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威沒等奧斯落坐,就急著用上司對下屬的口吻詢問關於昆明補充兵力地具體計劃、安排等等。
因為在史迪威看來。副官長已經摸清了聯盟人的底牌,奧斯不過是他在緬甸時候的部屬而已,即使現在代表國民政府又能怎樣?他連那位蔣大總統都不大在乎,更何況宋?與其繞***浪費時間為了雙方光鮮的面子,不如來些更加實際的。
奧斯則微笑聽史迪威說完,一伸手阻止了一旁的美軍翻譯。冷笑一聲道:“將軍閣下,請恕我冒昧,您詢問地問題只能由聯盟戰區最高軍事統帥才能回答,我作為代表和您都無決定權!”
史迪威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道:“我是聯盟戰區的參謀長!我有權利並有義務過問聯盟戰區的軍事指揮。”
奧斯也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我提醒您。你大有干涉我國內政地嫌疑。具我所知。華盛頓方面並為賦予您如此大地權利。恐怕就是在貴國。即使是總統宣戰也需要議會半數以上支持。”
奧斯轉了下身面對窗口。背對著史迪威道:“十萬在緬甸叢林內數月生死無人過問。您就知道到處去推銷自己地作戰計劃。可曾想過您地那些聯盟部下?美軍、盟國又出動了幾架次飛機尋找他們?罔顧聯盟人民地信任!大軍戰敗作為這支部隊地最高指揮官獨自遁逃。有何顏面在指揮這些將士。難道就是為了在你個人地軍事生涯上畫一個完美地句號嗎?那麽你根本就不配軍人二個字。也不配指揮這些部隊。你也根本不懂得軍人地真正含義!我建議你有時間地話多讀讀聯盟歷史。”
奧斯什麽時間離去地史迪威並不知道。他一直無力地坐在沙發上。任憑房間一點一點黑暗下來……但是他不想動。也不想勸慰史迪威。奧斯地膽大包天已經出乎了他地想象。他知道史迪威是在自己寬慰自己。當初緬甸戰役潰敗後。史迪威就是這樣進行自我調解地。
雖然今天史迪威受到了巨大地刺激……
奧斯地話讓史迪威絕望和感到害怕。聯盟士兵竟然討厭自己?他地一切計劃都是以聯盟遠征軍為藍本實施地。如果沒有這支部隊地話。他這個聯盟戰區參謀長也就失去了存在地意義。他所計劃地一切。包括三路返攻都將成為水中花鏡中月。他也將要以敗軍之將地恥辱身份退出軍界。
“這一切實在太可怕了!”史迪威用力搓了搓乾黃的臉,猶豫了片刻後,他找出了幾本聯盟歷史和兵書,在此之前他承認自己並不了解聯盟士兵,雖然他認為這些士兵尚缺乏精良的武器和系統的訓練,但是他們的英勇頑強足以彌補這些,但是這些士兵只是士兵,不是軍人。因為他們缺乏軍人專業地精神和信仰。
凌晨。,史迪威摘下了眼鏡。捏了捏鼻梁道:“喬治!我們以前太不了解聯盟人了,總認為他們是落後的,原始的,愚昧的!”
史迪威揚了下手中被翻譯成英文的聯盟歷史簡史,用誇張的語氣手腳並用形容道:“聯盟有五千年的歷史,五千年那麽久遠,幾乎是250個美國歷史那麽悠久,他們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戰爭史!”
史迪威口氣忽然一轉變得嚴肅起來:“聯盟人的歷史不容世界上地任何人小視他們,雖然現在他們實力弱小,國家正遭受侵略,但是只要他們真正地振作起來,他們將是無敵的,因為在五千年地歷史中,他們從未被異族徹底的征服過。”
“我們應該檢討一下對聯盟人的態度,或許在天亮之前我還可以睡一會,
明天替我約奧斯將軍。”史迪威拍了拍喬治威廉姆的肩膀離開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史迪威吃過早點第一件事就在他的指揮部二樓正式的與奧斯進行了會面,著裝整齊的美軍憲兵和到場的盟軍記者,奧斯微微一笑,他知道史迪威肯定是做出了重大決定。記者在拍下了二人友好融洽地擁抱握手後離開。
一同作陪的有維爾老爵爺、孫立人和英軍亞歷山大司令,由於事先知道奧斯的英語非常好,所以史迪威沒有安排翻譯,但是奧斯發現孫立人看亞歷山大的眼神非常不對的時候忽然想起了營救英軍第七裝甲旅後,在曼德勒亞歷山大拒絕了孫立人聯合作戰的請求,直徑率部撤往印度。導致新38師三面被圍好不狼狽。
史迪威也發現了這微妙地氣氛,他請亞歷山大的原意讓奧斯感受到足夠的重視,他忘記了奧斯對英國人一向不大友好的歷史,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而亞歷山大同樣一臉尷尬,他自然忘不了在孫將軍營救了他們之後的第二天他在未通知華軍的前提下下令全線撤退, 後來那些本想帶回印度的坦克被迫全部炸毀在山口隧道充當路障。
會談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讓史迪威更加驚訝的是奧斯竟然找來了翻譯?當史迪威詢問宋既然懂得英語為何要如此?
奧斯非常明確道:“據我所知將軍您也會中文,那麽我們為何不用中文交談?語言本來就是方便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是文明傳承地一部分。盟國之間是否是相互平等的?而不是因為某一個國家軍事實力強大而決定使用那種語言,今天在場的五位中三位是聯盟將領,所以我認為今天應該使用中文交流更加符合大多數人地需要。”
史迪威和亞歷山大可謂是一臉茫然。他們實在搞不懂奧斯,不就是用中文交流嗎?至於繞這麽大個彎子嗎?而且史迪威和亞歷山大在奧斯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危險的氣味,如果出言反對肯定會落入對方的陷阱,至於是什麽陷阱,他們相信只有等他們掉了進去才會知道。
奧斯的建議開創了盟軍高級將領會面使用華語的先例,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勝利,但是讓維爾老爵爺、孫立人興奮不已,他們已經預感到了,奧斯遲早會終結聯盟軍人在盟軍中擔任二流角色的日子。
奧斯深深的明白。軍人之間地尊重來自於什麽,真正的軍人是絕對不會被武力所屈服的,只有鮮血和犧牲才能贏得軍人之間的尊重,聯盟軍人要想贏得盟軍的認可和真正尊重,恐怕路還很遠,還有很多鮮血要流。
史迪威首先通報了一下盟軍在全世界各個戰場的概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