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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第七百二十章 寇準的擔憂
官家此舉,非是聖君所為……”

 王曾義正言辭的勸誡。

 趙禎瞥了王曾一眼,“你說的是朕定下的十年期限,還是允許軍中將士家眷遷移到邊陲的事情?”

 趙禎擺明了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王曾老臉有些發黑的道:“臣說的是,官家揚言要去當強盜的事情。”

 趙禎不鹹不淡的道:“朕不是還沒去嗎?再說了,今日是議政,你要是覺得朕的提議不妥,可以跟其他人一起議一議。

 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將士們還鄉以後的娶妻問題,朕也不用出去做強盜。”

 經過趙禎這麽一提醒,王曾才意識到,現在是在議事,而不是在決事。

 王曾瞬間閉口不言。

 趙禎盯著所有人道:“寇愛卿所說的,就是朕和寇愛卿,還有樞密院的幾位愛卿一起商量出來的兵製。諸位愛卿都幫忙參詳一下,看一看有什麽不妥之處。”

 呂夷簡等人聽到趙禎這話,一個個面面相覷,沉默了許久以後,還是種世衡開口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心裡話。

 “官家,能否請寇樞密再說一遍……”

 種世衡拱了拱手,略顯尷尬的說道。

 趙禎心中在發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看向了寇季,道:“寇愛卿……”

 寇季盯著呂夷簡等人,意味深長的道:“早就讓你們拿出筆,記一下的……”

 趙禎在寇季的話音落地以後,在一旁不輕不重的道:“朕以為,以後朝堂上議事,滿朝文武都應該帶著筆。朝堂上每日商量的大事那麽多,僅憑我們各自的腦袋,恐怕記不全。

 須知,我們每日議論的,皆是國事,其中涉及到我大宋千萬百姓的生計,一點都不能怠慢。”

 呂夷簡等人聞言,一個個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罵娘。

 趙禎和寇季骨子裡壞透了,逮住機會就讓他們難看。

 不當人子。

 不當人子。

 呂夷簡心裡在罵娘,嘴上卻道:“官家此舉大善,但讓滿朝文武帶紙筆入殿,殿內必然得備上桌椅,有些不太雅觀。不如設一文書,在殿內抄錄臣等的言行,事後再交給佐官謄抄,分發給參政議政的文武。

 官家以為如何?”

 趙禎提出的建議,確實算是一個善政。

 特別是對他們這些上了年齡的大臣而言,絕對是一等一的善政。

 他們上了年齡了,記憶力自然比不上年輕人,參政議政的時候,滿朝文武各自發表見解,一場大朝會下來,各種建議加起來恐怕有成百上千條,他們不可能全部記住,總會有所疏漏。

 偏偏,能混入到垂拱殿、資事堂內參政議政的,大多都是上了年齡的老臣。

 似寇季這種小小年紀,就升遷到了武臣之首的怪胎,全大宋朝就這麽一位。

 那些個皇子們出閣的時候,加封的樞密使、同平章事之類的不算。

 那些都是加官,隻拿俸祿不做事。

 寇季卻是實職。

 所以,趙禎的提議,對朝廷大有裨益。

 呂夷簡並沒有否決,反倒給出了合理的建議。

 王曾在聽完了呂夷簡的話以後,也讚同的點頭道:“此舉大善……”

 趙禎見呂夷簡和王曾二人如此重視此事,臉色也正了幾分,略作思量以後,道:“那就設兩人吧。”

 趙禎此話一出。

 呂夷簡和王曾一起點頭,表示讚同。

 設立一個人和設立兩個人,大有不同。

 設立一個人,一旦出了什麽紕漏,那就難以彌補。

 兩個人的話,就能互補一下,避免出現錯誤。

 此外,兩個人也能互相監督,避免對方在記錄百官言行的時候,夾帶私貨。

 “今日我們主要論的是兵事,先論兵事,其他的以後再談。”

 趙禎再確認了設立記錄官以後,繼續開口。

 呂夷簡等人則一起看向了寇季。

 寇季笑道:“官家、我,還有樞密院的官員們,在商量完了兵製以後,已經做了記錄,並且謄抄了幾份。”

 呂夷簡等人埋怨的瞪了寇季一眼。

 寇季吩咐陳琳將提前準備好的兵製文書,送到了呂夷簡等人手裡。

 呂夷簡等人拿起了文書,細細的翻看了起來。

 寇季既然已經給出了一套相對完善的兵製,並且已經得到了趙禎的首肯,那他們就已經沒有繼續出謀劃策的必要了,他們只需要根據寇季提出來的兵製,查漏補缺即可。

 呂夷簡比較關心監軍問題,所以在看完了文書以後,率先開口道:“兵部歸內廷管束,那麽兵部派遣出去的監軍,是不是也歸內廷管束?”

