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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第八百七十一章 趙禎真實的目的
可以說寇準就是禦史克星。

 從寇準開刀殺禦史起,禦史就不再受到特殊規矩的保護。

 禦史覺得,他頂撞寇準的話,八成要涼。

 所以他果斷慫了。

 禦史咬著牙,退回了金水橋後。

 呂夷簡等人見此,臉色都不好看。

 朝臣們一個個沉默不語,站在原地思量起了對策。

 “哈哈哈……”

 就在朝臣們愁眉不展的時候,朱能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邁步踏上了金水橋。

 然後在朝臣們愕然的目光中,朱能走到了橋對岸,對著寇準和曹瑋一禮。

 寇準和曹瑋沒有搭理朱能,朱能大笑著離開了金水橋。

 朝臣們見此,一個個臉色十分精彩。

 寇準和曹瑋明顯是看人下菜。

 讓人過,不讓誰過,心裡有一杆秤。

 一些親近寇、曹兩家的朝臣,以及沒有在朝堂上為封王的事情張目的朝臣,自然是喜不自勝。

 另一些為了封王的事情在朝堂上爭吵不休的朝臣,心裡自然不痛快。

 親近寇、曹兩家的朝臣,在朱能離開了金水橋以後,一個個對著呂夷簡等人拱了拱手,大笑著踏上了金水橋,揚長而去。

 他們在過了金水橋以後,一個個都紛紛對寇準和曹瑋二人施禮。

 按理說,呂夷簡和張知白兩個人也有資格離開。

 只是他們卻沒辦法離開。

 因為有大部分文臣被堵在了東華門前。

 身為文臣的領頭羊,若是拋下了文臣們獨自離去,那文臣們以後也不會再支持他們,反而會選出新的領頭羊取代他們。

 張知白倒是不會在乎這些,但是呂夷簡在乎。

 文臣們要是跟他離心離德的話,那他這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坐不下去。

 “呂公,難道就任由他們兩個在此處胡鬧嗎?”

 有人臉色難看的對呂夷簡道。

 呂夷簡歎了一口氣,道:“我去跟他們說說……”

 事到如今,呂夷簡只能自己挺身而出了。

 再推別人出去,只會被人當成沒擔當。

 呂夷簡邁步到了金水橋橋頭。

 寇準和曹瑋沒有搭理他,也沒有阻攔他。

 呂夷簡對寇準和曹瑋一禮,“兩位不在府上歇著,跑到此處來做什麽?”

 寇準和曹瑋皆閉著眼,沒有搭理呂夷簡。

 呂夷簡咬著牙,道:“兩位此舉,有欠妥當,有辱國體,還請兩位以大局為重。”

 寇準緩緩的睜開眼,譏笑道:“呂相可是要跟老夫說場面話?”

 呂夷簡不鹹不淡的道:“我並無此意。我只是就事論事。”

 寇準哼了一聲,“大局?老夫執宰數十年,不比你懂大局?你叔父活著的時候,也不敢說老夫不懂大局。

 所以你別拿什麽大局跟老夫說事。

 真的有辱國體,有欠妥當的,是你手下的那些官員吧。

 如今老夫的孫兒上在邊陲征戰,你們就在後方給他使絆子。

 真的惹惱了他,後果你們承擔得起嗎?”

 呂夷簡歎了一口氣,道:“承擔不起。”

 寇季若是戰敗,又或者逼急了起兵,大宋朝沒幾個人能承擔得起後果。

 呂夷簡面對這個問題,也沒辦法胡攪蠻纏。

 寇準冷哼了一聲,“既然承擔不起,你們怎敢撩撥他?當老夫的孫兒好欺負嗎?老夫的孫兒在朝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像是鵪鶉一樣。

 他不在朝的時候,你們倒是蹦躂的歡。

 難道你們就不怕他還朝以後,找你們清算嗎?”

 呂夷簡坦言道:“此事非我主導。”

 寇準反問道:“那你就沒責任了?”

 呂夷簡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朝堂上的文臣鬧出的所有的事情,只要是鬧大了,無論是不是呂夷簡主導的,他都有責任。

 他沒辦法推脫。

 呂夷簡沉默了一會兒後,語氣生硬的道:“滿朝文武自然有滿朝文武的考量,二位既然已經離開了中樞,就不應該再插手中樞的事情。”

 寇準臉色一冷,沒有再搭理呂夷簡,而是瞥了曹瑋一眼,不鹹不淡的道:“曹瑋,人家覺得我們沒資格插手中樞的事情,你怎麽看?”

