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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第八百九十八章 1日封0將!
“你覺得我能做官家的主?”

 寇季哭笑不得的質疑了一句。

 封王那是聖心獨裁的事情,若是能商量的話,曹瑋也不可能被封為南海郡王,曹家上下也不可能遷移去流求。

 寇季敢肯定,曹家上下情願去西北極遠的地方吃沙子,也不願意去流求。

 曹家世居內陸,陸地上的生活早以深入他們的骨髓。

 海洋,他們根本不熟悉。

 不熟悉就代表沒辦法適應,就代表著要應對數不清的危險。

 通過曹家的遭遇,不難判斷出。

 封王的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

 趙禎將你封到哪兒,你就得去哪兒。

 劉亨緩緩坐正,笑著道:“您雖然不能做官家的主,但以您跟官家的交情,商量一下此事,應該可以吧?”

 寇季搖頭,“就算我說服了官家,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我們兩個封在一起。我們兩個要是處在一地,要不了幾年,就能拉出一支強軍,對大宋形成威脅。

 滿朝文武能容忍我們外封,但絕對不會容忍我們對大宋有威脅。”

 說到此處,寇季頓了一下,坦言道:“而且短時間內我也不會離開大宋,所以就算朝廷要給我封王,八成也要落到天賜頭上。”

 劉亨聽到此話,臉上的笑容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往後一仰,重新癱坐在了座椅上,懶散的道:“那這個王爵我不要了。讓我一個人去窮鄉僻壤的待著,我實在受不了。”

 劉亨在倭國待了數年,真的受夠了。

 寇季瞪著劉亨道:“官家許的王爵,你說不要就不要?抗旨不遵是什麽罪過,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亨攤開雙手道:“四哥,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我除了會領兵打仗以外,其他什麽也不會。

 若不是當年在汴京城裡遇到您,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什麽大出席。

 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有三成是自己拚的,有七成是您提攜的。

 官家要列土封王,要讓我們去治理那些窮鄉僻壤,我真的不擅長。

 與其等到以後當地的百姓暴動,一起推翻我,宰了我。

 我還不如趁早拒絕了王爵。

 再說了,沒有兄弟陪著,做那什麽勞什子的王爺,真的半點意思都沒有。

 我情願留在汴京城裡陪著你,也不去做那勞什子的王爺。”

 寇季微微皺眉,“官家賜下的封地應該不會太大,應該在一府之地到兩府之地之間。一府兩府之地,治理起來並不難。”

 劉亨苦笑著道:“那是對你而言,對我而言是真難。”

 寇季盯著劉亨道:“你非要留在汴京城的話,就只能做一個懶散的閑人。除了吃喝玩樂以外,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趙禎封王,除了在犒賞功臣以外,還在奪權。

 奪的是諸王手裡的兵權和參政議政之權。

 諸王一旦獲封,除了每一歲歲末可以派人入朝朝貢外,其他的什麽事情也做不了,參與不了大宋任何政務的抉擇,也調遣不了大宋官方一兵一卒。

 也就是說,趙禎憑借著幾塊窮鄉僻壤,就抵消了諸王為大宋建立的功勞,並且還奪走了諸王手裡的權力,從而免除了諸王在汴京城內為禍的禍端。

 可以說此舉絕對是一舉多得。

 趙禎既然推行了此舉,那就不會任由人去破壞它。

 所以劉亨的王爵,趙禎必然會給。

 劉亨要是執意要留在汴京城的話,那他的王爵八成要落在他兒子身上。

 劉亨的兒子一旦封王,遷出了大宋。

 那劉亨在汴京城裡就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還是那種什麽也沒有的孤家寡人。

 劉亨聽到了寇季的話,笑著道:“當一個閑散人挺好的。我打了半輩子仗了,是該享受享受了。

 就是要苦了我那個崽兒,不過玉不琢不成器。

 他已經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年齡了,就該出去獨當一面。”

 寇季沉聲道:“你應該多陪陪他。”

 劉亨沉默了一下,低聲道:“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寇季歎了一口氣道:“當年的事情又不怪你。”

 劉亨唏噓的道:“可我這個當爹的沒保住他娘,就是我的不對。”

 寇季皺眉道:“你又不是什麽江湖人,沒必要意氣用事。”

 劉亨遲疑了一下,“那回頭我試著陪陪他。”

 寇季長籲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言。

 狄青見二人說完了話,就緩緩開口道:“等我以後封王的時候,我也想跟兄長封在一起。”

