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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第九百三十六章 報仇不過夜的寇相爺
朝堂上一時間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文官之首,遭到文官們集體炮轟,武臣們卻集體站出來為其張目。

 自從大宋立國到如今,還沒出現過如此詭異的場面。

 趙禎和寇季二人平靜的看著文武們吵成一團。

 王曾氣的是直瞪眼。

 蔡齊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他居然將文官之首,往武臣陣營裡推。

 若是文官之首真的偏向武臣,在朝堂上幫武臣說話,那朝堂上還有他們文臣什麽事?

 “蔡齊……朕罰你一年俸祿,你可有怨言?”

 趙禎在滿朝文武吵夠了以後,緩緩開口。

 蔡齊慚愧的低下頭,沉聲道:“臣領罰……”

 趙禎冷哼了一聲,不滿的掃了一眼文臣們,“四哥乃是文臣之首……你們不僅不集體擁護他,反而參奏他。

 你們不僅在打他的臉,也在打朕的臉。

 你們是想告訴全天下人,朕識人不明,居然將一個不被文臣所容的人,安放在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位置上。”

 “嘭!”

 趙禎拍桌而起,怒喝道:“你們全都是禦史?以下克上,你們好大的能耐。”

 朝堂之上,彈劾、參奏,自有規矩。

 禦史才可以無視品階,肆意的彈劾任何人。

 文武兩班,也可以隨意的參奏。

 但是,同為文臣所屬,以下克上,特別是克自己直屬上司,那就是不守規矩,不被朝堂所容。

 當年寇季在提刑司任職的時候,為了對付自己的上官張倫,那也是打著為張倫叫屈的口號。

 從頭到尾都在說張倫好話,沒說過張倫一句壞話。

 當時他祖父寇準在朝堂上已經有了極高的權柄。

 寇季尚且不能肆意妄為,更何況其他人。

 朝堂上一直有句話,叫做各司其職。

 每一個官員,都有每一個官員的職能。

 若是大家都隨心所欲的做事,那朝堂豈不亂了套了。

 文臣們聽到了趙禎的訓斥,一個個垂下了腦袋。

 他們大多人臉上沒什麽悔意。

 因為在寇季這件事上,他們不在乎什麽以下克上。

 他們隻想盡的搬到寇季,省的寇季找他們麻煩。

 武臣們雖然沒得到什麽褒獎,但是見到趙禎將文臣們訓的狗血臨頭,一個個仰著腦袋,心裡別提多舒坦了。

 往日裡在朝堂上。

 他們是文臣們譏諷的對象,也是官家訓斥的對象。

 因為他們學問沒文臣們好,沒文臣們會說。

 所以在鬥嘴和詭辯的時候,總是弱文臣一頭。

 總是會成為承擔過錯,或者挨罵的一方。

 如今形勢逆轉,他們自然覺得揚眉吐氣。

 趙禎訓斥過了文臣們以後,對寇季冷冷的道:“四哥,你的人,你自己管教,不聽話的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寇季躬身答應了一聲,“喏……”

 趙禎哼了一聲,甩著袖子離開了垂拱殿。

 寇季在趙禎走後,回身對身後的文臣們淡淡的道:“由於你們中間一些人不守規矩,害的官家斥責了我們所有人。

 為了幫你們立一立規矩,隨後很長一段時間內。

 我都會帶著人在各衙門裡巡查,順便查驗各衙門的卷宗。

 有紕漏的,咱們就依照著規矩辦。”

 文臣們對視了一眼,不明白寇季話裡的深意。

 王曾心裡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知道有很多人要倒霉了。

 寇季也沒有在意文臣們的反應,他目光落在了戶部尚書韓陽身上,淡然道:“今日先去戶部,看一看戶部的卷宗……”

 韓陽也沒多想,答應了一聲。

 寇季不鹹不淡的擺了擺手,“散了吧。”

