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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偉大舵手》第一百二十七章布棋
  出版總署,是一個大有權利的部門,在許多時侯可以發揮大用,而這個經廠,則是空有巨大權力而不知使用,只是老老實實的收藏書和刻印書。
  米柱這個後世經歷過知識大爆炸時代的人,深知這宣傳部門的厲害,誰掌握了宣傳部門,就等於可以左右與論導向,這東林黨為什麽牛B,因為他掌握了清議,也就是輿論,有了輿論的支持,這個皇帝和朝廷對他們也是忌憚不己。
  要挽救大明,就要對付東林黨,這個東林黨現在在朝中,己成天下第一幫派,在內閣和六部,他們不佔優勢,但是在這個中層官員之中在六部言官和都察院,他們佔據的是主導地位。
  這東林黨,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現代政黨,而是一群學術理念相同,形態意識相近的人,凡是支持他們理念的,就是黨朋,反對者就是異端。
  這個米柱深知形態意識的厲害,後世政界就是以形態意識區分敵我,要對付這幫人,不能簡單的用暴力,還要奪取他們的清議之權。
  像這魏忠賢掌權,一個《東林點將錄》試圖摧段這個東林黨的根基,然後用暴力從肉體上摧毀這些人,殺死他們,放逐他們,反而讓他們的力量和聲望更大了,因為他們掌握了清議,屁事做沒成,倒是成了對抗閹黨,剛直不阿的忠臣烈士了。
  這個米柱知道這幫人的尿性,精神上的君子,實際中的小人,以聖人要求別人,以賤人要求自己。
  要打敗這些人,就必須讓人知道他們賤人的本質,只有將他們真實的一面展示給大眾,這才能剝去他們的光環,讓人們見到什麽道德君子當代聖人,其實只是普通的官員一個,他們與其它當官的,一心向上爬的,沒有什麽分別。
  就像當年的太祖皇帝朱元璋,軍權在手,民意在手,這些當官的,看不順眼就殺,殺完一批又一批,這年頭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當官的。
  這個米柱的第一步就是接手經廠,從出版的源頭上進行堵截。這年頭出書印書是一個風雅高尚的職業,也沒有什麽新聞出版法可言,你有錢就可以印書,你的書有名,別人也會爭著印刊,至於版權和稿費,君子曰名不曰利,曰利者小人也。
  這也導致了人們有錢就可以著書立說,以致於鬧出這個妖書案這等大事,也出現另外一種問題,如戚繼光的《紀效新書》,《練兵實紀》,《止止堂集》:
  趙士禎的《神器譜》、《備邊屯田車銃儀》等,其實是涉嫌軍事機密的大事,這練兵之術,武器製造之術這等軍事機密,居然公開的著書立說,唯恐別人不知道,還配以圖片。
  這個落在建奴手中,沒有什麽關系,他們也就一幫睜眼瞎,即使有識字的,這個工匠和製造設備也不足以支撐他們的野心,但是如果落入那些有製作能力的人的手上,這就是災難一件。
  所以製訂新聞出版法,限制一下這方面的問題就十分重要,米柱請了一幫人來,正在他的指導下擬訂這個出版法,當然,這是需要皇帝的支持的,不可能東廠說了算。
  而將這個李公公叫來,就是讓他們停止刊印這個東林黨人的書籍,多印一些封神、西遊之類神鬼怪志,又如《西廂記》等類的小說,理由是民眾需要娛樂,更多的消磨時間,打發日子的東西,而不是開設論壇,討論什麽愛國、救國、為官、為民之道。
  對於東廠米提督的話,這個李公公是莫敢不從,還表示以後經廠印什麽書,都會把書單交給東廠,審過以後再說。
  對於李公公的上道,米柱十分滿意,賞了五千兩,說道:“拿給兄弟們吃茶,只要從了本督,以後每月都是這個數,如果陽奉陰違,兩面三刀,這洗衣房可是非常缺人。”
  李公公連聲稱是。這經廠是個清水衙門,這冰敬炭敬是不用想的了,但求不被克扣,就是天下太平了,大家的日子都過得乾巴巴的。現在有東廠這金主看上,這最好不過了。
  米柱在會見完這個李公公之後,又在著名的風月名樓迎春院會見了京中名人亓詩教。
  這亓詩教嘉靖三十六年出生於萊蕪李條莊,現年六十三歲,萬歷二十六年考中進士(四十一歲),初任荊州、淮安二府推官,專管刑獄,因能公平執法,無冤案和積壓案件,於萬歷三十五年受朝廷勅命褒獎。後升禮科給事中。
