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安哈特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半睡半醒之間,突然看見胖子在朝自己擠眉毛弄眼睛。
萊茵哈特本來就覺得這個胖子非常的不靠譜,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你說誰能在個古墓還能想出來頭上套個瓦罐嚇唬人?這種人不是膽子太肥就是腦子太瘦。現在我們這裡一個人身負重傷,二個人不知去向,這種環境下他竟然還能有興致朝自己做鬼臉,要是我還有力氣,必然衝上去結果了他。
但是,這個時候萊茵哈特發現就連奧斯也在朝自己擠眉弄眼起來。
萊茵哈特想:嚇,神經病也能傳染?就見他們兩個人不停地拍自己的左肩膀,嘴巴一動一動,好像在說:“手,手!”
萊茵哈特看他們頭上冷汗都下來了,覺得奇怪,於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沒什麽異樣啊,難道是自己的肩膀,
萊茵哈特很隨意地轉過頭去,突然發現我肩膀正搭著一隻綠色的小手。”
那隻小手,五隻手指都一樣長,手臂極細,和潘子形容的一模一樣,十分的恐怖,胖子一個勁地向萊茵哈特做手勢,叫萊茵哈特不要動。
萊茵哈特其實並不是非常害怕,如果一個人一下遇到突發事情太多,反而會變得冷靜起來,我這個時候反而覺得有種在被惡作劇的感覺。突然間覺得非常厭煩,真想一手抓住那手狠狠地咬一口。
當然理智還是讓萊茵哈特待在那裡不要動,胖子用奧斯的槍,去挑那隻手,想把那手挑下萊茵哈特的肩膀,槍剛伸過去,那手就像一條蛇一樣,一把就纏上了那槍,直接就往後拉去,胖子哪肯放手,大屁股一抖,和那手拔上河了。
萊茵哈特忙上去幫手,胖子一個人勁就很大,再加上自己,竟然也只能和這細細的手臂打個平手,眼看大家快堅持不住了,奧斯一揚手,把軍刀扔給胖子,胖子罵了一句,刀子從下往上狠命一割,從那手上刮下一塊皮來。那手突然放開,狂甩著逃進了黑暗中,那動靜。
萊茵哈特竟然覺得非常像一條蛇。這一下子萊茵哈特和胖子雙雙吃不到力,都摔了個四腳朝天。
胖子一個肥豬打挺跳起來,追過去一看,原來那裡有一條非常深的溝縫。他使勁往裡面擠了擠,雖然裡面還挺寬敞,但是入口太小了,他的體形根本爬不進去,他喪氣地一揮手,惱怒地用手去掰那些石磚,沒想到,這石頭牆壁看上去非常結實,竟然這麽容易就給他掰了下來,他忙說:“快看,原來這裡有個大洞!”
大家湊過去,胖子用狼眼一照,裡面果然是別有洞天。這洞黑糊糊的,不知道通到什麽地方去,我們真是沒有想到,這牆壁的黑暗處,竟然藏著一個非常小的通道,難怪上次那些屍蹩可以神出鬼沒。
奧斯摸了摸那洞的表面,納悶地說:“看樣子是人工挖出來的,難道是給那些屍蹩活動的通道?”
“你說這些屍蹩就在裡面?”胖子本來想鑽到那個洞裡去看看,一聽潘子這麽說,不由猶豫起來,潘子輕聲說:“不用怕,剛才林峰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我把他身上的血抹在自己手上了,你看,”他指了指手上一塊血汙,“你們用點口水往自己臉上也塗點,肯定管用!”
萊茵哈特不由失笑:“你他媽的也太缺德了,人家至少還救了你的命呢!”
奧斯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的血滴到地上,總覺得不要浪費。”胖子也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問:“怎麽,
那小兄弟的血這麽厲害?” 萊茵哈特跟奧斯兩個都點頭,把在屍洞裡的情形和胖子一說,胖子頓時對林峰手上的那塊血非常有興趣,讚歎說:“那敢情好,以後我去探險,也可以威風一下,媽的,誰要是敢吹我的蠟燭,我就讓他跪在棺材板上。”說著,好像恨不得把潘子手上那塊血剜下來一樣。
奧斯對萊茵哈特說:“這小洞不知道開這裡到底是什麽用意,不過既然我們走不出那石道迷宮,我想這裡也是個希望。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奧斯看了看這個陰風陣陣的小洞口,只能容納一個人,覺得毛骨悚然進去有點不妥當,但是如果沒有行動,那也只能在這裡等死,於是點頭表示同意。那胖子把自己的皮帶脫下來,綁在自己腳上,對潘子說,“你就拉住這皮帶,我在前面開路。”
說完二話不說,一貓腰第一個進了洞,然後潘子拉住那皮帶,也進了去,我看他們消失在黑暗中,咽了口唾沫,叫了聲上帝保佑,然後心一橫,也鑽了進去。
胖子在前面爬得極慢,有的地方他幾乎就過不去,一定要先運一下氣,把屁股縮小了,才能通得過,奧斯在後面被拖得也辛苦,而且直接對他的屁股,對胖子說:“你可千萬別再放屁了。”
胖子在前面喘著粗氣,也沒力氣回答,我看他這麽貧的人也不吭聲了,就知道他確實是累得夠戧,就這樣我們像三隻蟲子一樣,一挪一挪的,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胖子輕聲叫了一聲:“有光!”
突然間就加快了速度,潘子一下傷口被拉緊,疼得直叫悠著點!胖子爬的極快,看樣子他這樣的體形,要在這麽個洞爬出這個速度已經是奇跡了,我看到那光也越來越強烈,心想難道真給我們碰到怎麽好的運氣,這個小洞竟然是通到地面上的?終於,胖子第一個爬出了這個洞,他剛出去,我就聽到他嚇得大叫了一聲:“我操!!!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萊茵哈特帶著奧斯走了進來,就一個小小平台,下面直接就是無盡的懸崖,風吹的衣衫瘋狂的亂響。
萊茵哈特覺得自己的腳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