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冼說他要去盜墓,皮日休突然來了興致,他說他也要去。可這時黃雛菊突然闖了出來,攔住皮日休的去路,凶狠地說,不許乾那種損陰德的事。
面對黃雛菊,皮日休百般為難,這個女人太強勢,如果不虛與委蛇對待她,恐怕沒有好果子吃。皮日休從來不死心眼,面對這種情況,他只能派給李冼五百兵丁,讓他自己去挖墳。他還特意叮囑李冼,全程關注挖墳的進度,如果有時間,能把挖墳的全過程都記錄下來,那就更好了。
李冼走了,皮日休也開始為部隊的糧食發愁。小小蘄州城根本沒什麽油水,五萬大軍屯在這裡,遲早把那點兒存糧吃光。於是他又來到地圖前,開始琢磨到哪裡去搶些糧食回來。
看了一會兒,倒是有幾個可以去搶的州縣,可那些州縣已經被王仙芝掃蕩過一次,如果他再去,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百姓們可怎麽活呢?
想到這裡,他的心軟了。每每想起他吃的糧食可能是一戶難民幾日的口糧,他就覺得咽不下去。即使是愛妻們親自下廚,他也覺得沒有胃口。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還記得在宛朐的時候,街道兩旁上橫七豎八躺著許多難民,那時每每看到抹眼淚的饑餓小女孩,他都忍不住想流淚。
可不知為何,離開宛朐以後,他再見到難民的時候,卻沒了最開始的那種心疼的感覺了,或者說那種感覺變得淡了。
“是我的心變了嗎?變得鐵石心腸?”
皮日休想不出良策,愁眉不展地坐在詩蘭的屋裡。現在的詩蘭越發漂亮,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看著她,總感覺看到一汪清水,嫩荷白花,恨不得咬上一口。自從娶了詩蘭,皮日休發現,再看任何美女都無法動心。那些女人身上的優點,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個詩蘭。
“文韜兄,你也發現你變了?”
詩蘭端來紫砂茶壺,給皮日休斟滿一杯。倒得太滿,擔心有熱茶水溢出燙手,她還刻意把茶杯斜了斜,倒出一些水。
皮日休看著詩蘭,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妻如卿,夫複何求。如果太平盛世,三畝良田,一間小屋,足矣。”
聞言詩蘭莞爾,快步走過來,蹲在地上,兩隻手放在皮日休的手裡,抬起秋水雙眸,滿目向往目光,“文韜兄也喜歡田園生活嗎?”
“如果有你在身邊,我在哪裡都一樣。”
“真的?”
“當然是真的。”皮日休笑了笑,伸手去撫摸詩蘭的額頭。首發
詩蘭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僵硬了,仿佛他並不十分相信皮日休,低聲說,“可是,我發現文韜兄變得越來越像個將軍了?”
詩蘭話中有話,皮日休不想再說下去。一伸手把詩蘭攬入懷中,親昵一番。
“哎,我我我哥,我還忘了一個事兒。”這時,李冼又回來了。
“我…,你奶奶的,你以後再進門能不能先咳嗽一聲?”皮日休被氣得怒衝額頭。
拿這李冼真是沒什麽好辦法。
在帥府裡,李冼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常以五弟自稱。家裡小丫鬟們都吃過他的好處,而他還把夫人月紅安排在了帥府裡。其實李冼也有才乾,尤其是在文職方面,已經成了皮日休的重要助手。有他在,皮日休會輕松許多。錢糧帳目放在他的手裡,皮日休也感到放心。
他賴皮賴臉地把媳婦安排在帥府裡,他總說月紅離不開四姐姐和詩蘭夫人。皮日休不忍心把月紅攆走,乾脆就留了下來,也給他們夫婦安排了一個獨門小院。這樣一來,李冼就更不把自己當外人看了。
“哎呀,這這不是著急嘛。再說,咱都不是外人,這點兒事,詩夫人也不會怪我的。”李冼笑嘻嘻地說。
詩蘭羞得滿臉通紅,稍有些生氣地走了,帶走一陣香風。
皮日休苦著臉,看著李冼,想罵他,都懶得罵,“快說啊,什麽事?”
李冼道:“五百個人恐怕不夠啊。”
“我是讓你去挖墳!不是建皇陵!五百個人還不夠嗎?”皮日休一拍桌子:“我怎麽聽說,有的高手,兩三個人就能盜一座大墳?”
“哎呀,我我哥,你說的那是摸金校尉,可咱們不一樣啊。咱們是官盜,咱們沒必要那樣偷偷摸摸地乾,要乾,就大部隊開去,大面積挖她娘的。只要你高興,我連棺材都能給你扛回來!”
“你有病吧?我她娘的要棺材幹什麽?”皮日休被氣得哭笑不得,最後一揮手道:“你直接跟我說個數,到底要多少人?”
“你就把少帥安排給我得了。 讓他帶領二百飛虎騎兵,還有三千鐵甲,跟我一起去。”李冼說。
聞言,皮日休愣了一會,冷靜思考後,壓抑著怒火道:“你確定你是要挖墳嗎?你別不是背著我和長春搞什麽小動作吧?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州縣了?你要去搶劫啊?”
後來李冼對皮日休說,那些劉氏王陵之所以能保留到今天,是因為漢朝以後,劉氏家族在那裡扎了根。還在那裡修建了劉氏祠堂。現在隻帶五百人去,光顧著乾活了,如果當地劉氏家族的人暴動起來,他擔心鎮壓不住。
其實李冼的安排事合理的。不過聽了他的話之後,皮日休卻暴怒而起。本來皮日休以為那只是一座漢王的古墓,漢朝到現在已經有八九百年了,如果是漢代早期,或許已經一千多年,想必那些墳墓早已經沒人管了,說不準已經被各種盜墓賊光顧過多次。現在你李冼要去挖,就去挖。
“原來那些墳有人管啊?那你怎麽不早說?”皮日休一拍桌子道:“這事兒以後不必再提。”
說了一句話,皮日休扭頭走了,丟下李冼一個人在屋裡發愣。
想了想,李冼突然跑了出去,然後跑到唐虎的部隊,點了五百名強壯士兵,去往漢王陵去了。他心裡想,你說這事兒以後不必再提,卻沒說是哪件事。我隻當是說的後面,不讓魯長春跟我一起走。不過先前那個命令,你卻沒否定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