 曹瑋緩緩的睜開了眼,瞥了呂夷簡一眼,有氣無力的道:“呂夷簡,你要是這麽說,我就只能死在你府上了。”

 呂夷簡聽到此話,差點沒咬了舌頭。

 “您二位到底想怎樣?!”

 曹瑋眯著眼,不輕不重的道:“我快死了,需要一個王爵壓棺材板,不然下去以後,沒臉見我爹。”

 寇準淡淡的道:“我寇府不需要王爵。”

 呂夷簡盯著曹瑋,沉聲道:“你死後肯定封王!”

 呂夷簡沒有哄騙曹瑋,以曹瑋的功績,死後必然封王。

 寇準也是如此。

 曹瑋瞥了呂夷簡一眼,“我死後又看不見摸不著,你們萬一騙我呢?”

 呂夷簡瞪眼道:“你能不能封王,你難道不清楚嗎?”

 曹瑋果斷搖頭道:“官家聖心獨裁的事情,我怎麽清楚?”

 呂夷簡瞪了曹瑋一眼,沉聲道:“換一個條件。”

 曹瑋沉吟了一下,“你們發誓,有生之年,全力支持壽王殿下繼承大統。”

 呂夷簡惱了,“壽王殿下乃是官家的嫡長子,縱然你不說,我們也會這麽做。但我們可以做,卻不能賭咒發誓向你承諾什麽。

 此事是事關社稷的大事,怎麽可能如此兒戲。”

 曹瑋思量了一下,點點頭,“那我還是要王爵……”

 呂夷簡不想搭理曹瑋了。

 他覺得曹瑋在跟自己耍無賴。

 呂夷簡看向了寇準,“我大宋沒有活著的異姓王,也不會封活著的異姓王。所以你寇府活著的人,不可能會被封王。

 朝臣們也只是隨便說說,官家真要封的話,朝臣們也不會答應。”

 呂夷簡說的是實話。

 因為滿朝文武都是這麽認為的。

 但是寇準卻不認可他的話,“話雖如此,可是滿朝文武整日裡奏請官家立老夫的孫兒為王,老夫聽著害怕。”

 呂夷簡看出來了,寇準也在耍無賴。

 曹瑋的訴求跟他所說的一樣,並沒有藏著掖著。

 可寇準不同。

 寇準沒有明說,但只要是個人,都猜得出寇準的訴求是什麽。

 寇準自然知道大宋不可能封活著的異姓王。

 他真正的訴求是,要讓朝臣們放棄謀算寇季,放棄奏請寇季封王,放棄給寇季使絆子。

 呂夷簡咬牙道:“您二位的訴求,我做不了主,也不能答應。”

 曹瑋閉上了眼,不再言語。

 沒得談,那就不談了,堵著好了。

 寇準卻瞥了呂夷簡一眼,道:“你要是這麽說,那老夫很有可能也會死在你府上。”

 呂夷簡氣的直跺腳。

 “我去請官家主持公道!”

 呂夷簡拿曹瑋和寇準沒辦法,就只能去求趙禎出面請開這兩位大神。

 呂夷簡氣哼哼的回到了金水橋另一頭,對朝臣們喊了一句,“老夫去面見官家……”

 說完這話,呂夷簡甩著袖子進入到了東華門。

 一路穿宮過殿,最後在禦花園找到了趙禎。

 趙禎人在禦花園裡,陪著兒女們玩樂。

 呂夷簡卻沒辦法進去。

 因為陳琳頂著一張死人臉,擋在禦花園門口。

 “速速去通稟官家,就說呂夷簡求見。”

 呂夷簡看到了陳琳,毫不客氣的吩咐。

 陳琳不輕不重的道:“官家說他病了,今日不見任何人。”

 呂夷簡咬牙道:“寇準和曹瑋在東華門前堵門的舉動,官家可知道?”

 陳琳故作驚訝,“寇公和曹公堵了東華門?”