 此話一出。

 滿朝文武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說著小話,出了垂拱殿。

 寇季也出了垂拱殿,先去了一趟政事堂。

 又派人回府去帶了幾個人過來。

 然後寇季帶著幾個人到了戶部。

 韓陽在戶部衙門門口等著,見到了寇季以後,不怎麽情願的主動迎了上來。

 “下官……”

 “行了,不必多說了,直接去卷房。”

 寇季知道戶部卷房所在,所以不需要韓陽引路,帶著自己的人直奔卷房。

 韓陽覺得戶部的卷宗沒什麽毛病可以挑,所以就仍舊寇季入了卷房。

 寇季入了卷房,差人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卷房門口。

 寇府的人躬身站在寇季面前。

 寇季在韓陽等人的注視下,對寇府的人淡淡的道:“你們都是我寇府培養出來的少有的查帳能手,我寇府上的算經,你們沒少翻閱。

 查一查戶部的卷宗,應該不是難事。

 我要求不高,低於三千貫的爛帳,就不要往上報了。”

 寇府的人答應了一聲。

 韓陽站在寇季身後,聽到寇季此話,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在戶部待了也好些年了。

 戶部的帳目他還是很清楚的。

 自從朝廷連著砍了好幾茬的貪官汙吏後,戶部的帳目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岔子了。

 所以他對寇季的話十分不屑。

 還三千貫以下的爛帳別上報?

 能查出三十貫的爛帳,就算是燒高香了。

 韓陽鄙夷的看著寇府的人走向了戶部的帳目卷宗。

 寇府的人拿到了卷宗以後,快速的翻閱了起來,如同走馬觀花。

 戶部的記帳方式,跟寇府記帳方式,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所以寇府的人只需要翻閱一遍戶部的帳目卷宗,就能大致的判斷出其中是否有問題。

 再加上他們都是經年老帳房,記過的帳目和查過的帳目多不勝數。

 戶部帳目中存在的問題,根本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老爺,天聖十三年,淮州鹽稅存在著一萬三千貫出入……天聖十四年,存在一萬八千貫……”

 “老爺,天聖十三年,相州水患的賑災錢糧,存在著三萬兩千貫出入……具體的需要詳查……”

 “……”

 寇府的帳房一邊翻閱著帳本,一邊快速的匯報著他們查出的問題。

 寇季沒有言語,只是平靜的看著。

 韓陽瞪大了眼,驚叫道:“不可能……”

 一位正在查帳的寇府帳房隨意的放下了手裡的帳冊,淡淡的說了一句,“作假的方式過於簡單,不過比起市面上那些低劣的手段強了不少,瞞過大多數人應該不成問題。不過瞞不過我們。

 比如我剛才查過的這本帳冊,韓尚書可以調取戶部存的地方帳冊的副本,仔細核對一下,就能看出問題。

 若是信不過我們,可以從一字交子鋪借調三個老帳房核實一下。”

 韓陽此刻也顧及不了身份,他開口喝道:“戶部的帳目經過了最少三次核查,不可能出現問題。”

 寇府帳房隨手拿起了一本帳冊,一邊翻閱,一邊淡淡的道:“但是戶部的記帳方式,還是最早的那種記帳方式。

 新的記帳方式已經在一字交子鋪推廣了兩年有余。

 但是戶部並沒有派人去學習。

 戶部看不上,不代表其他人看不上。

 只要懂新的記帳方式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在舊的記帳方式中找出漏洞,從中大肆斂財。”

 說到此處,寇府的帳房揚起了手裡正在觀看的帳目卷宗,“比如這本,帳目上看不出一點兒問題,支出的錢財,帳面上不差分毫。

 看著確實賞心悅目。

 但是韓尚書應該明白,任何帳目都會存在一些或多或少的瑕疵。

 像是這種什麽瑕疵都沒有的,明顯是重新做過。”

