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後的民生方面,其實剛才已經說了不少了,比如扶持產業,增加商業交流,其實也都算民生裡面。”
武安邦看了看系統時間,發現不知不覺眾人已經討論了兩個多小時,然後看了看事先寫好的內容,決定長話短說。
“恩。”
武安國幾人也點了點頭,也察覺出武安邦的意思,靜待下文。
“民生主要就是幫助霸候把東萊郡和壯武郡一樣規劃一邊,對城鎮進行合理的區域劃分和改造,對於地方的村落也是,扶持一些有特產開發的村鎮,然後調整東萊郡的產業佔比,這些都需要先進行調查,到時候再給出一份修改參考給霸候,我就不在這裡廢話了。”
武安邦也看出大家都有些疲憊,畢竟思考了兩個多小時,特別是大長老、二長老年齡都不小了,於是直接總結了一下,也不管幾人能不能聽懂充滿現代名詞的話語意思。
“好,那就先這樣吧。武安兄先去休息,等會我會派人去通知宴會時間。”
武安國也站起來說道,雖然聽得有些暈,不夠也聽明白了武安邦意思是先派人來調查情況,然後給自己方案,既然不需要自己參與,那麽就不急了,只需到時候直接做出決定就行。
……
第三天,武安邦的百人隊,帶著十幾輛馬車從東萊郡離開。十幾輛馬車裡裝的都是武安國贈送的禮物,盛情難卻之下,武安邦也沒有拒絕,畢竟這次雙方合作,武安國確實佔了天大的便宜,甚至可以說是第一個NPC太守享受到玩家們的全方位的高端私人定製管理服務。
說世界五百強可能誇張了,但毫不誇張的說,市級龍頭企業的管理層都不一定有各行各業出身的玩家一起合作的能力強。
除了第一天,在剩下的兩天裡,武安邦也在武安國的帶領下參觀了東萊郡的軍隊和一些當地特色表演,打心裡說,武安國唯一做的不錯的地方,也就是管理東萊郡的軍隊了吧,武安邦從這些士卒身上,甚至可以感覺到比幽州四郡某些郡兵的戰鬥士氣都要高,也難怪東萊郡到現在表面依然一片祥和。
“有點慢啊,三哥,派人通知即墨縣令劉克了麽?”
看著速度並不慢的馬車,武安邦反而有些不耐煩起來,對著武安三問道。
所謂近鄉情更怯,雖然壯武郡不是武安邦出生的地方,當對於武安邦來說,相比記憶中沒有一點印記的故鄉,壯武郡、小趙村、武家鎮反而更像自己的故鄉,也可以說就是自己的第二個故鄉。
“已經派出,估計明天下午可以在即墨邊界相遇。”
武安三點了點頭,然後估算了一下已經行進的路程說道。
“要不這樣,我先帶一部分人前往即墨,三哥你看著馬車。”
武安邦聽後,看著自己胯下同樣不是很開心的良馬說道。
“不可,主公,萬萬不可,即便拋開馬車,此去即墨還有一天多路程,路上並不安全,更何況當初劉家還試圖違背主公的指令。”
武安三和武榮聽到後紛紛阻止,本來就一百多人,如果去掉護送馬車的人數,剩下也就不到五十人,特別是武安三也留下來,只剩下武榮保護的武安邦,相比之下,戰鬥力可以說去掉了一大半,雖然東萊郡整體太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路上有啥不安全的?如果有不長眼的土匪,那我正好活動活動身骨,至於劉家和劉克就更不用擔心了,一個普通的儒生而已。”
“武榮帶著四十人跟我前往即墨,三哥你帶著剩下的人負責護送馬車,明白了麽。”
武安邦思索一番,自覺沒什麽危險,再說了正是運氣差到家,玩家和部將也是可以復活的,但那些不長眼的勢力將會面臨壯武郡的報復。
“諾。”
武安三和武榮見武安邦已經做好決定,無奈的相視了一眼領命而去。
“這樣才對嘛。”
武安邦見狀點了點頭,然後猛地一夾馬腹,胯下的草原良馬化身為脫韁野馬般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駕!”
“主公,慢點,等等我們。”
武榮見狀,急忙一揮手帶著也不知道具體數量反正四十多名精銳騎兵追了上去。
……
兩日後清晨,即墨縣南門處,劉克為首的即墨縣官員正在城門處送武安邦,百騎以及護送馬車的即墨縣百名士卒離開。
“好好乾,不要讓本太守失望。”
武安邦拍著劉克的肩膀說道。
“諾,太守大人放心,下官必然盡心盡力。”
劉克感受著拍打在肩膀上的重重力道,看著武安邦那深邃的眼神,察覺到額頭上開始冒出一些汗珠,急忙低下頭說道,隨後一滴汗珠滑落在地上,浸濕了一小塊地面。
“嗯。”
武安邦微微頷首,翻身上馬,在即墨縣官員的歡送下離開。
呵,就這點膽量和能力也想著和自己對抗,估計已經認清了現實,明白了雙方的差距。
騎在奔馳了良馬上,看著身邊的眾人,再看著已經落在後方的夷安縣士卒、官員和縣城,武安邦在心裡不屑的想到,人最重要的是要認清現實和自己,才能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爬上來。
“呼。”
劉克低頭等了好一會,見周圍的士卒也走了大半後,才抬起頭長籲一口氣。
周圍的官員見狀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畢竟自己這幾天也好不到哪裡去,至少縣令大人居然頂住了,了解劉克、劉家在壯武郡的一些事情,當地的官員、士紳,都以為武安邦來找劉克的麻煩,正所謂秋後算帳。
甚至包括劉家、劉克自己都這麽認為。
不過在外人準備看笑話,劉家眾人緊張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劉克卻從夷安提前返回的士卒那裡得知武安太守隻帶了四十多騎前來,至於身後也就還有不到六十騎,之間路程差距一天。
對於擁有上千常備守軍,世家豪族私兵更多的夷安來說,就算一百騎一起來,也翻不出來什麽浪花,這武安太守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在劉克得知消息後,反而不緊張了,不過開始疑惑起來。
以武安邦的事跡來看,也不是那種腦容量匱乏的人,難道是太狂妄了?不把自己和劉家放在眼裡?在武安邦即將到來的前一天晚上,劉克和家裡人商量了一番,比較謹慎的劉克拒絕了家人一些膽大的計劃,決定先看看武安邦到底想幹什麽。
於是在出城迎接時,劉克帶了近百名士卒列隊和更多的官員,士紳,自己也穿了內甲,騎著一匹戰馬在城外等待,即便武安邦想當場發難,自己也能趁亂跑回去組織抵抗。
可誰想,劉克和武安邦的第一次見面就如同車輪下的野花一般,被碾壓的渣都不剩下,武安邦騎戰俊朗的良馬上,如同戰神般帶著如同從地獄中殺出的四十多騎呼嘯而至,別說劉克,原本在交頭接耳的數百人都被震懾的鴉雀無聲。
“你就是夷安縣令劉克?”
劉克到現在,甚至幾年後也清晰的記得武安邦的第一句話,以及自己那卑微的回答。
“小人就是。”
然後一切就是那麽順理成章,所有人都明白了,武安邦就是他們的太守,他們要效忠,不可違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