將第五步兵師以及軍部現存的部隊集中組織起來,立即對馬帕加迪小鎮發起進攻,因為那裡很可能是聯盟遠征軍包圍圈的弱點。
非常可惜的是巴斯·莫德耶不但沒有聽從默辛德·法斯的建議,反而狠狠的訓斥了默辛德·法斯的自作主張,威脅要將其撤職。
憋了一肚子火的默辛德·法斯最後決定關閉電台,帶自己的旅獨自進攻馬帕加迪小鎮,尋找突破口進行突圍。
默辛德·法斯的判斷無疑是十分正確的,整個馬帕加迪小鎮中只有方林部署的一個已經遭到了嚴重損失的第四機步團,但是僅僅以一個以如驚弓之鳥的步兵旅去進攻一支士氣高昂以逸待勞的機械化部隊的話,能夠成功的幾率實在過於渺茫了,如果巴斯·莫德耶在遭到第一重裝師分割包圍之初就是用他尚所能夠指揮的第五步兵師的兩個步兵旅和軍直屬部隊投入對馬帕加迪小鎮的進攻,數量有限的聯盟守軍肯定會顧此失彼,第五步兵師和第二軍軍部直屬部隊的大部分部隊還是有很大機會能夠突破包圍的。
戰爭沒有如果,也沒有假設,第四機步的官兵們依托坦克、裝甲車組成的遊動火力支撐點,將默辛德·法斯死死的阻擊在了馬帕加迪小鎮之外,傷亡慘重的默辛德·法斯旅眼見攻擊突破無望,主力部隊旋即遭到聯盟軍隊毀滅性打擊之後,原本萬眾一心決死突破的印度國民軍第十步兵旅徹底的崩潰了,官兵們丟棄武器跑得漫山遍野都是,草叢裡,石縫中,水塘內,凡是印度人認為安全的地方,他們就會以腦袋扎進去。
眼看自己正確的判斷和功敗垂成的攻勢一敗塗地,默辛德·法斯熱淚盈眶,在被俘虜之前默辛德·法斯拔槍自盡,成為第一個自戰敗而為包斯政府盡忠的印度國民軍將軍,當然這個將軍是其死後晉升的,默辛德·法斯本人以及他的家人在其生前都沒能享受這一殊榮, 在默辛德·法斯自盡之後,其家人得到了二十萬新盧比的撫恤金,在盧比、新盧比、代金券、軍票、百代軍票等包斯政府和中亞派遣軍發行的多種貨幣的干擾和掠奪下,印度的經濟實際已經完全徹底的崩潰了,二十萬新盧比看似一筆不菲的數目,但是實際上在物價飛漲的印度連一頓體面的晚餐都吃不到,默辛德·法斯的家人捧著這二十萬新盧比痛哭流涕,包斯政府的薄幸也讓默辛德·法斯這第一位為獨立民主政府犧牲捐軀的將軍同時也成為了最後一位。
巴斯·莫德耶所指揮的第二軍的覆沒,讓後續的第三、第四、第五軍立即來了一個大逆轉,其撤退的速度較進攻的行軍速度頓時提升了幾倍,速度快到了即便是全部機械化裝備的第一重裝師想追趕也望塵莫及的地步,常天放與方林之前制定的將來援的印軍部隊逐一消滅的計劃落空了。
為了彌補戰俘人數的嚴重不足,常天放與方林在未請示奧斯的前提下做出了一個膽大妄為的決定,他們計劃在印控與日控地區進行一番劫掠,針對糧食、軍用物資、貴重金屬、人口等等,介於中亞軍在國內華東、華北地區曾經發動的“三光式清剿”,常天放與方林決定給予印控和日控地區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清剿,以滿足遠征軍所有效控制地域的勞動力嚴重不足。
在兩名聯盟將軍在秘密策劃劫掠印度的時候,兩名印度將軍也在聯盟遠征軍的戰俘營中見了面,默利·扎和巴斯·莫德耶兩人的見面顯得十分尷尬,但是很快這對難兄難弟由之前的仇人變成了無話不談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