 寇季和劉亨聞言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

 狄青見此,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蠢話。

 除非趙禎對兒孫們有意見,不願意看到兒孫們繼承大統,不然他絕對不會將兩個出任過大宋樞密使的人分封在一起。

 寇季、劉亨、狄青三人一直聊到了傍晚,吩咐人準備了一桌酒菜,又聊到了深夜。

 三個人喝的酩酊大醉,就那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城主府正堂。

 翌日。

 起床以後,三人分別做起了正事。

 寇季派人召來了種世衡,兩個人在城主府內,依照新征得的疆土的大小,將新征得的疆土劃分成了一個又一個府。

 然後又依照府的大小、土地貧瘠程度、資源封府程度,分配起了俘虜,已經將士。

 劉亨、狄青、高處恭、朱能等人則在軍中挑選那些願意留在此地的將士,向他們申明利害關系。

 然後讓願意留在此地當地方兵的將士帶出軍營,讓他們去挑選俘虜。

 在俘虜的分配上,寇季采取的是五二二一的分配比例。

 一個將士可以分配到五戶遼人、兩戶韋室人、兩戶女直、一戶高麗人。

 如此分配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湊在一起作亂。

 在分配完了俘虜以後,劉亨、狄青等人又帶著將士們去女俘營內獲取那些女俘虜的芳心。

 由於時間短,所以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去追求女子的機會。

 幾乎都是將士們帶著翻譯過去,向那些女俘虜講明一切,人家能看上他,願意跟他走,他就將人帶走,人家若是不願意跟他走,他就只能去找下一個。

 然後答應了的女俘虜沒有幾個。

 因為她們是戰俘,不敢輕易的相信將士們,她們不知道答應了以後,被帶離了俘虜營,要面對怎樣的生活。

 眼看著將士們進展不順利,劉亨、狄青等人急的團團轉。

 時不時的去遼陽府城主府找寇季出主意。

 寇季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辦法。

 直到朱能找上了門。

 遼陽府城主府內。

 朱能樂呵呵的進了城主府正堂,不等他開口,早就忙的焦頭爛額的寇季果斷道:“別讓我想辦法幫你們軍中的將士去獲取那些女俘虜的芳心。

 也別逼迫下令讓你們隨便拉郎配。”

 拉郎配的主意是高處恭出的。

 寇季為此還將高處恭痛罵了一頓。

 朱能聽到了寇季的話,笑著道:“你多慮了,我不是來找你幫忙的,而是來向你交令的。”

 寇季愕然的盯著朱能,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手下的那些將士都成功的從俘虜營中帶出了女子?”

 朱能笑容燦爛的道:“那可不……”

 寇季請朱能坐下,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做的?”

 朱能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我也沒幹什麽,就是讓手下的將士們告訴那些女子,她們若是答應嫁給我手下的將士,我就允許她們帶一個老人一個孩子出營。然後她們就答應了。”

 寇季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沉聲提醒朱能,“那些孩子,我原本是打算將他們移交給從大宋遷移過來的百姓養的。

 唯有如此,那些孩子在長大了以後,才能成為一個著宋衣、說漢話的宋人。

 若是教給那些高麗女子,由她們撫養。

 她們很有可能將那些孩子培養成復仇的種子。

 此舉對我大宋有無窮的禍患。”

 朱能笑著道:“你不必擔憂,此事我也考慮過,所以我挑選的都是老婦人和女孩。而且她們離開了營地以後,只能像是其他俘虜一樣活著。”

 寇季沉吟了一下,道:“告訴軍中的將士,多善待老婦人和女孩兒。”

 朱能愕然的看著寇季。

 寇季盯著朱能道:“若是老婦人和女孩兒折辱在了其他俘虜手裡,你覺得他們娶的高麗女子會安心的跟他們過日子?

 那些高麗女子挑選的老婦人和女孩兒,必然是跟她們沾親帶故的。”

 朱能恍然,“此事我明白,我立馬下去叮囑他們。”

 寇季點頭道:“他們離營的時候,除了鐵甲、長火槍以外,其他的都可以帶走。在地方兵馬沒有配備齊全之前,他們必須擁有足夠的武力,才能震懾住那些俘虜。”

 “明白……”

 “他們到了地方以後,一應職務,就依照他們在軍中的職務,轉換成地方職務。有功的,該升就升,有過的,該罰就罰。”

 “……”

 朱能遲疑道:“那地方上一下子恐怕要多出不少將軍。”

 寇季瞥了朱能一眼,“那又如何?他們是見過大陣仗的,也是見過血的。不擢升他們當官,去管束那些朝廷招募的新卒,難道讓那些新卒管束他們?

 那些新卒鎮得住嗎?

 朝廷就算從其他地方調遣地方將領過來,鎮得住他們這群驕兵悍將嗎?

 此地需要的從三品到從五品的武將,足足過了百。

 你覺得留下的那些將士們當中,能升遷出一百個武將?”

