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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偉大舵手》第一百四十八章鑽營
  魏忠賢算是被女婿這一家子氣死,女兒懦弱,過於實心眼了,這二郎則是過於奸滑,吃魏家的,住魏家的,怎麽可以納妾,這不是打臉是什麽?那個大臣敢如此辱我,我誅他九族。
  魏忠賢隻好揮手讓女兒退下,他說道:“二郎,借一步說話。”這裡己是內宅,他這麽說,是為了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楊錦鶴道:“但說無妨!”
  魏忠賢道:“咱家許你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銀子三萬,納妾之事,不要再提了。”出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後,文武官員爭相向他送禮,他向人送禮,這還是第一次。
  楊錦鶴道:“好教嶽父大人得知,二郎續弦,不是因為好色,而是傳宗接代。”
  魏忠賢咬牙道:“好!既然你講規矩,咱就按規矩來,素梅才是正室,家裡她說了算,如果你敢欺她,莫怪爺們的板子不認人;古語有雲,女為人妾,妾不娉也。正房嫡妻三媒六聘娶進門的,而做妾卻沒有這個待遇,不能正大光明從正門抬入,而是從側門偏門抬進主家中。平時端茶倒水,灑掃衛生由妾來做,晨昏定省,伺候主母也由妾來做。妾不能對祖先進行祭拜,小妾的家人不能與丈夫家攀扯親緣關系,妾的孩子不能稱生母為母親,要管正妻稱呼嫡母,而自己的生母要叫庶母,如有違反這禮法大義,東廠可不是吃乾飯的。”
  楊錦鶴道:“這是楊家的內事,就不勞嶽父關心了,還有,二郎是娶魏家女,可不是上門女婿,如果嶽父再似贅婿待二郎,二郎搬回鄉下便是。”
  魏忠賢讓這貨氣個半死,揮手讓他滾蛋。
  楊如花一直在後門偷聽父母這一出鬧劇,她覺得非常的苦悶,就決定騎馬出去走走,在門口見著了侯國興這提著四色禮物獐頭鼠目的家夥,她視如不見,直接騎馬走了。
  侯國興道:“這粗野女子是誰?女子之家,當街騎馬,成何體統?”
  田爾耕道:“侯少慎言,這位便是今上認的禦妹,長平郡主,東廠米柱千戶未過門的妻子。”(此事發生在米柱在遼東返京前夕)。
  這時魏忠賢的侍從李朝欽走了出來,說道:“侯公子,魏公公有請。”
  候國興地位特殊,魏忠賢即使心情再不好,也要見上一見,他與客氏,公開結為對食,這是形同夫妻,侯國興相當於他的繼子,必須見上一見,否則以後這日子無法過了。
  這魏忠賢賭錢,輸慘了才自宮入宮的,這是走投無路之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招數。
  魏忠賢可以說是從太監的最底層工作做起,端茶送水,打雜掃地,按說他已經三十好幾歲了,這些事應該是更小一點太監做的,可他依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毫無怨言,加上他之前地痞流氓“混社會”積累的豐富的處事經驗,他很快成了太監中的新星,而且遇到了他這輩子的貴人,這個人也是個太監,和他同姓,叫魏朝。
  這個太監可不是一般人,因為魏朝是侍候太子之子皇子朱由校的管事太監,對於這樣的人,魏忠賢當然竭力巴結了,如他所願,他終於進入了伺候朱由校的圈子,並成為朱由的心腹,二人結拜為兄弟,與此同時,他又結識了一個政治盟友,那就是皇帝的乳母、魏朝的對食情人客氏。
  這個客氏雖然三十好幾歲,但桃面依舊仿若二八少女,善於化妝打扮,常常穿著與自己身份與年齡不相稱的衣服,十足一個妖精。但她那不老的容顏,著實讓那些青春亮麗的嬪妃與宮女驚豔而又無法企及,一個個望著她瞠目結舌。她的美豔、她的妖冶、她的風采,她明亮的眼睛、香豔的姿容、豐腴的身體、細潤的肌膚、誘人的曲線、甜美的聲音,著實刺激著人的感官,勾動人的魂魄,渾身上下有一種魔力,令望見的人產生想法,不時賣弄著她高挺的上圍,散發著成熟的味道,這是她的驕傲,賴以橫行霸道的資本。
  這魏忠賢立即被她迷上,對她大獻殷勤,魏朝比魏忠賢年輕,為什麽他能從魏朝之手中搶過客氏呢?
