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自己這樣一說,尷尬的閉上了嘴巴,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乾著急。
“唇很軟。”
多久漫不經意間隨口一說。
少女刹那間直挺挺的睜開眼睛盯著自己上下看,眼神躲躲閃閃。
“小姐,你醒了!”
男人見少女醒來忍不住激動的喊道,而少女一見到他的面孔,羞澀的眼睛瞬間暗了下去……
“三叔,你怎麽會在這?”
少女聲音纖細而敏銳,眉頭緊鎖的一臉驚訝。
“小姐,我是來救你的。”
“你來救我?”
少女頗帶嘲諷意味的笑了笑,一雙明眸大眼鄙薄的白了男人一眼,“為了你自己的安危而把我丟在這離的是你,是你趙自得!”
男人原來叫趙自得。自得自得,什麽都只能靠自己去得到,光看名字都能悟到家境的無奈。
“小姐,我那也是沒辦法呀。”
趙自得被少女這樣一說,臉色瞬間煞白。
“沒辦法?好一個沒辦法,你就為了保全你那些什麽破玩意,就可以下藥迷暈我?親手把我關在這個破籠子裡?”
少女溫文爾雅的面龐,燃起火來隔外地可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
“小姐,我……”
趙自得想要狡辯,磕巴了半天卻發現理由無從談起。
“好了,有什麽事出去再說吧。這裡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打道回府吧!”
多久漫掃視了一眼這陰森森的密室,一直呆在這裡總歸是不妥。
原本來獅子城邦就兩個目的,揪出約克和用糧食換黃金,現在兩個都黃了,索性直接打道回府算了。
“這就是酋長?”
少女衝多久漫使了使眼色,向趙自得發問道。
“對,他就是哈麗瑪部落的酋長。”
趙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
“害我一個人就算了,還把無辜的人給扯進來。趙自得,你可真算是一個孬孫!”
少女指著趙自得的鼻子破口大罵。在多久漫看來,言語雖是粗魯了些,但卻是正義感的爆棚。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牙買駱說了,只要我能拿出一大堆的糧食,他就能讓我贖回你……”
趙自得低下頭搓著手,就像傷疤被人撕開,慚愧得畏畏縮縮。
“所以你就混入人家部落,然後騙人家跟著你來這個魔窟,做強買強賣的生意?”
“話也不能這樣說,你也看見了光是這屋子裡面就堆滿了亮閃閃的黃金,牙買駱根本就不缺黃金。用糧食換黃金也不是……不可能呐……”
趙自得咽了咽口水,很勉強的狡辯道。
“竟然我能出來,就說明牙買駱也就歸天了。”說著少女的眼睛看向多久漫,“那這的黃金,酋長您就可以都拿回部落去了。”
“對對對,還可以白撿一大堆黃金,酋長你也白來這一趟啊!”
趙自得就像跳梁小醜般滑稽的賠笑,很難讓人聯想到他之前那副沉穩的形象。
“黃金可不會從花言巧語中迸出來。你也別在我面前貧了,叫上六個弟兄一起去上面翻箱倒櫃的把黃金全部找出來吧!”
少女看不慣趙自得的奴態,不耐煩將他打發走。
“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上去給酋長找黃金!”
趙自得叫上那六個漢人一同上道地面,隨後整個密集除去昏睡的囚徒,就剩下多久漫與少女兩人獨處。
“一定會覺得趙自得前後判若兩人吧?”
少女率先打破寂靜。
“的確,感覺他前後簡直是判若兩人。”
在多久漫的印象中,來之前趙自得分明是行事穩重和談吐大方之人;而自從到了城邦就和個跳梁小醜別無二樣。
少女笑了笑:“可別小瞧了他。有些人明明不喜歡卻還要壓抑住負面情緒,表面上裝做很喜歡然後用神經兮兮的行為掩蓋而過,內心其實已經想好了怎麽報復。”
“你是說?”
多久漫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副畫面,趙自得面對著自己笑呵呵的,其實別在後背的手已經準備伺機而動了。
“你是一個聰明人,趙自得不是你能留的,路上的時候找個機會吧。”
少女的話就像蜻蜓點水一般含蓄的一帶而過,話裡有話的在向自己表面――趙自得留不得。
“你知道我是怎麽被關在這個鬼地方的嗎?是因為趙自得他貪圖商船的貢品,企圖偷盜時卻被他人告發。東窗事發之際竟騙我們十五人說船長讓我們去岸上貿易,我們信以為真。最後他故意帶我們來這偏遠的地方,讓我們與商船失去聯系。
趙自得作惡多端遭天譴,到了城邦以後被牙買駱這黑商盯上,將他從商船裡偷出來的珍寶洗劫一空。 最後他打聽到牙買駱還是做鬥獅生意的,為了換回那些珠寶竟然把我迷暈,用讓我做一輩子鬥獅士的代價換回了那些珠寶。”
少女講述完自己的心酸經歷後,一陣苦笑。
“那他這次為什麽還要回來贖走你?”
多久漫實在理不清其中的利害關系,竟然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而且還在哈麗瑪過上了安穩日子。那為什麽又要返回這是非之地,費勁全力的要救出一個被自己葬送的人質呢?
“因為商船會為了我而再次返回這裡,他要想回明國就必須要有我,有我這個鄭貴妃堂妹!”
少女說起話來鏗鏘有力,敢愛敢恨的樣子還真有點外戚的氣魄……
“商船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你一介女流在這個城邦也不安全。不如你先雖我回我的部落,那裡起碼還有自己的同胞和住所。”
自己這樣做不僅是心地善良,而且還因為她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鄭貴妃堂妹,留在部落總會派上用場。
“那就多謝酋長的救濟了,淑嬌感激不盡。”少女毫不思索的就答應了,是個爽快人。
“只不過走的時候還請讓我解放這些牢友。”
少女眨了眨眼睛,彎腰撿起趙自得扔在地上的鑰匙,一個接一個的打開了每一個鐵籠的鎖。
“報告酋長,我們把整做屋子都翻了個遍,就只找到這些黃金。”
趙自得見多久漫和少女走出密室,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指著地上多到堆成丘的大金塊,同時裝出一臉的羞愧。
倒也挺會做形式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