 “非戰時,軍中上下的監軍,由兵部管束。無論是樞密院,還是內廷,要動用監軍,都必須經過兵部。戰時,軍中上下,無論是誰,皆有樞密院調遣。”

 寇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呂夷簡略微皺著眉頭道:“軍中監軍由武進士擔任,但軍中的將校由何人擔任?”

 按理說,武科科考出來的武進士,就是預備將校。

 雖說武科廢弛多年,形同虛設,可武科一直是存在的。

 趙禎重振武科以後,武科應該能恢復不少。

 如今皇親國戚、武勳,去除了大半。

 以後軍中將校的接班人,應該是武進士才對。

 可聽寇季的意思,似乎不打算任用武進士為將校。

 寇季為何用武進士擔任監軍,呂夷簡倒是知道一些。

 無非就是在保留監軍制度的基礎上,盡最大的可能,避免不知兵事的人出任監軍。

 寇季面對呂夷簡的疑問,斬釘截鐵的道:“軍中將校,自然是軍中有功的將士擔任。武進士出任的監軍,絕對不能跟軍中的將校混為一談,不然監軍制度就形同虛設。

 不過,武進士也不是沒有出任軍中將校的可能。

 武進士若是在軍中擔任監軍期間,建立了功業,又想留在軍中,那麽就可以將軍籍從兵部調遣到樞密院,樞密院會根據他的功勞大小,予以任命。

 但是武進士一旦在軍中擔任將校,往後就不能再出任監軍一職。”

 呂夷簡聽完了寇季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曹瑋在呂夷簡結束了問話以後,對寇季道:“以後樞密院隻掌禁軍,不管地方兵馬?地方兵馬歸兵部管轄,卻歸地方調度,會不會因此產生混亂?”

 寇季解釋道:“不會產生混亂,各級衙門,皆有兵曹,也有掌兵之官,地方兵馬的調度,皆有他們負責。若是遇到了地方衙門難以決斷的事情,可以一級一級上報。

 各級衙門若是處理不了,可以呈報兵部。

 兵部可以將此事拿到朝堂上論一論。

 非戰時,樞密院隻掌管禁軍的升遷調度。

 戰時,樞密院掌天下所有的兵馬調遣。”

 曹瑋聽到此處,略微一愣,細細的品了品,沒有再多言。

 此舉其中的深意,曹瑋大致明白了一些。

 經過改製以後,朝廷明面上擺著的能戰的兵馬,看著只有七十一萬。

 可真要遇到了戰事,一提溜,能快速的提溜出一大串的兵馬。

 更重要的是,能戰的兵馬都放在邊陲,真的有敵來犯,就不用再費力的調遣兵馬。

 若是邊陲的兵馬不夠,地方兵馬可以快速的集結在一起,趕去馳援。

 中間省去許多行軍的路程。

 此舉可以說是大大的節省了行軍的時間。

 唯一的害處就是,地方兵馬長期守在地方,時間長了,就會失去打惡仗的本領。

 但是考慮到趙禎提出的十年退役的政令,以及邊軍退役以後充入到地方兵馬中的政令,曹瑋也就沒再去計較此事。

 邊軍將士在軍中待了十年,恐怕早已熟悉了軍伍中的生活。

 縱然是退了,也不可能在地方安安心心的務農,很大的可能是進入到地方的兵馬之中。

 有他們充入地方兵馬之中,也能稍微補充一下地方兵馬的不足之處。

 隨後,王曾、朱能、種世衡、李昭亮、王德用等人,相繼對他們心中存疑的地方,進行了詢問。

 等到所有人弄清楚了這套兵製以後,已經到了天黑。

 趙禎並沒有放任他們離去,而是將他們留在了宮裡,繼續商討此事。

 趙禎特地在議事的偏殿內給他們準備了住處。

 為了避免風言風語,趙禎給他們準備的住處,距離后宮很遙遠。

 趙禎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避免呂夷簡等人,提前將尚沒有商量妥當的兵製泄露出去。