 呂夷簡瞪了陳琳一眼。

 你裝,你再裝。

 宮門口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宮裡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呂夷簡明知道陳琳在說謊,但不得不配合他演戲,他沉聲道:“不錯,寇準和曹瑋如今堵住了東華門,不讓朝臣們出去。

 此舉有禍亂朝綱之嫌,需要官家定奪。”

 陳琳一臉正色,“呂相在此稍等,奴婢這就去通稟官家。”

 說完這話,陳琳丟下了呂夷簡,匆匆進了禦花園。

 沒過多久以後,陳琳出現在了禦花園門口。

 呂夷簡趕忙迎了上去,問道:“官家怎麽說?”

 陳琳坦言道:“官家說,寇公和曹公乃是朝廷肱骨之臣,歷來識大體,離開了中樞以後,也沒少為朝廷出力。

 如今堵了東華門,想必是受了委屈。

 官家還說,寇公和曹公對我大宋功勳卓著,如今退了,就應該安安穩穩的過活。要是有人讓他們受了委屈,你就出手收拾一番,萬萬不能讓功臣寒了心。”

 呂夷簡聽到此話,心裡的氣不打一出來。

 趙禎明知道寇準和曹瑋堵著東華門是為了什麽,如今居然還向著曹瑋和寇準說話。

 趙禎拉偏幫也就算了,以那兩個人的功勞,值得趙禎拉偏幫。

 可趙禎縱容那兩個老家夥胡鬧,著實不該。

 呂夷簡喊著道:“我要見官家!”

 陳琳歎了一口氣,道:“呂相就別為難官家了。那兩位堵著東華門,你們都沒辦法請他們離開,你們以為官家就有辦法請他們離開了?”

 呂夷簡質問道:“難道就任由他們胡鬧?”

 陳琳輕咳了一聲,道:“官家原話:朕又不能打他們,也不能罵他們,罷官去職什麽的,他們也不會在乎。

 朕拿他們沒辦法,還得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你們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去解決,別來煩朕。”

 呂夷簡沉聲道:“官家是君,他們是臣。官家駕臨,他們還敢繼續胡鬧下去不成?”

 陳琳盯著呂夷簡幽幽的道:“官家說了,曹瑋現在就想找個人,然後死在那人懷裡。曹瑋若是死在了他懷裡,那他恐怕要擔上一個昏君的名聲。

 諸位身為他的臣子,難道要看著他背上昏君的名聲嗎?”

 呂夷簡一瞬間被懟的說不出話了。

 陷君王於不義,非良臣所為。

 趙禎說出了這番話,他還真沒辦法反駁。

 呂夷簡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為難官家,我隻想見官家一面。”

 陳琳深深的瞥了呂夷簡一眼,道:“那奴婢再去通報一次。”

 陳琳微微一禮,再次進入到了禦花園。

 沒過多久以後,一個小宦官出來傳話,請呂夷簡進去。

 呂夷簡在小宦官引領下,進入到了禦花園。

 趙禎就在禦花園的池塘旁的廊道裡,坐陪的是新的寵的何美人。

 何美人姿色絕佳,幾乎是豔冠六宮。

 若非曹皇后等受寵的妃嬪如今臨盆在即,恐怕會和何美人展開一場宮鬥大戲。

 趙禎雖為帝王,卻也是凡夫俗子。

 面對何美人的美貌,沒有多少抵抗力。

 他明知道何美人入宮居心不良,但還是選擇寵幸了何美人,並且對她也十分恩寵。

 呂夷簡到了池塘旁的時候,趙禎正牽著何美人的手,在跟她講解出征期間碰到的趣事。

 何美人耐心的聽著趙禎的講述,偶爾開口稱讚趙禎一兩句,引的趙禎哈哈大笑。

 何美人看著恬靜淡雅的,稱讚趙禎的時候,一臉坦率真誠。

 趙禎很難抵抗她的稱讚。

 “臣呂夷簡,參見官家,見過何美人……”

 呂夷簡到了池塘旁以後,高聲道。

 趙禎聽到了呂夷簡的聲音,瞬間失去了笑下去的心思,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牽著何美人坐下,淡淡的宣了一聲,“進來說話……”

 呂夷簡進了廊道。

 趙禎不鹹不淡的問道:“愛卿前來見朕,可是要朕出面去勸解寇公和曹瑋?”