 但凡是禁軍中的武將、校尉,就沒有娶不起妻的。

 他們在大宋有家有室,家業恐怕還不小,怎麽可能留在地廣人稀的遼地開荒呢?

 所以願意留在此地的都是那些校尉一下的軍中基層官員。

 他們中間,只有之前種世衡和狄青率領的兩支禁軍中的基層官員,才勉強有那麽多功勞一躍攀升到地方的將軍職上。

 種世衡和狄青率領的兩支禁軍,可是參與了此次所有的大戰。

 其他禁軍比人家少了一場對黑汗國戰事,少了一場對青塘戰事。

 所以其他禁軍中的基礎官員,能升一個校尉就不錯了。

 將軍想都別想。

 朱能聽完了寇季一席話,乾巴巴笑道:“你要是允許他們娶七八個漂亮的高麗女子的話,將軍的數量應該能過百。”

 寇季翻了個白眼,“那種色胚就讓他們回汴京城吧。省得他們留在這裡禍禍良家。在汴京城內,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斷了他們的禍根。”

 說完這話,寇季擺了擺手,“行了,下去速速讓那些將士們上路。朝廷遷移的赤貧的百姓,還有幾日就到。

 別到時候他們到了,我們什麽還都沒準備好。”

 朱能答應了一聲,離開了遼陽府城主府。

 寇季在朱能離開以後,果斷對身邊的親從官吩咐道:“去,下去將這個法子告訴劉亨和狄青他們,讓他們盡快將自己的人安排妥當。”

 親從官答應了一聲,趕忙出了城主府。

 有了朱能提供的辦法,劉亨和狄青等人辦事效率果然大大的提醒了不少。

 僅僅三日。

 他們各自軍中的將士就找到了心儀的高麗女子。

 寇季派人統計了一下,願意留在此地的將士有十三萬人。

 人數看著多,可其中有八萬多就是傷兵。

 傷兵是沒辦法繼續在禁軍中存留下去的,所以那些傷兵果斷的借著這一次寇季提供的便利,留在了此處當地方兵,當大地主。

 僅有五萬完完整整的將士。

 寇季依照此前和種世衡商定的分配方式,將他們分到了各地。

 在他們離開之前,寇季依照他們的功勞,給他們做了一次集體的升遷,並且將有傷將士的撫恤,以及朝廷應該賞賜給他們的金銀,一並賞賜給了他們。

 眼看著一個個營頭、部頭,進了遼陽府城主府,搖身一變變成了將軍。

 趙潤和寇天賜兩個人是一臉驚愕。

 趙潤吞了一口口水,低聲道:“你爹今天,擢升了七個從三品的鎮府將軍,九十八個從五品鎮州遊擊。

 足足一百多個將軍。

 他們可一個個都只是營頭、部頭而已。

 是不是太瘋狂了?”

 寇天賜沉著臉,沒有言語。

 他也覺得他爹太瘋狂了,可是他不好開口。

 一次性將一百多個營頭、部頭,晉升成了將軍,如此瘋狂的事情趙禎登基十數年了,都沒乾過。

 “你們兩個小家夥議論什麽呢?”

 朱能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趙潤和寇天賜身邊,笑呵呵的問道。

 他根本沒在乎趙潤和寇天賜二人的身份。

 他是寇天賜的長輩,叫寇天賜一聲小子,合乎情理。

 至於趙潤這個壽王,朱能現在也不太在意了。

 他班師回朝以後,九成九要外封為王。

 到時候就要離開汴京城。

 以後汴京城的重重,都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只要趙潤不登基稱帝,他就沒有資格讓朱能向他低頭。

 見到了朱能,一直沉默不語的寇天賜率先開口,“朱家爺爺,我爹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妥當?”

 在寇天賜心裡,一口氣擢升一百個從五品及以上的官員太過誇張。

 趙禎都沒這麽乾過,寇季幹了,會不會被人彈劾?

 朱能聽到寇天賜這話,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居然還會擔心你爹。”

 寇天賜撇了撇嘴,嘴硬的道:“我才不擔心他,我只是害怕他害了我娘和我妹妹。”

 朱能看出了寇天賜在嘴硬,但是沒有戳破。

 男人,不論大小,都好面子。

 他絕對不會因為寇天賜年紀小,就不在乎寇天賜的面子。

 朱能拍了拍寇天賜的肩頭,笑著道:“放心吧,你爹既然敢這麽乾,那就說明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爹從出仕到如今,就沒有乾過什麽沒把握的事情。

 而且這也沒什麽,等你們回頭跟著我們一起班師回朝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麽叫做大場面了。”

 說到此處,朱能滋滋道:“到時候別說是將軍了,就是獲爵的人,恐怕都得破千,其中有一半能世襲罔替。”

 寇天賜聞言,松了一口氣。

 趙潤乍舌道:“獲爵破千?我大宋養得起嗎?”

