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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偉大舵手》第七百七十六章懷疑
信王朱由儉沒有降為公爵,依舊是信王,代表朝廷,出鎮南洋,由廣東水師和一衛官兵護送,前往南洋藩國就藩,暫時借住白宮,同時他們帶去的還有十幾道聖旨,這些南洋軍的高官們紛紛被提升了,成為了大明官員,算是招安了。

而且為了穩定人心,他們派出了孫承宗、戚金為欽差大臣,陪同前往,以助信王,順利就藩。

這是大明朝廷兵不刃血接掌南洋的措施,一旦成功,他們的國土就擴大幾百萬平方公裡,然後南北對攻,佔領了越南、老撾、柬埔寨等地,他們的領土就連成一片,差不多恢復成祖時三慰六宣的規模了。

朱由儉十分高興,馬上回宮去準備了。

不能怪朱由校現實,米柱在,他必定給米柱面子,南洋的事有商有量,都可以談,但現在米柱不在了,這一切就不同了,為了避免出現更大的混亂和更多的變故,他乾脆快刀斬亂麻,直接的接手了南洋,以免其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面。

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才會選擇在其它方面補償米柱,舉行國葬,諡號文忠,下詣封米奇為澳國公世子等等。

在朱由校的堅持下,大臣們全部反對,但還是獲得了通過,當他聽聞米家封府,拒絕見客之時,才發現不妥,朱由校道:“國公府在將朕一軍呢?”

葉向高道:“國公府如此作派,是何道理?”他們隻好召來了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

魏忠賢一臉為難道:“澳國公上書請辭,不做這國公了,希望可以舉家遷往南洋,米伯爵的葬禮在南洋搞。”

葉向高道:“不可能!在信王沒有就藩之前,米家中人,不允許返回南洋。”

朱由校神情落寞,說道:“如此一來,米家更加認為朕在暗中,謀劃其事了。”

葉向高道:“清者自清,皇上何必在意這些流喜蜚語呢?南洋必須迅速穩定,這可以少死許多人,皇上心有不忍,但一家人哭,總比天下百姓哭。”

魏忠賢憤然道:”南洋乃維新一人打拚出來,如今他屍骨未寒,諸公便如此作派,令人齒冷。”

王體乾道:“魏公,你須記得,誰人是你主子,誰人給你一切。”

魏忠賢憤然道:“諸公如此做派,天下人自有公論!”他摘下了帽子,這是決意不幹了。

朱由校道:“老魏!何至於此?維新出了事,你傷心朕可以理解,但這不是你離職的理由,辦完了喪事,再回來上值。”

魏忠賢拱手道:“老奴伺候皇上多年,早己心力憔悴,現今維新英年早逝,老奴便去照顧他的兒子們吧?”說完,磕了三個響頭,揚長而去。

在他眼裡,皇帝如此刻薄,我又何必伺候呢?自古伴君如伴虎,何不趁此機會激流勇退,也好脫身?

朱由校臉色難之極,指著葉向高、魏廣微、李逢春道:“公等讓朕做小人了。”

李逢春道:“維新歸天,己成事實,這是最好的做法。”

魏廣微也附和稱是。

米柱為帝黨的核心,即使不在京城,也起到了粘合劑的作用,現在一去了,舊帝黨崩潰,新帝黨在形成。

當年扶佐朱由校登基,獲得了最多紅利的米柱一派,隨著米柱逝去,米禮義請辭、魏忠賢請辭而失徹底失勢。

這叫城頭變幻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場,朝中大臣們,有實力的,自成一派,稍次者們則是拜山頭,抱大腿。

朱由校這麽做,是利益最大化,逼不得己,米柱之死,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問心無愧,但冷靜過後的利益爭逐,令他有些慚愧,

好兄弟去世,不但沒有保護其家人,還軟負他們孤兒寡母,傳出去的話,相當丟人。所以他親自寫了挽聯,並下旨罷朝三日,以示哀悼。

米柱被人刺殺,橫死街頭,傳出去終是有損朝廷顏面,所以他們決定,宣布米柱伯爵,染急病而死。

葉向高走出禦書房,直接來到了兵部,對熊廷弼道:“熊大人,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米柱父子門生故吏,遍布軍中,他們齊集京師治喪,恐易生變也。”

熊廷弼道:“本官己發下行文,近期兵將,任何必須堅守崗位,留在營地,有無故離開者,視為棄職!兵部也針對軍中認將不認令之風進行整頓,實行將領換崗製,以達到將不專兵,兵不專將,朝廷令行止禁之效。”