 呂夷簡沉聲道:“官家既然說了,沒辦法出面去勸解,臣自然不敢強逼。臣只是心裡有些困惑,向求教於官家。”

 趙禎點了點頭,吩咐陳琳道:“賜座……”

 陳琳取了個座椅給呂夷簡。

 待到呂夷簡坐定以後,趙禎問道:“愛卿有什麽困惑?”

 呂夷簡盯著趙禎,正色道:“官家真要封王?”

 趙禎一愣,沒有隱瞞什麽,點頭道:“是……”

 呂夷簡繼續問道:“活著的異姓王?!”

 趙禎再次點頭,卻沒有言語。

 呂夷簡語氣沉重的道:“官家應該明白,活著的異姓王,對我大宋意味著什麽。說實話,臣對曹瑋封王,並不反感。

 因為曹瑋的功績,確實該封王。

 但,那得等曹瑋死了以後。

 曹瑋活著,不能封王。

 此例不可開。

 一旦開了先例,我大宋的異姓王,恐怕就不止曹瑋一人。

 寇季的功勞不比曹瑋低,甚至隱隱超過曹瑋幾分。

 曹瑋若是被封了異姓王,那寇季是不是也該被封王。

 寇季現在不過是而立之年而已。

 他若是封王,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影響也太大了。

 對我大宋有害無益。

 此外,種世衡、李昭亮、楊文廣、狄青等人如今還在邊陲上征戰。

 他們若是再立下蓋世功勳,官家難道也要給他們封王嗎?

 陳堯谘在為官家謀取青塘的疆土,楊文廣已經幫官家拿回了遼國的西南路和西北路,他們的功勞也不小。

 官家難道也要給他們封王嗎?

 官家若是破例為他們所有人封王,以後武臣們看到了機會,一定會爭先恐後的為謀奪王爵奔波。

 長此以往,我大宋有可能會陷入到窮兵黷武的狀態。

 此外,以後皇太子登基,是否能壓得住諸王?

 若是壓不住諸王,我大宋江山又該何去何從?”

 呂夷簡的話,句句發自肺腑。

 他倒不是對誰有成見,而是封活著的異姓王,對大宋確實危害極大。

 所以他不得不阻止此事。

 趙禎聽完了呂夷簡的話,長歎了一聲,道:“他們的功勞都不小,又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

 他們為我大宋征戰,朕不可能不上賞。

 朕若是不賞的話,他們即便沒有怨言,底下的將士也會有怨言。

 如今我大宋兵鋒可以橫掃四夷,反過來也能橫掃我大宋。

 所以朕必須賞他們。

 而朕能給他們的,只有王爵。”

 呂夷簡聽到此話,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團,“官家可以將他們的功勞分潤到他們子嗣身上。以往,朝廷就是這麽做的。”

 趙禎幽幽的道:“他們的功勞不小,朕要分潤到他們子嗣身上的話,恐怕得封一群公爵。

 到時候,他們一門可以出三五個公爵。

 其權勢必然遠超此前的皇親國戚和將門武勳的總和。

 到時候,誰壓得住他們?

 這朝堂之上,一個人說話,遠比兩個人說話要好。

 你身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你應該明白。”

 呂夷簡咬了咬牙,低聲道:“不行的話……就……”

 呂夷簡沒有把話說完整。

 但是趙禎卻明白他的意思。

 趙禎斬釘截鐵的告訴呂夷簡,“太祖沒做的事情,朕更不能做。朕若是做了,就等於傷了太祖的顏面。

 太祖若是沒了顏面,那我大宋還有何顏面?”

 呂夷簡說不出辯駁趙禎的話,也拿不出完美的主意,只能悲涼的喊道:“官家,開此先例的話,對我大宋危害真的極大。”

 趙禎沉聲道:“朕會想法子妥善處理此事的。”

 呂夷簡哀歎了一聲。

 趙禎繼續道:“你還是下去好好的跟寇公和曹瑋說說,讓他們先離開東華門再說。”

 呂夷簡起身,對趙禎一禮,沒有再說一句話,垂著腦袋離開了禦花園。

 趙禎在呂夷簡走後,陪著何美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借故有公務要處理,離開了禦花園。

 一路到了資事堂。

 陳琳忍不住問道:“官家為何不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呂夷簡呢?”

