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幾十個中亞軍在旁觀,一名中亞軍少尉剛剛點著香煙坐在門口的青石上,恍然間這個中亞軍少尉看見了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情景,同時也是他一生中最後見過的畫面。
呼嘯而來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脖子,脖子一熱的中亞軍少尉痛苦倒地的時候他看見了他的士兵們紛紛中彈倒地。
雖然他聽不到明顯的槍聲,但他能看見,甚至能看見士兵身上飛濺出的鮮血。得救的牛牛一言不發,拚命地拽著李楓腿部槍套中的M1911手槍。
結束了戰鬥的李楓竟然站在了原地,絲毫沒有阻止牛牛的意思,任憑小家夥把槍拽了出來,還幫牛牛將摟機頭搬開,牛牛用兩隻手抱著手槍走到一個中亞軍傷員面前,把槍頂在中亞軍傷員的頭上拚命的扣動扳機,無奈M1911的扳機應力超過7.3N,小家夥勾不動,旁邊幾名隊員用中亞軍的步槍掛上刺刀,將中亞軍士兵的四肢釘在地上,讓他無法移動,絕望的中亞軍傷員發出垂死掙扎的慘叫!
砰的一聲!牛牛竟然扣動了扳機?手槍飛了起來,巨大的後坐力把牛牛拋到了一旁,看著牛牛紅腫的手腕和胳膊李楓深深懊悔。
王老漢倒在不遠處的血泊中,旁邊有一具被土槍轟爆頭部的中亞軍屍體倒斃在一邊,中亞軍屍體手中拿著的竟然是董浪給牛牛的巧克力?顯然是中亞軍發現了巧克力才導致了王老漢的慘死。
僅僅是一塊巧克力就害的牛牛失去了最後的親人,眼淚和悔恨瞬時衝上董浪的心頭!
“帶上孩子!”董浪的命令讓李楓微微一愣,沒有人對命令有任何質疑,董浪命令抽出兩名隊員,立即護送孩子前往指定接應區域,提前與接應部隊匯合,聯盟軍人濃濃的人情味讓邁克落淚,畢竟那些巧克力是來自於他,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愛吃巧克力就不會帶那麽好,乳溝不是中亞人發現了巧克力的包裝紙,慘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一路上董浪不斷地在自責,在給孩子巧克力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在違反特種部隊作戰的守則,這些看似無奇的巧克力實際上會引發突擊隊的行蹤暴露,更能給祖孫倆人帶來滅頂之災。
豬湖畔的祝家灣所在的地理位置對於突襲來說十分不利,祝家灣是一個僅僅有幾十戶人家的村莊,位於湖畔一端的小山坡上,周圍全部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地,無遮無攔,外圍駐守著大約三百名左右的中亞軍。
董浪從望遠鏡鏡中發現在祝家灣村內似乎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中亞軍在走了走去,董浪此刻除去護送牛牛的兩名隊員外,還有十七名戰鬥隊員,正面突擊很難得手,必須尋找突破口帶著邁克潛入,在確認各方面情況完成危機安全等級評估之後,直接呼叫夜航轟炸機部隊直接將其炸毀。
最後董浪決定從野豬湖畔由水面潛入祝家灣,而主力則在外圍實施掩護,並且預埋反步兵地雷做好了緊急撤退的系列準備。
當晚23時,董浪帶領李鋼、李猛二兄弟和邁克,共計四人小心翼翼的借助漂浮袋從野豬湖的上遊位置浮水而下,他們使用了套在腳上的腳蹼,在水下輕輕滑動,在借助湖內的水浪緩緩靠向岸邊。
中亞軍對於祝家灣的防禦大多面向山坡,湖邊只有幾組暗哨,不過身處大後方的中亞軍,加上近幾日一直風平浪靜,雖然一直被警告附近有聯盟突擊隊出沒,不過中亞軍士兵依然顯得十分放松。
二等兵高橋小次郎與伍長黑木一夫同哨,
不過草叢裡面的蚊蟲已經將他們這兩個暗哨咬成了明哨,為了驅趕蚊蟲,高橋小次郎十分識時務的給黑木一夫點上了一根香煙,由於此次護衛的目標十分重要,所以兩個中亞軍中隊的伍長、軍曹和曹長都換了百式衝鋒槍。 百式衝鋒槍在南方軍還比較常見,在聯盟派遣軍方面則是個稀罕玩意,高橋小次郎一邊抽著眼,一邊借著月光羨慕地望著黑木一夫所背的百式衝鋒槍。
黑木一夫見狀將槍從肩頭摘了下來道:“不錯的東西,比英國基地的人的司徒登要好用得多!近距離遭遇戰的時候的好幫手。”
黑木一夫叼著煙做了一個掃射的姿勢,高橋小次郎厭惡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三八式步槍微微歎了口氣,隨即好像想起什麽了似的詢問道:“比起聯盟遠征軍用的那種家夥怎麽樣?”