  萬歷四十年,他和同僚趙興邦兩次彈劾禮部侍郎翁正春考場徇私,翁正春轉官以待歸養。由於其在禮科給事中任上能忠於職守,積極納諫,秉筆直言,稽查違誤,受到勅命褒獎,然後轉為吏科給事中。
  萬歷四十三年山東大旱,一歲皆空,千裡如掃,饑民流離失所,盜者蜂起。萬歷四十四年,亓詩教奉差歸裡,見此慘狀,上《饑民疏》,論述饑荒為盜發的根源,要求朝廷發放國庫銀十萬兩,並從上交稅銀中留十萬兩,再免去山東六郡包稅二萬三千兩,約計二十三萬兩,得到朝廷批準,救活災民無數,平息了荒亂,後升為翰林院提督四夷館太常寺少卿。
  萬歷四十一年,方從哲入閣為相,依附者眾多。亓詩教為方從哲門生,齊黨首領,自然春風得意,一直持續到萬歷四十七年,其間齊、楚、浙三黨權傾朝野,炙手可熱,升翰林院提督四夷館兼太常寺少卿等職,是齊黨的領袖。
  只是自從紅丸案之後,這個方從哲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這方從哲的日子不好過,這齊黨首領亓詩教的日子更不好過。作為方從哲的頭號手下,他是其它各派重點攻擊的對象。
  以前是齊黨、楚黨、浙黨圍攻東林黨的,打得這個東林黨抬不起頭,成功之後三黨聯盟因為分髒不勻,自相殘殺,讓這個東林黨以挺擊案、紅丸案翻身,這個方從哲全身是屎,進退不得。
  這個亓詩教也是一樣,這太常寺少卿期至明年三月就滿,但新的位子卻是還沒有著落,又驚聞座師相位不保,還會被清算,他是小廟失火,慌了神。
  這個亓詩教在京中奔走,希望可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他四十一歲才中進士,二十二年的宦海生涯,在京城之中揮斥方遒的權力遊戲他還沒有玩夠,只是東林黨,大勢己成,這韓爌咄咄逼人,葉向高老謀深算,楚黨的劉一燝高深莫測,而吏部天官周嘉謨則是深藏不露,更重要的是他與這些人都有仇。
  亓詩級大歎,樹倒猢猻散,他在京中活動良久,卻是不得其門而入,這個方從哲是個倒霉蛋,薩爾滸之戰時他帶病出謀劃策,結果這大敗之後,他與楊鎬同列奸黨,沈陽衛之戰前他是力主倒熊的,在沈陽衛之戰他又病倒,真正是重感冒,又被時人譏之稱病不出,結果沈陽衛之戰取得了空前絕後的大勝利,又與這首輔一點關系沒有,所以這個方從哲現在是不惜一切的想讓自已全身而退,對於一心向上的亓詩教,這是愛莫能助,這個亓詩教是十分不滿,這個大樹不可再靠也。
  這突然接到了東廠提督米柱的請帖,邀請他去迎春樓一聚,這個亓詩教略為猶豫,決定一定。
  這個米桂是朝中新貴,這是皇帝潛龍時的舊人,在庚辰宮變中擁立有功,新皇登基,論功行賞,這個米家父子平步青雲,一掌軍,一掌東廠,是皇帝最為信任的人。
  這個米柱執掌東廠, 卻並不以構陷大臣為樂,除了與太子詹事府中的舊人李逢春學士、徐光啟學士、洪承壽等有點來往,並不與人比朋為黨,是忠於皇上的孤臣。
  這個米柱是便服而來,雖然沒有坐蟒袍加身,但是這二十名侍衛,一身白狐裘衣,看見的人都會驚歎:“好一個溫良如玉的濁世佳公子,老鴇春娘眼睛一亮,恨不得把米柱活吞到了肚子裡,她嬌軀一扭,未語先笑,一揚手帕:“喲!那家俊俏的小相公,這是饞死奴家了!”正要挨過來。
  孔德興的繡春刀彈出,喝道:“東廠米提督前,不得無禮!”
  這個春娘並不畏懼,笑嘻嘻的望著孔德興:“好一個精壯的漢子,可有相好的姑娘?”來這裡的就嫖客,她就是對付嫖客的能手,有什麽好怕的。
  倒是這個孔德興對方的波濤洶湧之下被迫退了兩步,孔德興惱羞成怒,喝道:“大膽潑婦!跪!”兩個侍衛見掌班大人吃虧,立即抽出繡春刀,迫令這個春娘跪下。
  這春娘這才害怕,跪在地上,顫聲道:“各位大人有何分咐?”
  米柱道:“孔大人!不得無禮!”他示意這個春娘起來,說道:“姑娘就不用了!有什麽好酒好菜盡管上,本官要招呼一位貴客,如果走漏了風聲,這個迎春樓是不用開了。”
  這個春娘道:“奴家知道了。”
  米柱現左想想也覺得扯蛋,要保密就不要來這風月場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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