 “哈哈哈……”

 朱能聽到了趙潤的話,放聲大笑,“我大宋當然養得起。我大宋以前的時候,就能養爵千人,如今疆土遼闊,足足是以前兩倍有余,如何養不起多出來的上千爵?”

 趙潤嘶嘶吸氣道:“那到時候汴京城裡還不處處是有爵位的人?”

 朱能一愣,大笑道:“對,到時候汴京城掉下一片瓦,也許就會砸死一個爵爺。”

 趙潤感慨道:“那就不值錢了……”

 朱能點頭笑道:“是不值錢。”

 寇天賜淡淡的插話道:“值不值錢,跟我們有關系嗎?”

 朱能和趙潤聞言,皆是一愣。

 旋即。

 朱能臉上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貌似……真沒有……”

 趙潤遲疑了一下,“也許,會跟我有那麽一點點關系。”

 寇天賜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朱能盯著趙潤似笑非笑的道:“看在你小子順眼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句。你什麽都可以做,就是別碰兵,也別去跟武勳交好。”

 趙潤和寇天賜齊齊看向了朱能,不明白朱能這話是什麽意思。

 朱能淡淡的說了一句,“官家可是一個長壽之人。”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朱能不再多言,邁步離開了遼陽府城主府門前。

 趙潤在朱能走後,盯著寇天賜道:“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寇天賜沉默了許就,思量了許就,對趙潤道:“你覺得呢?”

 趙潤微微咬了咬牙,左右瞧了一眼,見沒人,就小聲的道:“他怕我用兵?”

 寇天賜微微挑眉。

 趙潤立馬道:“我絕對不是那種人。”

 寇天賜瞥了瞥嘴,“我也沒有懷疑你是那種人,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是父皇,還是我爹,只要兵權抓在他們任何一個人手裡,你都沒有那個機會。”

 趙潤盯著寇天賜道:“那朱能是什麽意思?”

 寇天賜直言道:“不管朱能是什麽意思,你照著做就行。”

 趙潤瞪著寇天賜,“你之前還忽悠著我在軍中建立威信……”

 寇天賜翻了個白眼,“你既然知道是忽悠,那還說出來做什麽。”

 趙潤一臉悲痛的道:“我真是交友不慎……”

 寇天賜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沒有搭趙潤。

 兩個小家夥私底下的話,沒人在意。

 寇季在升遷了那些即將留在地方上的禁軍將士以後,又讓他們每人留下了一封家書,以便於朝廷隨後可以將他們的家人遷移到此處。

 一切處置妥當以後,寇季拒絕了種世衡等人給將士們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的提議,送他們離開了遼陽府城主府。

 古代不比後世,在婚姻這種事情上,有一定的要求。

 那就是雙方成婚的時候,必須有父母在場,沒有父母,那就得有長輩出面。

 沒有父母和長輩見證的婚事,基本上不被世俗認可。

 如今不過春末而已,他們的家人有足夠的時間趕過來,所以寇季沒有越俎代庖。

 將他們的婚事留給他們的家人辦,也算是給他們家人遷移到此處一個驚喜,讓他們家人對此地生出一些歸屬感,便於朝廷統治此地。

 除此之外,寇季還下達了一系列俘虜們脫籍的政令。

 比起大理、興慶府等地,此地的俘虜脫籍相對可苛刻一些。

 老年、中年、青年,幾乎沒有脫籍的可能。

 小孩脫籍,需要讀書。

 老年、中年、青年想要脫籍,需要他們的小孩讀書有成,獲取一定的功名。

 小孩考過了鄉試,家中可有一人脫籍。

 小孩考中了解試,家中可有兩人脫籍。

 小孩考過了殿試,舉家可以脫籍。

 也就是說俘虜們家中的小孩要是不讀書,並且沒獲得什麽功名的話,家中的人一輩子都有可能是俘虜。

 俘虜在進入到了各地以後, 也就不適合再稱作俘虜。

 寇季將他們的籍冊,定為罪籍。

 一日為罪籍,一日為仆。

 寇季定下此規矩,就是為了刺激所有的俘虜,讓他們用盡法子讓孩子讀書。

 大宋如今的蒙學教育成本為零。

 俘虜們不需要付出什麽,就能讓他們的孩子讀書。

 他們的孩子讀書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們沒理由不讓孩子讀書。

 ……

 ……

 (ps:剛看了一下後台,這個月已經更了快二十九萬了,更新量絕對是杠杠的。今晚休息一下,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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