  魏朝與客氏只是對*神上的夫妻,這個魏朝除了吃位在一起,別的不懂,而魏忠賢不同,他結過婚生過女,又長年流落在賭場妓院之間,很是懂得伺候女人,即使己經去勢,但是這伺候女人的口舌手段功夫還在,自然可以將本就放蕩如狼似虎的客氏勾引過來。
  對於客氏,魏忠賢是無論如何都要巴結的,而且一定要取代魏朝,因為,魏忠賢非常明白,客氏就是他上位的金鑰匙、墊腳石,以魏忠賢當時的權勢,完全可以找別的女人,但他偏偏找了自己結拜兄弟的女人,為什麽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搞到手呢?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不一般。
  有人肯定會問,這客氏不就是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嗎?同樣也是奴才,有什麽不一樣嗎?客氏雖然是奴才,但確實與別的奴才不一樣,與普通的宮女、乳母有著本質的區別,這就在於皇帝朱由校了。
  客氏頗具姿色,而且非常有政治頭腦,她明白一點,自己是皇帝的乳母,一旦皇帝長大常人了,這個崗位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自己也就該離開皇宮了,那麽要想在皇宮裡長久地待下去,必須牢牢抓住天啟皇帝的心,因此,客氏充分展現了一個女人的魅力,使得朱由校在情感上和生理上對客氏都有深深的依賴,朱由校對客氏那是百依百順,抓住了客氏,就等於抓住了皇帝的聖眷,正是客氏的大力推薦,他這個目不識丁的人才能成為司禮監秉筆。
  在庚辰宮變之中,他們又同過生死,關系更進了一步,到了此時,他說什麽也要將客氏搶過來,據為己有,這才可以保證他的榮華富貴,他再也無法和魏朝分享客氏,才有前夜的衝突,這也是他與客氏的預謀,他們成功的鏟除了魏朝,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這在民間,就等於他們是結為夫婦了,侯國興是他的繼子,這關系最是難以相處,現在主動求見,他十分高興,應該可以見上一面。
  侯國興作了一個揖,然後獻上四色禮物,口稱:“叔叔在上,請受小侄一拜。”他就是再無恥和不要臉,也不敢稱之為父,和自稱兒子,這叔叔侄兒是他和田爾耕幾經研究才想出的稱呼。
  魏忠賢十分高興,說道:“國興請起,印月經常說起你,真是一個一表人才的好孩子,吃飯了沒有?朝欽,命廚房做幾個小菜,咱家要與國興飲幾杯。”
  侯國興道:“謝叔叔請。”
  他們來到了偏廳,一邊吃飯一邊敘家常,田爾耕就像是小廝一樣站在一邊侍侯。
  這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候國興告退,直至離開魏府,也沒看見魏忠賢有什麽表示,他有些不高興了,說道:“白來一趟了。”
  田爾耕道:“侯少慎言。”
  當他們回到了家,門口正熱鬧,原來是魏忠賢賞了他一萬兩銀子和兩車禮物,管家正在卸貨,候國興大喜,忙上前查看禮物,裡面有絲綢百匹,珍珠一盤,還有人參、鹿茸、燕窩等名貴補品。
  侯國興仰天大笑,說道:“這一趟沒有白去。”他一月的零花,不過二三百兩,這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富貴,他還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子。
  田爾耕道:“如果侯少嘴巴再甜一些,這賞賜更多。”
  侯國興道:“怎麽甜?”
  田爾耕道:“如果稱之為父, 更多的富貴垂手可得。”
  侯國興臉色一沉,冷冷道:“本少的父親只有一個,定興侯二,雖然是一個早死的地痞小混混,但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汝讓我做一個豬狗不如的人嗎?”
  田爾耕道:“侯少想多了,這是權宜之計,連老祖宗客奶奶的事都由魏公公主,侯少稱之為父又如何?這伏低做小,就有天大的好處,這又有何妨,又不是讓侯少改姓,侯少可知老祖宗為何會從了魏公公?朝廷大小事務,沒有他這秉筆太監點頭,就是通不過,就是侯少看中的錦衣衛指揮使也是,現在侯少無權無勢,必須等大權在握,才可以隨心所欲呀。”
  侯國興一想有理,抱著死鬼老爹的名,可是撈不到什麽好處,他說道:“我應該點麽做?”
  田爾耕道:“候少可以寫一封回謝信,感謝他的饋贈,就以兒子的口吻,先試一試風聲再說。”
  侯國興道:“好!”
  田爾耕知道這家夥不識字,隻好代他寫了一封回謝信,讓人送去了魏府。
  這魏忠賢果然十分高興,第二天就有人至侯府傳詣,封侯國興為錦衣衛指揮僉事,賜蟒袍一襲。
  田爾耕道:“恭喜候少,賀喜侯少,距離目標又近一步了。”
  侯國興也是高興的道:“這一聲阿爹得叫得值。
  沒有好處,讓他叫魏忠賢為爹,他當然不乾,有了這麽大的好處又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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