 韓陽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談不上精通帳目,但是他任職戶部多年,對帳目的了解遠超常人。

 他知道,任何帳目體現到帳本上的時候,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中間多多少少會存在著一些瑕疵。

 但這些瑕疵,恰恰的證明了這些帳目的真實。

 反而,那些沒有半點瑕疵的帳目,必然有問題。

 一個地方一年的帳目,進進出出的錢財數不勝數,其中必然會出現折損、遺漏。

 甚至還有那些三隻手,悄無聲息的從中取走那麽一些小財。

 畢竟,百姓們用的是方孔錢。

 那麽多銅錢堆放在一起,被順走一兩文,也不會引人注目。

 你順一兩文,我順一兩文,積少成多,數字可就不小了。

 那些做事的官員、小吏又不是什麽視錢財如糞土的聖人,面對著輕而易舉可以順走的錢財,他們不動心、不動手,那才是怪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朝廷在這一方面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朝廷沒辦法做到讓朝野上下所有人一文錢不貪。

 只要夠不到入獄殺頭的地步,朝廷也不可能興師動眾,大動乾戈。

 在這種情況下,帳目若是還表現的完美無缺的話,其中必然有貓膩。

 寇季在韓陽臉色變了以後,幽幽的道:“這麽低級的錯誤,戶部不應該犯。其中恐怕另有內情。

 你派兩個人去一字交子鋪,告訴他們管事的,就說是我說的,借用他們幾個人過來一起查帳。

 省得我的人查出了錯帳,你們不認。

 此外,去大卷房,將我府上的人查出有問題的卷宗一並搬過來。

 主帳、副帳,以及地方的副帳,一起核對。

 有沒有問題一目了然。”

 韓陽咬著牙答應了一聲。

 韓陽悶頭出了卷房,照著寇季的吩咐去讓人搬其他卷宗,順便去一字交子鋪請人。

 寇季的名頭十分好用,韓陽派去的人只是在一字交子鋪提了一句,一字交子鋪立馬就派遣了十幾個帳房趕到了戶部。

 隨後,寇府的人、一字交子鋪的人、戶部的人,三方核帳,從戶部的許多帳本中,查出了不少貓膩。

 相比於寇府的人和戶部的人,一字交子鋪的人查帳十分細致,即便是存在著一文錢的貓膩,他們也要仔細核對一番。

 查帳的過程持續了三日。

 查出的壞帳,超出了韓陽的想象。

 最初韓陽還覺得戶部的帳目沒有什麽貓膩,就算有,頂多也就幾十貫而已。

 可等三方查帳過後,查出的數字,卻是韓陽不能接受的。

 “寇相,小人等人仔細查驗過了,戶部的帳目問題,多出現在記帳方式上。地方上一些人,最早的時候用的是最早的記帳方式,作假的痕跡十分明顯,能夠輕易的判斷出來。

 可當一字交子鋪的記帳方式出現以後,便立馬有人將其研究了出來,並且用在了地方上。

 作假的手段也跟著提升了不少,若不是熟悉新的記帳方式的人,很難察覺出其中的貓膩。”

 一字交子鋪的人在查驗完了戶部的一部分帳目以後,恭恭敬敬的向寇季到處了實情。

 寇季點了點頭,道:“都辛苦了,我吩咐人在樊樓擺了一桌,你們回頭一起去放松一下。”

 “多謝寇相……”

 寇季派人送走了一字交子鋪的人以後,在韓陽鐵青的臉色當中,淡淡的道:“現在知道你們的問題所在了吧?民間作假的手段在不斷提高,記帳的方式也在更替。

 而你們戶部,一直固步自封,沿用著老一套東西,根本沒想過在民間出現了不同的問題以後,盡快的去應對。從而為朝廷造成了數額不小的損失。”

 韓陽咬牙道:“下官一定想盡辦法將朝廷的損失追回來。”

 寇季不鹹不淡的道:“追是要追,但你們瀆職,不得不罰。一個侍郎,兩個員外郎,算是你們給朝廷的交代。”

 韓陽驚愕的抬起頭看向了寇季。

 僅僅一些爛帳,就要一個侍郎,兩個員外郎?

