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斯的感召下,之前被中亞軍火力壓製得苦不堪言的聯盟士兵,頓時爆發出一陣呐喊,排山倒海般的衝上了中亞軍陣地,凡是衝過來的中亞軍士兵全部有如飛蛾撲火,被生龍活虎般的聯盟士兵瞬間放倒在地,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喊的聲音最大的團座在衝擊一開始,就被幾個參謀七手八腳的拽回了戰壕,但是這已經無關簡要了。
在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勢支撐下,聯盟士兵第一次發現,原來中亞人是如此不堪一擊?
從奧斯開始炮擊中亞軍陣地,孫立人就知道是奧斯的部隊為了策應自己發起了進攻,孫立人立即找到了斯利姆和斯考特,對其稱一個師的聯盟援軍已經抵達,正對中亞軍發起進攻,他要求所有英軍部隊的戰鬥人員全部投入戰鬥,同時攻擊中亞軍賓河岸邊的所有陣地。
英國人也有被逼瘋的時候,得知只要突破當前陣地就可以逃出升天后,為了活命不進中亞戰俘營,英國士兵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戰鬥力,佔據了絕對優勢兵力的英軍與113團相互配合,反覆衝擊中亞軍陣地,指揮系統癱瘓加之沒有預備隊,中亞軍很快在兩面夾擊中敗退下去。
望著氣勢如宏的聯盟士兵奮勇衝殺,雲南浩雄在幾名軍官的護衛下,深一腳淺一腳的迅速脫離了戰局,子彈就在他們的頭頂飛過,發出嗖、嗖的響聲令人頭皮發麻。
無法接受失敗現實的雲南浩雄感覺自己好象做了一場夢一樣!無疑這將是雲南浩雄有生之年記憶最為深刻的噩夢。
黎明前的黑暗往往帶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周遍的戰鬥還在進行,此刻的仁羌安就好象一支被點燃的巨大火把,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油井燃燒產生的刺鼻的辛辣
113團突圍的部隊終於和奧斯的部隊接上了頭,奧斯在吩咐二營首先要穩固陣地,保證突破口的同時,派出傳令兵通知一營迅速肅清賓河灘頭的中亞軍,然後派出五個先導排,導引英軍突圍部隊撤退。
在河邊,涉水而來的孫立人見到了滿臉硝煙的奧斯,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到最後緊緊的握了握奧斯的手,感慨般的長噓了一聲。
孫立人原本堅持要由113團來鞏固突破口,但是被奧斯以重新部署浪費時間給拒絕了,損兵近半的113團這一仗可謂是傷筋動骨了,尤其犧牲的都是英勇善戰的戰鬥骨乾。
無奈之下,孫立人給奧斯留下了三個大致完整的連,隨即組織部隊撤退。
對於奧斯下令將中亞軍不論死活一律砍頭、刨腹的命令,聯盟士兵沒有一個提出異議,很痛快的執行了命令,為數不多的中亞軍俘虜和傷員就成為了搶手貨,一個活的能換五盒‘喜樂寶’!相當於二等兵半個月的軍餉,不少剛剛殺得不過癮的聯盟士兵,隻好紛紛痛苦的解囊過癮,享受一下痛並快樂的真諦。
罪魁禍首的奧斯則一臉欣喜的表情望著他的部隊,終於自己的兵都有些狼崽子的味道了。
但是還沒高興多大一會,英國人的撤退速度簡直讓奧斯目瞪口呆,原本認為英軍7000人馬包括幾十輛坦克,上千匹的馱馬,還有一起獲救的英、美記者、傳教士等500余人,最少也需要二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夠完全撤退。
結果奧斯的部隊才部署好,工事還在修整,113團的軍事參謀王平江和英軍聯絡官郎蒙德就找到了奧斯,告訴他英軍已經全部撤離了。
奧斯很隨意的看了看手表,
這一看將他嚇了一跳!僅僅20分鍾?這怎麽可能那? 奧斯相信,如果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士氣高昂,經過事先演練是可能達到這個作戰行軍轉換速度的,但是英軍可是一支打了敗仗的部隊啊?而且還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黎明?
奧斯第一次發自內心由衷的對英軍聯絡官讚美道:“貴軍真是一支善於創造奇跡的軍隊,相信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德軍精銳陸軍恐怕也達不到這個撤退速度。”
尷尬的英軍聯絡官攤了下手:“這或許只能用奇跡來形容了!”
不過這次奧斯相信,經過此役,中亞人恐怕在也沒有機會對英國人實施第二次包圍了,應為他不相信世界上還能有哪個國家的軍隊能夠追趕得上英軍,要知道英軍此次撤退是在,部隊編輯混亂、物資車輛閑雜人員眾多、缺乏食物和飲水的惡劣條件下進行的,7000余眾英軍官兵將日不落精神貫徹到底,不等不靠創造出了驚人的奇跡。
這次神氣的撤退成為了英軍難以磨滅的恥辱,雖然英軍總部一在試圖消除負面影響,可惜收效甚微,同時也導致在盟軍聯合作戰時,盟軍將領對英國陸軍提出不信任。
‘神奇撤退’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成為了英國陸軍的代名詞!每當有英軍侮辱或蔑視華軍時,不論聯盟士兵還是將領,都會將‘20分鍾的奇跡’或‘神奇撤退’拉出來當作話題,每每這個時候,英國人都是立即滿面通紅羞愧無比。
根據英軍撤退的速度,奧斯布置了由二營的四個連交替掩護撤退後,又命令一營注意兩翼安全,隨後帶領留在北岸看車的警衛連加入了撤退序列當中。
在眾人的期盼中,東方終於出現了一絲魚白,大戰之後的仁安羌如同地獄修羅場一般, 滾滾的濃煙夾雜著嗆人的刺鼻味道,被燒焦的屍體還在冒著青煙。
放眼戰場,除了殘肢斷臂外,就是雙方數量眾多的棄屍,有聯盟人,有中亞人、英國人,甚至還有印度人和緬甸人,姿態各異的屍體大都定格在死亡那一刹那,有的萎縮成了一團,有的面目猙獰的死死摳著對方的脖子。
確定聯盟人已經離開了,在清晨的陽光驅散晨霧後,幸存的中亞軍士兵帶著滿臉驚慌恐懼的表情,衣衫襤褸的三三倆倆出現在陣地上,有的在尋找自己的同鄉或朋友,有的乾脆什麽都不乾,目光呆滯的坐在原地。
看到此情景,想收整部隊尾追中隊的雲南浩雄知道他的計劃已經不可能實施了,他很難想象眼前這樣士兵昨天還是大中亞帝國最勇猛的將士,僅僅一仗,就被打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回想起昨天攻擊野拳大隊的中隊,雲南浩雄可謂是心有余悸,浪潮一般的聯盟士兵踏著同伴的屍體呐喊著撲上來,無論打倒多少聯盟士兵,後面的人仍然是義無返顧,擲生死於度外。
雲南浩雄隨意的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回憶昨晚中隊指揮官使用的那種突破一點震撼全線的戰術和中亞軍經常使用的強擊戰術非常相似,不同的是中亞軍選擇的中隊防線上最弱的環節,自己昨天明明已經給敵人留出了所謂的軟肋用於拖延時間,而中隊攻擊的卻是他部署防禦力量最強的地方?當中隊席卷而過的時候,讓身在其中的他產生了主觀判斷性的失誤,這一切似乎太不可思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