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了,黃巢怒氣衝衝地走了,去參加王仙芝大將軍主導的會議。
這時尚讓才給皮日休解釋,這幫“傻子”是如何扯黃巢後腿的。
當皮日休聽完之後,苦笑不止,還給這幫傻子起了一個外號,叫做黃氏響聲丸。
那麽尚讓到底說了些什麽呢?
那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黃巢把王仙芝解救出來,原本這是一個大大的人情。而且柳彥璋還曾經說過,如果黃巢能把王仙芝解救出來,王寧願讓出自己大將軍的位置。
黃巢本來就沒打算坐這個位置。而且還等著王主動說出來時,好強力推讓一番,這樣一來,就把人情給做足了。
可是,就在兩夥高層人士坐在一起聯絡感情的時候,突然“黃氏響聲丸”集體發出聲音,向王仙芝討要“天補平均大將軍”的位置。
何等愚蠢!
何其尷尬!
當時把黃巢氣得暴跳如雷,遂把幾個人給轟了出去。不過,這也讓氣氛顯得十分別扭,不久後王就冷著臉走了。
說完這些閑話,尚讓與“趙璋”兩位大謀士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未來的打算。這時皮日休提出,不應該在曹州休養,而是要立刻發兵鄆州,去打薛崇的老巢。
這時尚讓一愣,然後瞅著地圖陷入思考,良久,才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抄小路,急行軍三日便到,這時鄆州是空的,一擊必然得手。而且這樣一來,我們也不必擔心薛崇圍困曹州了。”
“是的,這裡面有一個時間差。”皮日休笑了笑說:“我想薛崇不會放過我們,很快他就會圍城曹州。不過,這並不打緊。因為我們的部隊三天到達鄆州,攻打鄆州時,故意放出一些人去通知薛崇。這樣一來,薛崇就會火速返回。而鄆州到這裡,騎馬也要一天一夜。這樣算起來,我們只要堅持四天時間。曹州城的圍,不戰自解。而且,咱們還能把鄆州裡的資源,帶走一部分。”
“嗯,文韜賢弟,我很讚同你的說法。”忽而尚讓一愣:“可是……這麽好的主意,剛才你為什麽不說?”
皮日休苦笑一聲道:“最近,我出的風頭太多了。已經惹得別人不高興。不如,這個建議由尚先生提出。我也省得和別人爭吵了。”
“哎呀,文韜,這怎麽能行?”尚讓突然客氣起來:“謀士,以謀為功。你這樣白白送給我,如果我收了,豈不是欠你一個好大的人情?”
“不不不。”皮日休連忙搖頭道:“尚先生多次幫我,我還沒答謝尚先生。那麽這次,就算是一次回禮吧。尚先生莫要再推辭了。”
戰況緊急,閑言少敘。尚讓立刻找到黃巢並且與黃巢商量起此事。頓時黃巢覺得豁然開朗。遂與王仙芝商量。此事事關重大,商量的時間必然久了些。因此皮日休得暇到處溜達起來。
他們攻入城裡,皮日休還是選了原來那個大宅子,並且把那兩名老叟給放了。見到皮日休,兩位老叟又怕又敬,他們被皮日休安排,繼續待在這座大宅子裡看家護院。二老感激不已。
宅子頗大,現在不僅住著皮日休的家人,還住著黃家人。當然黃雛菊也在其中。並且正臥病在床,痛苦呻吟著。
皮日休溜溜達達,仿佛不經意間來到黃雛菊的閨房外面,這時幾名體格健壯的丫鬟走了過來。給趙將軍行禮。
“大小姐身體如何?”
“身上多處被鐵鉤抓傷,現在正浮腫著呢。”
“哦,發燒了沒有?”
“燒了,燒得可厲害了。吃了幾服藥了,燒也不退。蓋著幾層大被,喝了好多熱水,也不見發汗。真是急死人了。”丫鬟突然哭了起來:“其實,如果趙將軍不來,我們也要去請趙將軍的。聽說詩蘭姑娘的病,和魯漢將軍的肩傷,都是趙將軍給治好的……”
小丫鬟知道自己地位卑微,因此不能再說下去。可皮日休已然明白了丫鬟們的意思:這黃雛菊雖然是一名女子,可性子卻極其剛烈。平日裡爭強好勝,與皮日休鬥得不可開交。此時她病了,當然拉不下臉來懇求皮日休。
“好了,不必再說,來,打開門,我要看看黃姑娘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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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趙將軍了!”說著,丫鬟們跪拜於地。
“不必多禮,起來吧。”
黃雛菊高燒不退,此時已經有些精神恍惚。可當她看到皮日休,還是狠狠地瞪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說: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見狀,皮日休笑了笑。和煦目光落在黃雛菊燒得通紅的臉上,還別說,這妙齡女孩臉色泛紅時,當真越發漂亮了。一雙“俊朗”美目,好似多了幾分嫵媚。
這時丫鬟們搬來把椅子,放在了黃雛菊的床邊。皮日休笑了笑,坐了進去。
“傷在哪裡?”皮日休微笑著說。
“要你管!”大姑娘慪氣似的瞅著天花板,不理皮日休。
“你瞅瞅,這口氣。”皮日休一撇嘴打趣道。此時心中卻略顯尷尬,遂衝丫鬟們擺了擺手,丫鬟們很識趣,一個個都退了出去。
“說吧,傷在哪裡?”
大姑娘繼續慪氣貌,不理。
皮日休皺了皺眉頭。 忽而心中泛起壞主意。
“別不是傷在隱秘之處,不方便讓我看吧?”
“胡說!”突然大姑娘急眼了,一翻身坐了起來,不過剛坐起來就疼得她齜牙咧嘴:“該死!”咒罵一聲,又道:“在心口,讓那幫該死的家夥給我抓了兩道口子。幸虧有護心鏡,否則這一下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你以為這樣,就不會要了你的命嗎?如果持續高燒,非把你的腦子燒糊塗了不可。到時候,聰明伶俐的黃大小姐,可就要變成黃大傻子了。”皮日休難掩臉上的譏誚之色。
“閉上你的臭嘴,少來這裡咒我。”黃雛菊被氣得咬了咬嘴唇,此時如果不是身上有傷,她恨不得打皮日休兩拳。
“你個死妮子,你到底看不看病?”皮日休怒了,突然站起來,瞪起了眼睛。
“我又沒請你來!”黃雛菊氣鼓鼓的,也瞪起眼睛。
“照你這麽說,是我自作多情嘍?”皮日休嘴角泛起一絲狡黠。
“你以為呢?”黃雛菊冷眼看著皮日休,心中泛起狐疑,搞不懂這個文化潑皮又要耍什麽鬼花樣。
“好,黃雛菊,這可是你說的。”皮日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這就是我趙家祖傳的靈丹妙藥神仙水,保管治好你的病。現在,只要你服軟,我就送給你。可如果你這般態度,那你燒成傻子,我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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