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目光全部投向了那張宣紙上,然而,下一秒,他們全部都被震住了。
“這。這字真的寫得太好了。”
“是啊!簡直就是大家風范的字,佩服,佩服!”
“說句實話,這副字,要是裝裱起來,那簡直真的就是一幅值得珍藏的作品。”
“……。”
無數的讚美聲傳來,傳入鄭辰的耳朵,鄭辰眯著眼睛也沒多說什麽,心裡那是美滋滋的。
蘇煙和塵煙聽見那些人的討論聲,也跟著高興起來,他們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王銘和周燈看見鄭辰的字的那一刻,兩人的心頭一震,在原地愣住了。而當聽見四周人群議論的時候,兩人的心情已經沉到了谷底。
鄭辰的字,寫得實在是太好了。
有些人還在誇讚鄭辰的字,而有些人卻已經把目光放在了鄭辰所作的詞上面去了,那樊同便是其中一個。
畢竟樊同可是見識過鄭辰的字的,他並沒有其他人那麽震驚。樊同看著鄭辰的詞,卻又震驚得眼睛睜得大大的。
樊同顫抖著開始念道:“《雨霖鈴·寒蟬淒切》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聽見樊同在念鄭辰的詞,那些還在討論鄭辰的字的才子老爺們,卻又安靜了下來。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樊同每念一句,心裡面都要顫幾顫。他不過才念了幾句。嘴巴都在顫抖了,這詞,寫得實在是太美了。
蘇煙看見樊同念得打顫,她跟著又念了起來道:“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一字一句的念下去,等蘇煙念完整首詞,下面又安靜了。
什麽叫做震驚,這就是。
在聽完整首詞以後,那王銘和周燈已經又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二人把手中的宣紙揉成團,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裡面去了。
二人此刻互看了一眼,都站了起來,直接朝樓道口跑去。
盧本為見王銘他們離開,也趕緊站了起來,跟在王銘和周燈身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舞台上的鄭辰他們自然是看見了三人離開,鄭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三個小醜而已。
塵煙看見盧本為跟著王銘他們離開,此刻已經波瀾不驚了,未來,不會再有任何交集,過去的也就讓他過去吧!
吳媽媽看見王銘他們離開,心裡一震,這可是她的財神爺啊!每次來麗春院都要消費不少銀子。
吳媽媽趕緊追了上去道:“王公子,周公子,在玩玩唄,怎麽那麽早就走了。”
王銘和周燈看都沒看吳媽媽一眼,直接下了樓。盧本為緊隨其後,笑臉的媚笑。
看見王銘他們不理會自己,吳媽媽暗自歎息了一聲,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舞台上的鄭辰他們,心裡面在打著其他的主意了。
吳媽媽去喊住王銘他們的時候,就已經驚醒了其他發愣的人。那些才子老爺們,並沒有因為王銘他們的離開而磨滅了他們的熱情。
其中就有一個才子驚歎道:“鄭辰公子這首《雨霖鈴·寒蟬淒切》,簡直寫得太好了。”
另一個才子也評價道:“是啊!這首詞,真正寫出了一對戀人的離別之情。而且詞藻優美華麗,大愛,大愛啊!”
“……。”
沒有了王銘周燈那些老鼠屎,這裡的其他人對鄭辰的這首詞,全部都是認可和讚美。
聽見別人的點評,舞台上的蘇煙也不由開口道:“鄭辰公子這首詞,上片細膩刻畫了情人離別的場景,抒發離情別緒;下片著重摹寫想象中別後的淒楚情狀。全詞遣詞造句不著痕跡,繪景直白自然,場面栩栩如生,起承轉合優雅從容,情景交融,蘊藉深沉,將情人惜別時的真情實感表達得纏綿悱惻,淒婉動人。呵呵!此詞,和他之前同樣寫感情的《錦瑟》不相上下,寫得太棒了。”
聽見蘇煙的點評,下方的樊同也高聲道:“是啊,鄭辰兄可還有一首好詩《錦瑟》啊!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念完了鄭辰的《錦瑟》,樊同又道:“無論是詞,還是詩,鄭辰兄寫得都特別特別好。恐怕整個寧國都難找出一個超越你的。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說罷,樊同還朝鄭辰鞠了一躬。
鄭辰擺了擺手道:“樊同兄言重了, 我只是妙手偶得,寧國人才濟濟,你可是折煞我了。”
樊同馬上又說了一句道:“至少我們在座的各位,以及整個永州都沒有超越你的。”
“額!”
鄭辰一臉的淡定道:“樊同兄你就別奉承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有數的。”
這時,卻又有一個才子道:“鄭辰兄,樊同兄說的其實也是我們的心裡話。文學才華上,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們不得不佩服。”
舞台上的蘇煙也說道:“鄭公子,在詩詞書畫包括樂理上,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眾人對鄭辰不斷的誇讚,搞得鄭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鄭辰摸了摸腦袋,趕緊轉移了話題道:“這麽說,那這一輪,又是我獲得這第一名了?”
鄭辰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誰有異議。
樊同也開口道:“鄭辰兄的《雨霖鈴·寒蟬淒切》一出,那王銘周燈盧本為都直接走了,誰還敢說他們能夠超越你的這首《雨霖鈴·寒蟬淒切》啊!鄭公子,當之無愧的這一輪的第一名。”
塵煙也笑吟吟的說道:“恐怕沒有誰還等作出超越《雨霖鈴·寒蟬淒切》的作品了,如果有,肯定只有鄭辰你了。”
鄭辰呵呵一笑道:“是嗎?感覺你們是越說越誇張了。”
蘇煙搖了搖指頭道:“非也,是你真的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