 雖說呂夷簡等人已經熟悉了朝廷定下的保密的律法,也知道此類的事情不能往外說,但趙禎仍然得提防一二。

 此後近半個月。

 幾個人都湊在宮裡商討著兵製。

 他們白天出現在垂拱殿上陪著群臣們議事,晚上在偏殿內議論著兵製。

 寇季給出的兵製,呂夷簡等人當天就搞懂了。

 但其中一些不合理的,或者是需要根據大宋的詳情改正的地方,都需要商討。

 此外,新的兵製,等於是將天下間所有的兵馬打亂,重新安置。

 如何妥善的安置兵馬,而不至於引起大的反彈,也需要好好的討論一下。

 總之,如此大事,絕對不可能一天就商量妥當。

 經過了半個月的商量,最終商量出了一套十分適合大宋的兵製。

 如何循序漸進的推行這一套兵製,幾個人也商量出了妥善的法子。

 兵製和推行兵製的法子,被寫成了兩份文書,擺在趙禎面前。

 趙禎在呂夷簡等人的注視下,寫下了名字,蓋上了私印。

 呂夷簡等人上前,紛紛效仿。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為了保密。

 在文書上簽上姓名,加蓋私印,就像是在納投名狀。

 一旦文書上的內容在沒有推行完,就被人泄漏了出去,引起了巨大的變故,那麽上面所有人都需要承擔責任。

 此舉並不仁義。

 但國朝大事面前,沒辦法講仁義。

 此舉是寇季最先提出來的,最終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奏請了趙禎以後,才定下了此約。

 趙禎眼看著呂夷簡等人寫完了名字,用完了印以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文書,親自動手收了起來。

 趙禎收起了文書以後,盯著呂夷簡等人感慨道:“往後千年會如何,朕不知道。但是往前千年,沒有任何君臣,能如我們君臣一般,做出如此壯舉。”

 呂夷簡等人心裡莫名其妙的湧出了一股自豪感。

 就是莫名其妙的。

 雖然只是弄了一份兵製,還沒有具體實施,但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似乎參與到了一樁了不起的大事當中,並且為此趕到自豪。

 趙禎心裡同樣有些自豪,他繼續說道:“礙於君臣身份,朕無法親自向諸位道謝。但諸位的功勞,朕銘記於心。

 我大宋若是因為諸位的今日之舉變強盛。

 昭勳崇德閣內,必有諸位一席之地。”

 趙禎這算是在許諾。

 昭勳崇德閣雖然還在營造當中。

 但是民間已經有人將其引為比肩太廟的聖地。

 如今列入昭勳崇德閣內的都是什麽人,都是對大宋有大功的人。

 注定被天下人銘記。

 趙禎許下的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

 呂夷簡等人誠惶誠恐的道:“臣等不敢……”

 趙禎之所以許下了重諾,有獎賞的意思,也有封口的意思。

 大致就是告訴呂夷簡等人,朕能給你們的,都會給你們,所以你們出去了以後,別在外面瞎說,壞了朕的好事。

 “行了,諸位愛卿在宮裡勞累了大半月,想必也累了,都回去歇息吧。朕賞賜給諸位愛卿補身子用的藥材,已經吩咐陳琳裝車,諸位回去的時候,都帶上。”

 “多謝官家厚愛……”

 “諸位回去以後,有人旁敲側擊的詢問諸位近大半個月在宮裡做什麽,諸位就告訴他們,諸位在跟朕討論演武的事情。”

 “喏……”

 呂夷簡等人齊齊躬身應答。

 演武。

 是推行新兵製的第一環。

 可以將其當成一種摸底考核。

 大宋禁軍一下子要精簡到七十一萬,有一部分人要被裁撤,自然需要好好的考核一番。

 有能力、有本事的留下,沒能力沒本事的自然要被裁撤。

 以後大宋禁軍要打罪惡的仗,面對最凶惡的敵人,自然需要精銳。

 此外,朝廷要裁撤一部分人,也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

 摸底考核毫無疑問是一個最合理的借口。

 你自己本事不如人,被裁撤了,你誰也沒辦法埋怨。

 呂夷簡、寇季等人施禮過後,離開了宮殿。

 各自帶上了各自的賞賜,紛紛離開了皇宮。

 出了皇宮,為了避免被人三番五次的拜訪打擾,他們幾個人直截了當的放出了風聲。

 他們在宮裡半個月,是在幫官家準備演武的事情。

 為何要演武?

 官家在位期間,先征得河西,又敗遼國,還征滅了西夏,難道不應該誇讚一下武力,向祖宗炫耀一下?

 借口十分完美。

 朝野上下所有人也信以為真。

 因為趙禎在大勝之後,確實有資格演武一番,向祖宗炫耀一下自己登基稱帝以後乾出的政績。

 寇季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府上以後。

 寇準已經在正堂內坐著了。

 寇季對寇準一禮後,準備離去,卻被寇準給喊住了,“你就不準備跟老夫說點什麽?”

 寇季聞言一愣,拱手道:“我在宮裡待了半個月,主要是為了跟官家商量演武的事情。”

 寇準黑著臉,喝罵道:“放屁,你當老夫是白癡嗎?小小的演武,需要將樞密院、內廷的重臣全部圈在宮裡大半個月?”

