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丁。”
“在!”徐丁是皮日休的親兵之一。
“出城通知孟絕海趕快入城。趁著王仙芝還沒進來,讓他動作快一點。”頓了一下又道:“告訴他,即使王仙芝進城,我也會把他們的人擋在南面,盡量給他爭取時間。”
“是!”
……
……
“兄弟們!跟我一起,搶錢,搶糧,搶女人!!!”趙大票帥振臂高呼。
“搶錢,搶糧,搶女人!”二百敢死隊。
“衝啊!!”
汝州城裡的百姓早都轉移了,任憑皮日休高喊“搶錢,搶糧,搶女人”的口號,卻沒搶到多少。
汝州城的糧倉早就空了,各衙門口的錢也沒影了,而女人就更少了。
搜遍整個城池,也僅僅逮住二百七十多個女人,而且質量也不高,大多還面露菜色。看來這幫人被餓得不輕,如果起義軍再不破城,餓也會把她們餓死。
把這幫女人歸攏到一起,趙大票帥要親自“檢閱”。
敢死隊本來損失慘重,這次攻城,二百敢死隊死了九十多人,傷了三十多人,僅憑這個傷亡率來看,已經讓人震驚了。
古時候的戰爭,如果軍隊損失過半,士氣還沒有垮掉的話,就算作鋼鐵之師了。何況這支隊伍損失了大半。
雖然少了許多人,可皮日休曾經下令,要求敢死隊永遠保持二百人的規模。
那麽如何才能時刻保持二百人的規模呢?
這個問題被朱溫解決得很好。他建議並成立了敢死隊預備隊。
能成為預備隊成員的,也都是作風勇敢的士兵。不論出身,只看你膽子大不大,打仗的時候瘋不瘋。越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越有可能成為敢死隊成員。
敢死隊很危險,但敢死隊成員的待遇也是格外好。活著的時候,好吃好喝,死了以後,重金獎賞他的家人。讓他死得安心。
另外還有一個獎勵是其它士兵想也不敢想的,那就是女人。
這句話聽起來相當殘忍,不過在這躁動不安的軍隊裡,士兵早已成為殺人的機器。這樣的士兵,或許不能再用人字來形容,要麽是神,要麽是魔。
皮日休深諳人心,為了不讓這群神魔精神崩潰,然後到處給他惹亂子,乾脆他親自出手搶女人,這樣一來,才能實現他的某些想法。
……
……
一個很大的院落,這院子本是一富戶之家。
一群女子戰戰兢兢站在這裡,周圍站滿了如狼似虎的敢死隊成員,雖然他們垂涎三尺,可在趙大票帥沒下命令之前,任何人都顯得規規矩矩。
先整體看了看這群女子,然後皮日休背著手,挨個檢閱。身後跟著李冼。
來到第一名女子面前,看了看,這女子長得乾瘦,衣著樸素,不時抬一抬眼睛,當她的目光碰到皮日休的目光時,立刻瑟縮,身子猛地抖動起來。
“你,站到左邊去。”皮日休說。
“快快快去,幹什麽磨磨蹭蹭的。”李冼催促道。
女子向左邊看了看,才膽怯地走過去。走了幾步,她也不知道自己站的地方對不對,於是征詢的目光看著李冼。李冼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了。於是她只能無助地站在那裡。
第二名女子,衣著華麗,描眉畫眼,有三分姿色。還沒等皮日休走到她的面前,她就嘴角含笑地看著皮日休,目光中還略帶勾引之意。
“你,站到右邊去。”皮日休說。
“快快快點,磨磨蹭蹭的。”李冼罵道:“看看什麽看,找踢呢是不是?”
這女子被李冼罵得狼狽,忽而噘起嘴,邁著撒嬌任性的步伐,向右邊走去。
第三名女子,傲然站立在那裡。仰著頭。
皮日休看了看,此女子長得一般,不過氣勢卻是很足。忽而覺得有趣,遂問道:“叫什麽名字?”
“哼!”女子哼了一聲。不理。
“你的父親是軍官,是也不是?”皮日休問。
“是!”女子恨恨道,忽而眼眶紅了。
“很好。你的父親叫什麽名字?”皮日休點了點頭說。
“你不配聽。”女子罵道。
“很好,很好。”皮日休重重地點了點頭,手臂一揮,“站到左邊去!”
“你你你是聾子嗎?”李冼見那女子不動,一把扯住女子的脖領,硬拉到左邊,李冼到底是頎長身材,對付一名女子,還是綽綽有余。
這女子被強行帶到左邊,立刻哭了出來,不過她依然傲然站立,重重地抹著鼻涕,滿臉的不服。
再次看了看那女子,皮日休不禁再次點頭。
長話短說,趙大票帥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檢閱這群女子。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麽標準,反正左右兩邊都站滿了人。
最後,他長袖一甩,高聲道:“右邊,一百三十個,分給弟兄們享受享受;左邊,一百四十三個,統統給我保護起來。不要委屈她們!”
“是!!”
“李冼。”
“在!”
“你在這裡盯著點,盡量別鬧出人命來。畢竟都是爹生娘養的,都是人。”
當趙大票帥一走,這群兵瘋了…,場面殘忍,不必描述。不過後來,李冼還是按照皮日休吩咐,先把那一百四十三個女子保護了起來,再把另外一百三十個女人也保護起來,集體養在這個大院之內。並派兵把守。
這事兒後來傳到其它隊伍的耳朵裡,這時有人要求趙璋放人,然後分給他們。 趙大票帥把那群人大罵了一頓,還差點打了起來。最後還是黃巢出面,鎮壓住局面。
“奶奶的,跟我搶女人。他畢師鐸不要個X臉!”趙大票帥剛與王仙芝手下票帥畢師鐸對罵半天,現在仍然氣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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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韜兄,你這樣做是對的。”詩蘭看起來愁眉不展,卻依然勸慰道:“如果起義軍到處作惡,遲早自食其果。而且…”頓了好久才道:“你也不應該縱容你的士兵,乾出這種事。”
“哎呀,詩蘭。有些事你不懂。”皮日休訴苦道:“其實,我已經把忠烈良善女子與水性楊花女子分開,但凡是好的我都不會加害。而且就算是不好的我也沒要了她們的命。我覺得我做得已經很到位了。”
“不行。”詩蘭鄭重道:“我依然覺得不妥。僅憑肉眼,你如何分辨人心?雖然文韜兄眼力不弱,不過我也相信你一定會犯錯的。”
“那你讓我怎麽辦?”“讓我食言不成?”
“將軍者,有所為,有所不為。行於忠義,止於仁德。”
“慈不掌兵!”“我趙璋也不是神仙!我管不了那麽多!”
“可是…”
“你不要再說了!”“相比之下,我已經是最仁慈的將軍了。如果這幫女人落到畢師鐸手裡,你想沒想過會是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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