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公沙盧還在營帳中睡覺,夢裡自己正攻破一座城池,還搶了幾個美人正準備要……卻被外面傳來的一陣陣喧嘩聲吵醒。
“大人,外面什麽聲音這麽吵啊。”
公沙盧一旁躺著一個女子也被吵醒,向公沙盧嬌嗔道。
“美人別氣,我來問問。”
“來人啊,發面發生什麽事?”
公沙盧明白自己手下士卒是什麽貨色,經常會大聲喧嘩,不過美人在側,自己又在氣頭上,當即不爽的喊道。
“來人,侍衛呢?”
公沙盧等了一會,可惜沒有人回應,再次氣憤的大叫。這幾個家夥,等會再狠狠的收拾他們。
“嘭!”
就在公沙盧罵罵咧咧起身,準備穿上外套時,營帳直接被打開,一個物體飛了進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女子的尖叫聲,公沙盧定眼望去,居然是自己的親衛,不好,有人來搗亂,而且來者不善啊。
“你、你們是什麽人!”
公沙盧剛抓起床邊的配劍,就見兩個身材魁梧,身披盔甲的年輕男子手持武器,走了進來,公孫盧大聲問道。
“……”
可惜兩個魁梧青年並沒有回應直接回答,反而打量了一下女子和公沙盧,兩人對視了一眼,問道,
“你就是公沙盧?我們太守大人想見你一下。”
“太守大人?什麽太守?我誰也不見。”
公沙盧立刻回絕道,然後拔出配劍色厲內茬的說道。
“呵。”
只見其中身材稍微高大一些的青年冷笑一下,手中的長槍如毒蛇吐信般瞬間刺向公沙盧。
“啪。”
公沙盧還沒來及反應,隻感覺手中一空,配劍已經掉在地上,然後公沙盧整個人也癱坐在地上。
“管兄,駕走。”
武榮見狀搖了搖頭,向管承說道。本以為兩人還要激鬥一番,沒想到這個公沙盧這麽不給力估計也就初級武將實力。
“還請你也出來。”
管承點了點頭,向一旁不敢出聲的女子說道,然後和武榮一起上前,把失去抵抗的公沙盧架出大營,此時營地裡的黔縣士卒們已經被武安邦的軍團控制住,正在外圈的各自營帳處一邊小心翼翼的圍觀,一邊小聲議論。
“你!居然是你這個老狗!”
公沙盧被營帳外高高的太陽刺的微微張開雙眼,然後第一時間看到在一個高大青年身邊的縣令劉佴,頓時心中又產生一股勇氣,破口大罵起來。
不管是大漢的條例,還是現代人的社會道德,都不會允許一個中年男子對一位老者破口大罵。
“掌嘴!”
劉佴聞言有些尷尬,卻聽見耳邊傳來武安邦冷酷的聲音,一時之間,武安邦原本平易近人的身影變的高大起來。
在大多數人眼裡,上位者和你笑,那是平易近人,如果上位者板著臉,才是正確的做法。
對這種有些扭曲的世界觀,只能說一句,存在即有其合理性。
這也是為什麽古代帝王都要給自己弄一個神秘莫測的身份由來,什麽見龍於野,神仙下凡,祖墳冒青煙等等,總而言之就是君權神授,和普通泥腿子在血脈上有本質的區別。
“啪、啪、啪。”
武榮示意管承架住公沙盧,頓時左右開弓起來,中級武將的掌力自然不是開玩笑,十幾個巴掌下來,公沙盧嘴已經腫了起來,好在公沙盧雖然被武榮一招擊敗,但也是初級武將,稍微耐打一些。
“劉老,你看公沙盧已經被我製服,不如去縣令府休息片刻,待我處理好後自然會去找劉老再次詳談。”
武安邦看著有些不自然的劉佴,考慮到劉佴可能是文人出身,又年齡偏大,不久還要整頓黔縣的士卒和軍紀,自然不適合帶著此處。
“好,既然太守大人如此,那老朽先告退了。”
劉佴想了想,又看了看現場的形式,點了點頭。
如今看來被降服一個公沙盧,但又來了一個更厲害的武安邦,不過武安邦身為壯武郡太守,自然有對黔縣的管理權,相對來說,以後自己的日子也會比之前更好過一些。
“把他放在這,先去整頓好黔縣的士卒。”
“還有你,可以離開了。”
武安邦鄙視的看了一眼被管承和武榮架起來猶如一條死狗般的公沙盧和一旁不知所措的女子,揮了揮手說道。
“諾。”*2
管承和武榮對視一眼,被說武安邦身邊有親兵,就武安邦一人也不怕公沙盧發難,於是二人松開公沙盧,帶著自己的麾下開始驅趕黔縣的士卒集合,女子也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甚至不敢看四周士卒的目光,低著頭跑出軍營。
武安邦掃了一樣地上公沙盧便失去了興趣,在馬上看著有些混亂,敢怒不敢言的黔縣士卒也挺有意思。在已經控制局面的情況下,讓武榮和管承去收服一支軍隊,也算是一種鍛煉和考驗。
“稟告主公,已清點完畢,黔縣士卒共3500名,城衛500人,現場共有2287人,缺少713人。”
過了一小會,武榮跑過來向武安邦說道。
“恩,你們自己解決。”
武安邦看著場上排的稍微有點樣子的黔縣士卒點了點頭,同時注意到腳邊的公沙盧微微動了動,於是讓武榮過去忙自己的。
“你就是壯武郡太守。”
不一會兒,公沙盧趴在地上好像才回過神,抬起頭望著武安邦的腳問道。
“哈。”
武安邦輕笑了一聲, 這不是明擺的事麽,看來這公沙盧從突如其來的打擊之中還沒回過神。
“我服了,心服口服。”
又過了一小會,公沙盧再次說道。
“是麽。”
武安邦點了點頭,翻身下馬,率先走入之前公沙盧的營帳,在經過公沙盧的身邊是,還聽著他的嘴裡一直說服了,服了,武安邦搖了搖頭,
“三哥,把他帶進來。”
“放開吧。”
武安邦坐在帳內的床邊,稍微打量了一下營帳,見公沙盧已經基本能自己站立,於是示意武安三、武安四二人松開。
“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武安邦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公沙盧說道,自己之前都是一直聽劉佴一面之詞,雖然公沙盧也基本吻合劉佴的說辭,但按照現代的觀點,哪怕是十惡不赦的罪犯,都要給一次申辯的機會,或者說讓他能夠死的明白一些。
“……”
公孫盧沉默了一會,終於憋出一句話,
“太守大人,我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被逼的。”
“哈哈哈,好一個被逼的。”
武安邦聞言大笑起來,發展自己勢力是被逼的?控制黔縣局勢也是被逼的?在軍營摟著女人睡大覺還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