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血刀老祖突然驚慌的驚叫一聲向前撲倒,雙手在雪地中亂抓亂爬,顯是內力已竭,摔倒了更爬不起來。
“惡賊,受死!”
水岱見狀心中大定,哪能失此良機,搶上幾步,挺劍向他刺下。
“小心腳下!”
一聲突然突然的警告讓在場五人同時心下一驚,沒有想到這兒還有其他人。水岱這時候長劍隻遞出兩尺,聞言之後左腳踏下時收了三分力道,未曾想到足底虛空,身下居然現出一個深洞。
因為警告的原因他的身形慢了一拍,但是依舊反應不過,眼看著就要整個人跌落下去了。
“咻!”
一道勁箭突然出現在水岱的足下,他連的足尖輕點用力後撤,然而血刀老祖挖的這個洞確實大,他在借力之後只是堪堪到了洞沿,一隻手抓到了松軟的雪壁勉強沒有落下去。
“下去吧!”
血刀老祖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個雪球砸到水岱抓著雪壁的手上。這位武林名宿手上一松,全身朝下急墮而去。
“啊~”
一聲長長的慘叫,從地底傳將上來,正是水岱的聲音,顯是在下面碰到了極可怕之事。
血刀老祖這時候一躍而起,身手矯捷異常,顯而易見,他適才出力掙扎全是作偽。
他躍起身來,雙足一頓,沒入雪裡,跟著又鑽了上來,抓著一人,拋在雪地裡。那人渾身鮮血淋漓不住掙扎,雖然四肢完好,但是顯然受傷不輕。
血刀老祖左手一揮一揚,一道暗紅色的光華在頭頂盤旋成圈,血刀竟又入手。
原來適才他潛伏雪地良久不出實際上是在布置陷阱,將血刀刃口朝上橫架在他暗通的雪井中,然後鑽出雪來,假裝失刀,令敵人心無所忌,放膽追趕,終於跌入陷阱。
雖然有薑少峰的提醒暗助,水岱並沒有像原著一般雙足齊斷,但是顯然也受傷不輕,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安靜點!”
血刀老祖揉起一團雪球砸在水岱的背心大穴,痛呼哀嚎的水岱被點了穴道之後立時沒了動靜,渾身滲血倒在雪地上不住發抖。
血刀老祖高舉血刀,對著花鐵乾還有在雪谷上方的薑少大叫道:“你們兩個,有種沒有?過來鬥上三百回合啊!你,就是說你,有種就下來,別待在上面啊!”
血刀看也不看花鐵乾,一直朝著上頭彎弓搭箭的薑少峰叫囂著。相比於已經被他嚇破膽子的花鐵乾,帶著弓箭的薑少峰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花大俠,你不要被這惡僧騙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你快快動手殺了他。”
薑少峰心知血刀老祖的真實情況,彎弓射箭的同時提醒花鐵乾真實情況。這一位雖然日後乾出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但是這時候還是個‘好人’。
他之所以會下跪求饒也是被嚇怕了,不知道血刀老祖的真實情況,以為他真的還是實力完好。害怕自己也落到三個兄弟的下場,在極致的恐懼下,心性不夠的花鐵乾最終崩潰了。
“呼~”
血刀老祖一刀蕩開射來的一支勁箭,血刀斜指著薑少峰喝道:“你這廝,有膽子你就下來跟老祖較量一番,攛掇別人上來送死,你暗中施放冷箭,這個算盤打的不錯啊!”
“沒錯!血刀老祖所言不假,上面的這個人一定是這樣想的。”
花鐵乾聞言後短槍一抖,原本他聽了薑少峰之言後將信將疑,準備試探一下,可是看到血刀老祖一刀蕩開勁箭的模樣後,心中再無僥幸,也明白了薑少峰的‘詭計’。
薑少峰暗罵一聲“糊塗!”,他要是有花鐵乾的實力早就下去了,還用得著弓箭對敵。他這具身軀秦朗的實力也就和水笙差不多。
別看血刀老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現在的話內力還存一些,對付水笙這種被他一招所製的對手,根本花費不了多少功夫。薑少峰要是真的現在就下去了,沒過三刀怕是直接完蛋。
“有種就下來!還有你,到底打是不打。”
血刀老祖一聲猛喝蕩開勁箭,衝上兩步往花鐵乾走去。花鐵乾急退兩步,手臂發抖,竟將短槍掉在地下,急速拾起,又退了兩步。
血刀老祖見花鐵乾如此懼怕於他,心中暗出一計,低頭朝著花鐵乾嘿嘿笑道:“花老鬼,我有妙計七十二條,今日隻用三條,已殺了你江南三個老家夥,還有六十九條,一條條都要用在你,還有那個家夥的身上呢!”
“六十九條!六十九條!”
花鐵乾這時候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被血刀老祖這麽一下直接丟了兵器癱軟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花大俠,他就在你面前,和他拚啊!”
薑少峰的聲音自上而來,水岱這時候也是怒目圓睜的盯死了血刀老祖,若非被點了穴道,他真的是想直接衝去殺了那惡僧。
血刀老祖此時心力交疲,隻盼立時就地躺倒,睡他個一日一夜。但他心知此刻所面對的實是一場生死惡鬥,強斂疲態,反而足了精神朝著花鐵乾奔去。
“姓花的,咱們大戰五百回合!”
“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啊!”
花鐵乾膽氣喪盡,看到血刀老祖奔來居然不閃不避,麻利的雙膝跪地磕頭求饒。
“很好!你很識實務,跪好一點,磕的響一點。哈哈哈~~”
血刀老祖避身躲開薑少峰射來的一劍,站在花鐵乾身前作耀武揚威狀。不是他不想這個時候下殺手宰了花鐵乾,實在是他已經辦不到這一點了。
此時的他內力消耗大半,根本不是花鐵乾的對手。對方這時候只是被自己一時誑住了而已,要是真的下殺手,花鐵乾必定拚命反抗,到時候反而會露餡泄底。
花鐵乾聞言磕頭磕的更加勤快,額頭都被他自己磕紅了。
血刀老祖趁此機會,凝聚身上僅有的少些內力,聚於右手食指,對準花鐵乾背心的‘靈台穴’點落,花鐵乾被點摔倒,和水岱一般被他給製住了。
“啊!啊!啊!”
血刀老祖見狀得意大笑,只是他這時候已經精疲力盡,哪裡還發得出笑聲,嘶聲力竭般嘶啞幾聲後。他突然感覺腿膝間越來越是酸軟,蹣跚著走出幾步,終於坐倒在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