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蘭之美,讓人歎為觀止。
只是未與肥環瘦燕同代,否則定要一較高下不可。
皮日休相信,天下不會再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哪怕是那個被李冼成天掛在嘴邊的京城連續三界花魁俞遊圓。而且最近李冼又與皮日休提起一人,據說那人的父親是波斯王族,母親是唐朝王族。他們有一個女兒,被大家稱為波斯小公主,名叫徐婉清。那女孩在李冼離開京城之時,就已經豔名大噪,而那時她才僅僅十四歲。
混血兒,多是漂亮的,尤其是黃白混血,更是出類拔萃。同時擁有白種人和黃種人的特點,身材高挑,胸豐臀翹,臉尖鼻高,眼大睫長,既有西域女性的顯性美,又有東方女性的含蓄美,堪稱極品。
即使李冼說得天花亂墜,可皮日休對俞遊圓徐婉清這些名字卻毫無感覺。他覺得即使是混血兒也不會比詩蘭更美了。因為詩蘭身上,也有這些特點。更奇妙的是,她身上蘊藏著獨屬於她的美妙韻味,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皮日休成天守著美女如斯,豈能不心動如瀾,可是詩蘭太過矜持,讓皮日休急得抓心撓肝。不過,詩蘭越是如此,他越是喜歡。甚至喜歡上了這種因愛而不忍傷的美妙感覺。
終於等到詩蘭讓步的那一天,可自從她吐血以後,身體一直嬌弱不堪。見她懨纏無力,一步三搖,皮日休又買來幾個丫鬟成天侍候著她,生怕她被一陣風吹走了。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忍心再讓詩蘭又痛又流血,哪怕是那麽一點點。
“詩蘭,看你如今模樣,仿佛西施轉世。你上輩子別不是西施吧?”
“是,我上輩子就是西施。這輩子叫詩蘭。當真有些聯系哩。”
“那麽我是誰?”
“我也不知,要麽是吳王夫差,要麽是越王勾踐。總之你還是你。”
“上輩子你跟過兩個人?”
詩蘭一愣,突然輕咬朱唇,嬌一聲“找打!”,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抓了抓皮日休的胳膊。
這一下打得,簡直比撓癢癢還要輕,不打還好,打完反而癢癢了。再想想那彪悍的黃雛菊,這兩個人簡直沒法比…
“喂,趙璋!你已經連續十天沒上堂了!”
說來也巧,皮日休剛想到黃雛菊,那高挑帥氣的金甲女將就衝了進來。誰人不知黃大小姐的威風,而且她還是個女人,因此家丁不敢阻攔也不必阻攔。任憑她腰挎寶劍,背背小弩,英姿颯爽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你嚷什麽嚷?”皮日休苦著臉埋怨道:“以後你到沁竹園來,一定要小點聲,休要嚇到詩蘭姑娘。她膽子可小哩。”
“詩蘭見過黃大小姐。”詩蘭給黃雛菊行禮,嬌嗔眼神望著皮日休,苦笑道,“休要聽他胡說吧,我膽子哪裡有那麽小。”
“哼~”每每見到詩蘭,黃雛菊都覺得心裡酸意大增,甚至有些憤怒,可面對詩蘭溫柔如水,她又發不出脾氣來,只能傲慢地輕哼一聲,噘著嘴扭頭走了。
詩蘭推了推皮日休。
皮日休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跟著黃大小姐屁股後面,一溜煙地走了。
“哎哎哎,你別走了行嗎?你那腿是借來的嗎?走路這麽著急?”黃大小姐身高腿長,健步如飛,皮日休在身後不時要小跑幾步才能跟上,忽而不耐煩道:“找我到底幹什麽?”
突然黃雛菊轉過身來,一臉愁苦之色。四下看了看,竹林裡有個小亭,她又向那邊走去。
皮日休咂了咂舌頭,只能跟著走。
“趙璋,你聽說了沒有,汝州戰役起義軍打得不好,我聽那些傷兵說,爹爹他們已經連吃了幾個敗仗。眼下兵退一百二十裡扎營,依山對抗老匹夫宋威。”
“然後呢?”皮日休淡淡地道,顯得很放松。
“喂,你不關心起義軍的事嗎?”
“廢話。”皮日休白了黃雛菊一眼:“我也是起義軍的首領,我怎麽可能不關心起義軍的事。”
“那你看起來怎麽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黃雛菊著急地看著皮日休。
黃雛菊越是著急,皮日休越顯得怡然。忽而裝腔作勢地說道:“你可知什麽叫大將之風?”甩了甩胳膊,撇了撇嘴:“何況大帥呼?”
“你別拽了行嗎?”黃雛菊氣得一跺腳:“我還聽說,王仙芝竟然把大部隊撤走了。這可是關鍵時刻,他怎麽可以撤走呢?難道他是想釜底抽薪,坑害爹爹不成?”
“哎呀,你放心,王仙芝不會那樣做的。”皮日休顯得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
“趙璋!你能不能嚴肅一點?”黃雛菊瞪了一下眼睛。
“我怎麽不是嚴肅了?”皮日休突然板起臉來,可卻沒板住三秒,又笑了。
“那你還嬉皮笑臉的!”黃雛菊白了他一眼。
“哎,好吧。”見黃大小姐關心父親急得如此,皮日休有些心軟了,說:“本帥給你分析分析,呃,……不過這裡沒有地圖啊。”
“我帶了來…”說這話時,大姑娘顯得有些臉紅。
“嘖嘖嘖,”見機,皮日休立刻挖苦並吹噓道:“平日裡,你總說自己也是大將之材。可如今,你竟然帶著地圖來找本帥,這讓本帥覺得很有面子呀。”
“趙璋,如果你再嘴欠,信不信我把你扔水池裡去喂魚?”黃大小姐剛展開地圖,突然被激怒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皮日休一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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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說不說?”大姑娘眯了眯修長美目裡一抹危險的意味隨著冰冷目光滲透出來。
“不說了。”皮日休歪過頭去,不看黃雛菊。
“我再問你一次。”危險升級了。
“奶奶的。”皮日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敢威脅本帥?”
“什麽?你還敢罵我?”黃雛菊驚訝地說。
“怎麽呢?不服你現在就把我扔水裡試試。”皮日休揮舞手臂大吵大嚷:“你這般無禮,本帥要不是心疼你長得漂亮,早就把你給砍了。”
“好了趙璋,你別逗我了行嗎?”黃雛菊感覺一陣頭疼,她實在拿皮日休沒什麽好辦法,於是盡量用懇求的語氣說:“快說說。好嗎?”
“求我。”皮日休突然坐了下來,抱著肩膀,冷著臉。
“什麽?”黃雛菊詫異目光看著裝腔作勢的皮日休。
“求我。”
“怎麽求?”
看了看黃雛菊,心中壞水翻滾,忽而一笑地說:“我不要求你跪地上求我。”
“快說。”大姑娘看出皮日休在憋壞主意。冷冷地道。
“嗯…”皮日休撓了撓鼻子道:“要不,你親我一下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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