 趙禎坐在資事堂的主位上,搖著頭道:“現在還不能說。現在若是說了,一些人會胡思亂想的。朕也未必能得償所願。

 朕就是要讓他們所有人為了封王事情鬧。

 等他們鬧夠了,朕就順勢封王。

 等朕封了王,朝堂上反對封王的朝臣們,心裡一定會憋著一口怨氣。

 到時候他們知道了朕要將異姓王塞到窮鄉僻壤去。

 他們一定會全力支持朕,讓朕將異姓王塞到窮鄉僻壤去。

 異姓王們到時候想不去窮鄉僻壤都難。

 朕此舉的目的是為了消弱那些異姓王對此事的抵抗。

 而不是非要征求朝臣的意見,才敢封王。

 朕給他們挑選了窮鄉僻壤,可不是什麽好去處。

 等他們知道了朕為他們挑選的地方以後,一定會有所不滿。

 他們手裡有兵,所以朕必須借助朝堂上的文武,壓著他們,讓他們別亂來。”

 陳琳恍然大悟,不住的點頭。

 趙禎繼續道:“其實,他們對朕都是忠心耿耿。朕就算真的要將他們塞到窮鄉僻壤去,他們也不會反抗。

 但世事無常,朕總得留一手,以防萬一。”

 陳琳聽到此處,稱讚道:“官家聖明……只是奴婢不明白,官家為何要急著封王呢?官家完全可以等他們班師回朝以後,從他們手裡拿回了兵馬,然後消化了他們手裡的兵馬以後,再封王也不遲。”

 趙禎歎了一聲,“時間太長,朕等得起,天下百姓等不起。朕之所以急著將他們封出去,就是為了借機,將他們,還有他們的族人,以及他們的心腹一口氣全送出大宋。

 等他們離開了大宋,朕再做其他事情,就容易多了。”

 陳琳聽到了趙禎此話,陷入到了沉思。

 他暗中思量了許久,覺得趙禎此舉,應該是在為文製徹底革新做準備。

 如今大宋所有兵馬雖然在趙禎和寇季二人手裡掌握著,但是其他人對大宋兵馬也有不小的影響力。

 趙禎若是將他們留在大宋,並且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推行文製革新,他們在家人、族人、舊友、部曲、舊部等等人的影響下,很容易跟趙禎唱反調。

 而他們又能影響兵馬。

 趙禎難免會束手束腳。

 若是將他們全部遷出大宋。

 那趙禎文製革新的時候,就會容易很多。

 大宋具有影響力大將都被趙禎遷出去了。

 有人想借著兵馬,跟趙禎唱反調,就不太可能了。

 文製革新的時候,趙禎就不需要擔心兵變發生。

 而趙禎自己又手握著大軍,那麽他就掌控了絕對的主動權。

 有人跟他唱反調,他需要殺人的時候,不需要手軟,也不需要擔心此舉會引起什麽大的動亂。

 如此一來,文製革新就會變得容易一些。

 此外,軍中如今擁有大影響力的,幾乎都是家大業大的豪門。

 趙禎若是給他們封王,讓他們遷出去。

 那他們就會騰出一大批的家業留給趙禎。

 比如良田、大宅、商鋪等不動產。

 趙禎既然給他們封了王,又給了封地,讓他們去當諸侯王。

 那麽順勢收了他們的不動產,也不用花一分錢。

 有了他們的不動產做支撐,趙禎在文製革新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好開端。

 就拿曹家而言。

 趙禎若是給曹瑋封王,並且挑一塊地方,讓曹家的人遷出去。

 那麽曹家能給趙禎留下的不動產,就有半個真定府,外加汴京城外三十五萬畝良田,以及汴京城內價值千萬貫的大宅和商鋪。

 此外,還有曹家在大宋各地的龐大的產業。

 在這方面,曹家絕對不會跟趙禎討價還價。

 畢竟,趙禎給他們的是一個諸侯國。

 用一個諸侯國換取一些產業,根本不算什麽。

 有了這些產業,趙禎在文製革新的時候,至少能讓近六七十萬的百姓,脫離赤貧階級。

 在安置這些赤貧的百姓的時候,也能順勢向他們脫離的那些豪門施壓,從他們手裡榨出更多的田產。

 豪門在被削弱的時候,百姓們也能很快的得到直觀的好處。

 百姓們自然會擁護他,擁護他的政令,跟他攜手在一起,跟豪門作對。

 如此一來,文製革新所需要遇到的壓力,也會銳減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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