 瘋了吧?

 寇季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韓陽,“此事交給官家去處置,要的就不是一個侍郎、兩個員外郎了。”

 韓陽心頭一顫,咬著牙垂下了頭。

 有道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寇季這種身份地位,處置戶部,只要一個侍郎和兩個員外郎。

 趙禎那種身份開口,那韓陽這個戶部尚書的位置,恐怕就要挪一挪了。

 寇季見到韓陽屈服以後,哈哈一笑,對自己的人吩咐道:“去刑部……”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戶部。

 次日。

 戶部的一位侍郎、兩個員外郎,就被貶到地方上去了。

 奏請貶他們的是韓陽,批複的是寇季。

 此後近大半個月時間。

 寇季先後走訪了朝廷的各大衙門。

 有些衙門是真有問題,有些衙門問題不大。

 但碰到寇季這種存心找茬的,沒問題也能給你找出點問題。

 最終,光是六部,就敷出了五個侍郎,九個員外郎。

 其他衙門也相繼有所損傷。

 此事一處,朝野上下震動。

 無論是文臣,還是武臣,都見識到了這位新上任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權柄。

 也見識到了這位新上任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魄力。

 他要是不動,風平浪靜。

 他要是動起來,那就是驚濤駭浪。

 寇季原想著差他三輪再收手,可是一輪查過去以後,文官們就服軟了。

 他們一個個上書為寇季請功,表勢寇季走訪朝廷各大衙門,肅清了朝堂,讓朝廷各大衙門辦事效率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寇季見此,就不太好下手了。

 政事堂內。

 王曾坐在公房的座椅上,耳聽著寇季公房出熱鬧的稱讚聲,忍不住長歎了一句。

 “寇老虎就是寇老虎,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地覆天翻啊。”

 說完這話,王曾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蔡齊,撇著嘴道:“你說說你,參奏誰不好,偏偏去參奏他。

 他不舉起屠刀殺人,我們就已經燒高香了。

 你們居然還主動湊上去招惹他。”

 蔡齊冷哼了一聲,喝道:“朝廷是一個有規矩的地方,似他那般不守規矩,肆意妄為,難道不應該被參奏?”

 王曾翻了個白眼,“所以你沒了一年俸祿。”

 蔡齊不屑的道:“一年俸祿而已,我不在乎。為朝廷出力,我性命都能舍棄,區區俸祿算什麽。”

 王曾沒好氣的道:“你蔡公高義,倒是我王曾,鼠目寸光了。”

 蔡齊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王曾衝著寇季所在的地方撇了撇嘴,“你蔡公為他們,不惜以下克上。如今他們不僅沒有領你蔡公的情,反倒跑到對手哪裡去捧臭腳了。

 你是何感想?”

 蔡齊聽到此話,動了怒,低聲喝道:“一群小人……”

 王曾哈哈大笑,從袖口取出了一份奏疏,遞到了蔡齊面前,笑眯眯的道:“即使如此,你在我這份奏疏上署上名字如何?

 只要官家準了我的奏疏,你的氣就出了。”

 蔡齊瞪了王曾一眼,拿過了王曾的奏疏,略微翻閱了一下,愕然的瞪起眼,喝道:“你瘋了?”

 王曾笑著搖頭道:“我沒瘋。”

 蔡齊質問道:“沒封你上這種奏疏?若是傳出去,你王曾以後恐怕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王曾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沉聲道:“我王曾說話,向來是言出必行。”

 蔡齊咬牙道:“朕讓那些官宦子弟出仕以後去窮鄉僻壤,他們會罵死你的。”

 王曾一點兒也不在乎的道:“只要他們能忍受住窮鄉僻壤的歷練,成為一個能為百姓做事的好官,我王曾就算是遺臭萬年,我也心甘情願。”

 說到此處,王曾看向了蔡齊道:“世人皆讚你蔡齊剛正不阿、不畏權貴,怎麽,你怕了?”