一提起聯盟遠征軍的M1944突擊步槍,黑木一夫當即沮喪道:“他們的武器非常的厲害,射程和精度都是頂呱呱的!而且彈頭打進人身體裡面會劇烈地翻滾,很少能被救回來,用這麽惡毒的武器老天會降下報應的。”
“胡說些什麽那?你們這兩個混蛋!口令!”一個地道的東京口音嚇得黑木一夫和高橋小次郎急忙將煙頭丟掉踩滅,他們因為後山湖邊半夜不會有軍官查哨了。
突然,黑木一夫渙然想起第二和第三警備中隊似乎並沒有東京人的軍官,而且對方竟然是從湖邊的方向走過來的?
黑木一夫意識到不好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耳朵後面一熱,緊接著整個人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的摔倒在地,他甚至還能夠看清對方的軍靴,那是一雙聯盟人的軍靴,聯盟突擊隊的靴子。
黑木一夫見過彈盡糧絕被包圍的聯盟突擊隊員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那是一群惡魔,離他們遠些,黑木一夫一直這樣告誡自己,但是今天他不用在擔心了,因為他會逐漸變成一具發冷發硬的屍體。
董浪檢查了一下兩個中亞兵耳朵後面的傷口, 翻著的白色脂肪在微微地顫動,鮮血才開始輕微的滲出,雖然黑木一夫和高橋小次郎的屍體還在微微的抽動,但是董浪可以肯定他們死透了。
董浪對李鋼、李猛的下手速度、角度、位置都十分滿意,對於那些以摸哨就拎著把大戰術刀,搞得滿身鮮血的葉川頗有微辭,奧斯曾經明確的指導過摸哨的技巧,正常人的耳朵後面距離大腦不過3公分,前胸距離主動脈血管不過3.7公分,後胸距離心臟不過4公分,而腋窩距離心臟不過4.8公分,但是人與人的胖瘦程度不同,所以標準會略微有變化,所以摸哨一把十公分的戰術刀就已經足夠了,而且選擇腦後耳根的部位最為有效,割喉是一種極為不專業的手法。
大量的鮮血散發的血腥味還容易引發行蹤暴露,不過葉川和跟著他的一波人就是喜歡如此,每一次都搞得跟屠宰廠一般才會心滿意足。
雖然成功了將湖邊的中亞軍暗哨清理乾淨,但是祝家灣內的中亞軍巡邏隊卻讓四人無計可施,董浪隻好在一片灌木叢中忍耐著蚊蟲叮咬,等待著時機。
與此同時,深夜,奧斯依然在上海運籌帷幄之中,與聯盟時差相差大約8個小時,遠在英國倫敦不到100公裡的諾比山莊內,一群身穿著迷彩服的聯盟軍人正在圍繞著一個加拿大工兵旅修建了整整一周的“維莫克化工廠”在團團轉。
熟悉維莫克化工廠的利夫·多倫斯達德博士和上次行動擔任地面先導九死一生逃回英國的艾因納爾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