葉向高道:“很好!熊大人業務能力出眾,皇上必定滿意。”

事實上,自從米柱歸來,就被暗中監視,京師九門,俱是集結重兵,無論是誰,想自由進出都難,這也是米柱回來,被認為是臭棋的原因。

隨著南洋的崛起,聲勢日隆,大明的精英們都感到了威脅,他們認為,南洋以後,必成大明強敵,米柱自投羅網,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許多人下定決心,不讓其回去,必須留在大明,這些精英的愛國者們認為,損害了一兩個人的利益,總比損害千千萬萬個人的利益好。

所以米柱一回,米禮義和魏忠賢先後發出警告,不過米柱大意,還是著了道兒,滿盤皆輸。

現在最愁的是曹隨和許顯純,皇帝隻給三日期限,他們那裡去捉范文升?這人比狐狸狡猾,藏得比老鼠深,一直以來,都是神出鬼沒,他們沒有一點線索,這如何去捉?

許顯純道:“老曹,咱哥倆身上這張皮,只怕是保不住了。”他們是勳貴,與國同休,如果不是謀逆造反大罪丟不了腦袋,只是去職。

本來,在京城當街被刺殺,這是五城兵馬司的活兒,不關他們東廠、錦衣衛這些人的事,現在好了,因為出事的人身份特殊,皇家直接把任務給了他們,板子直接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了。

曹隨道:“大人對我等有知遇之恩,他被小人所害,本官一定會為他報仇。”

許顯純道:“也真是曰了狗了,米伯爵為各方關注的重點,這麽多人盯著,居然讓人當街的乾掉了,火中取栗,手段高明呀!”

曹隨道:“許大人話中有話呀!”

許顯純道:這次據說是江湖匪類乾的,曹大人也在江湖上混過,你說這些人為什麽這麽乾?這麽乾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曹隨怫然道:“許大人何意?”

許顯純道:“沒啥,錦衣衛捉了一個叫圓真和尚的,一個出家人,居然與一幫匪類混在一起,這人也真夠硬氣,打斷了十幾條根頭,嘗遍了十幾種大刑,就是不可口,如果是我老許,為求痛快,馬上便招了。”

曹隨臉色陰沉,說道:“許大人告訴本官這些,是什麽意思?”

許顯純道:“圓真和尚,你可認識?”

曹隨不動聲色道:“認識,本官家的祖墳,他看的風水,本官成親,他選的日子,僅此而己。”

許顯純道:“曹大人放心,圓真什麽也不說,誰也沒招出來,隻說什麽只要是能殺一人而救萬民者,不要猶豫什麽的屁話?救個屁萬民,米柱大人出了事,天下再無太平了。”

曹隨道:“圓真現在如何?”

許顯純道:“還能怎麽樣?本官己從犯人名單上勾掉此人。”

曹隨道:“為何?”

許顯純道:“此獠作惡多端,害死了米大人,害慘了天下人,本官嫉惡如仇,恨不得食他之肉,喝他之血,本官將他的手腳砍斷, 熏聾了他的耳朵,灌啞藥,關在廁所裡,做成人彘。”他滿面笑容,說們卻是最為惡毒之事。

曹隨毛骨悚然,說道:“許大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折磨,又有何意義?”

許顯純道:“米大人對本官有知遇之恩,若非大人慧眼識珠,破格提拔,又豈有本官今日之風光?每每想到大人為奸人所害,這便心痛不己,難以入眠,只有想到此人痛處,方略減痛楚,安然入睡。”

曹隨道:“許大人在另有所指?”

許顯純道:“沒有!本官相信曹大人?”

曹隨諷刺道:“許大人不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自己不信嗎?”

許顯純道:“當然,這是本官的信條,只是本官明白,曹大人也應該明白一點,這與謀逆無異,一旦事發,曹家莫家二百余口,人人難逃一死?如果是以前的千面神,無牽無掛,當然可以快意恩仇,今日之仁和伯爵,乃朝廷命官,地方望族,又是孝子,當然不會知法犯法,勾結犯匪,謀害朝廷命官,本官可以保證這一點。”

曹隨道:“許大人!你明裡試探,暗中諷刺,意欲何為?”

許顯純道:“還能怎麽樣?你我同殿為臣,現在更是有共同的任何,辦砸了難逃一死,本官知道曹大人的本事,現在是生死關頭了,大人盡管使用,可別藏著掖著了,咱們倆出了事,家裡也算是完了,一起陪葬。”

曹隨道:“你懷疑本官?”

許顯純道:“本官還知道一個叫慧因師太的,京西靜心庵主持,她與大人關系不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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