 蔡齊破口大罵道:“皇親國戚我都不怕,我會怕他們?他們算老幾?我們才是中樞的宰相,該是他們怕我們才對,什麽時候還反過來了。”

 王曾趁機道:“那你就署名啊。”

 蔡齊不屑的道:“不署……我跟你平級,豈能拾你牙慧,我要單上一書。”

 王曾有些愕然的看著蔡齊,疑問道:“你打算幫我分擔罵名?”

 蔡齊上下打量了王曾一眼,哼了一聲道:“我是怕你一個人獨得了美譽。”

 王曾哭笑不得的道:“別的事情,或許有撥亂反正的時候,可此事絕對不會有。”

 蔡齊滿不在乎的道:“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就算有罵名,上面那個肯定比我們多。到時候別人罵他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顧及到你我。”

 王曾一愣,往寇季所在的公房瞧了一眼,然後放聲大笑。

 王曾覺得蔡齊說的沒錯。

 論得罪滿朝文武,寇季才是專業的。

 他們都是業余的。

 他們這點兒道行,跟寇季比起來,就是毛毛雨。

 別看文臣們現在擠破頭了跑到寇季那邊去捧臭腳,回頭寇季大動他們利益的時候,他們就要罵娘了。

 王曾和蔡齊二人商量了一下,最後各寫了一份奏疏,遞到了趙禎的案頭。

 趙禎看到了他們二人奏疏內容以後,笑的十分開懷。

 像是王曾和蔡齊這種舍己為人的臣子,趙禎那是打心眼裡喜歡。

 趙禎仔細審閱了他們的奏疏以後,就批了個準字,下發到了政事堂。

 寇季看到了兩份奏疏擺在自己面前,愣了好久。

 “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跟你們兩個一起公事,你們就給我看這個?”

 寇季一臉不滿的對政事堂內的王曾和蔡齊抱怨。

 兩個老大爺,一人抱著一個茶杯,一左一右坐在寇季兩側,根本沒搭理他。

 寇季見兩個人不搭理他,揚起了眼前的奏疏,道:“這種事情還需要上奏?以你我的身份地位,去擔任幾次主考,將此事定成慣例,不就行了。”

 蔡齊聽到此話,忍不住開口,“有些東西,不形成明文,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慣例。”

 寇季撇撇嘴道:“話雖如此,可你們完全可以說的委婉一點,讓官家去下這個決斷,沒必要自己擔罵名。”

 王曾也忍不住了,他重重的放下了茶杯,喝道:“我等身為人臣,豈能讓官家擔上罵名?”

 寇季哼了一聲,不屑的道:“你們讓官家背的罵名還少?”

 王曾和蔡齊齊齊瞪起了眼。

 寇季見此,沒有再開口說此事。

 “既然官家已經批複了,那就照著官家批複的辦吧。此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王曾和蔡齊聞言, 幾乎異口同聲的道:“憑什麽什麽差事都讓我們兩個做,你才是宰執。”

 寇季不鹹不淡的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宰執,就應該知道,我處理的都是大事。”

 “去其他衙門找茬報復,也是大事?”

 蔡齊忍不住譏諷。

 寇季淡淡的道:“你們只看到了我去其他衙門找茬,卻沒看到我已經悄無聲息的幫朝廷湊齊了一百萬兵馬,如今已經派人送去遼地了。

 最初到遼地的那一批兵馬,如今已經相繼分到了遼地各處。

 他們中間一些人已經開墾出了不少荒地,種出的一些莊稼已經冒牙了。

 預計,秋收的時候,會多出千萬擔的糧食。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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