 寇季攤開手,苦笑了一聲道:“真話官家不讓說……我只能編瞎話了……”

 寇準聞言,臉色十分精彩。

 他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強迫寇季說出事情。

 寇準做了半輩子的官,如今雖然已經離開了中樞,卻仍舊關注著朝政。

 朝廷如今要做大事,他卻什麽也不知道,他心裡自然癢癢。

 所以才會特地回到府裡等寇季。

 可是如今什麽也沒問出來,他心裡自然十分難受。

 他難受了,自然不會讓寇季好受。

 寇準陰沉著臉道:“老夫已經去信給你爹,召你爹回府了。”

 寇季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那個爹,他坑人啊。

 您確定要把他叫回來?

 寇準通過寇季的臉色,看出了寇季的心思,他冷哼了一聲道:“老夫倒是覺得,他回京,對你而言,是一件大好事。”

 寇季一臉疑惑。

 寇準哼聲道:“老夫聽聞,夏竦在被抓獲以後,離間過你和官家,你和官家都沒有在意此事。”

 寇季緩緩點頭。

 寇準繼續道:“石元孫在作亂的時候,將你說成了把持朝政之人。”

 寇季略微一愣,大致明白了寇準要說什麽話了。

 寇準收起了臉上的冷意,語重心長的道:“一個人說你,你可以不用在意。兩個人說你,你就得放在心上了。你如今風頭太盛了,滿朝文武看你眼紅的多不勝數。

 若是所有人都詆毀你,你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官家信任你、護著你。

 你看似得到了官家的恩寵。

 可官家護你一次,滿朝文武對你的厭惡就會多一分。

 你在西北遇刺,官家為了去見你,跟滿朝文武對著乾。

 滿朝文武自然不敢記恨官家,但卻敢記恨你。”

 寇準屬於過來人,他沒少被別人的風言風語坑害,所以才會跟寇季說這番話。

 寇季聽到了寇準的話,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寇準繼續道:“你做事雖然圓滑,但骨子卻有一股子正氣。不貪權,也不戀財,沒什麽可以自汙的。官家可以蠻橫的護你一次,卻不能次次蠻橫的護著你。

 所以你得想想辦法自汙。

 給官家留一些護你的余地。

 萬一哪一天滿朝文武脅迫著官家處置你,官家也好避重就輕,從輕處罰。

 更重要的是,一旦官家覺得你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也有理由罷去你的官爵,讓你告老還鄉。

 你若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汙點。

 官家就只能栽贓陷害你,順便送你去死。”

 寇準說到此處,一臉鄭重的道:“你爹的不堪,以前沒有用處,現在卻有大用。他回到了汴京城以後,就讓他住進汴京城的大宅子裡。

 他在裡面做什麽,你都不要管。

 汴京城的大宅子裡,也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我們祖孫也不用擔心他乾出什麽犯忌諱的事情。

 他只要不公開扯旗,犯下多大的過錯,官家也會看在我們祖孫二人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寇季皺起了眉頭,綱要開口。

 寇準就鄭重的叮囑道:“不要將自己的性命交托到別人手裡……”

 寇季略微一愣。

 寇準又道:“無論是滿朝文武,還是官家,知道你有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爹,會放心很多。”

 寇季心中哭笑不得。

 臉上卻不懂聲色。

 寇準在為他的以後擔心,可他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他準備了不止一條後路,每一條都足以讓他安安穩穩、舒舒服服、富富貴貴的活下去。

 沒必要擔心朝堂上的事情。

 再說了,他和趙禎正在革新,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幾乎要跟全天下的人作對。

 趙禎根本不會忌憚他的。

 趙禎反而會害怕寇季會頂不住全天下人的壓力,先倒下。

 在革新的問題上,趙禎只有寇季這麽一個盟友。

 似呂夷簡等人,那也只能算是暫時的盟友。

 他們之所以幫著趙禎革新兵製,那是因為趙禎並沒有動他們盤子裡的肉。

 趙禎一旦動到了他們盤子裡,他們會不會繼續充當趙禎的盟友,很難說。

 在這種情況下,趙禎絕對不會忌憚寇季。

 反而會想盡辦法護著寇季。

 因為寇季倒下了,就剩下他一個人面對全天下人了。

 到時候他肯定撐不住。

 不過寇準一片好心,寇季不打算拒絕。

 誠如寇準所言,以他們祖孫如今的地位,只要寇禮回到了汴京城以後,不扯旗造反,其他的麻煩幾乎奈何不了他們祖孫。

 畢竟,寇準身為昭勳崇德閣第一臣,可不僅僅是一個名譽。

 相對的還有許多隱性的待遇。

 此外,寇準有一句話,寇季很讚同。

 就是給趙禎留有余地的那句。

 他確實得想辦法給趙禎留一些余地,不能讓趙禎一直跟滿朝文武對著乾。

 寇季之所以讚同此事,倒不是為了明哲保身,而是為了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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