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他連我名字都不記得
其實在林渝看來,顧南赫就是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揮土如金,又不幹正事,只知道吃喝玩樂,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她只是不想暴露了真實目的,才借用了顧總裁的大名。
可是在侍者看來,林渝也不過是想攀附他們少主的無數人當眾的一員。
一個不肯走,一個不肯放行,兩人就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小姑娘,你這點小伎倆是瞞不過我的,你要是懷了我家少主的兒子,那我才真的佩服你。」
——「顧南赫那麼多花邊新聞,我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他,快點放我進去。」
就在兩人用眼神對峙的時候,顧東君忽然從裡面出來,他認得林渝,但……忘了名字。
林渝眼前一亮,「顧市長,顧市長,他不讓我進去。」
侍者好冤枉,連忙解釋說:「她說找顧總裁,但沒有邀請函。」
「誰說找顧總裁了?你這位大哥不但眼拙,還耳背……」一說完,林渝暗叫一句「糟了」,立刻換了一種態度,也換了一種聲音,「呵呵呵,這位大哥您誤會了,我是說認識顧總裁,可我沒說要找他。
「這……不一樣嗎?」侍者有些費解,幫少主擋桃花也是挺累的。
顧東君好心吩咐了句,「讓她進去吧。」
侍者不敢多言,畢恭畢敬地彎腰,「是,那小姐,請進吧。」
可林渝現在也不想進去了啊,目標人物都已經出來了,她還進去幹嘛?!
顧東君笑容可掬,渾身一股高貴的儒雅之氣,說:「進去吧,這種派對還是適合你們年輕人,我更適合早點回家睡覺。」
這一笑,把林渝迷得不要不要的,那是她身邊所有的同齡男孩都不具有的穩重和成熟,她一點都抵抗不了。
她靈機一動,追上去問:「顧市長,小淺他們在不在裡面?」
明知,故問。
顧東君停步,轉身過來,說:「他們沒來啊,不是在下面跟你們吃飯嗎?」
「哦呵呵我們結束了啊,爺爺他們已經回去了,我以為小淺來這裡了,所以來找她,我今晚住他們家。」這個理由,完美,她默默地為自己點贊。
顧東君沒有多想,隨口就說:「那我打個電話吧,正好我也要找城驍說事情。」
「哦,好……」林渝的心臟突突直跳,兩隻手拽著衣角不停地搓,不會被一秒打臉吧?!
「喂,是我……你們在哪?……好,我上去找你。」顧東君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走吧,他們在頂樓。」
「頂樓?我能上去?」
「跟我走,你就能上去。」
「哦哦哦。」林渝小鬆一口氣,幸好沒被揭穿。
密閉的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顧東君隨口問了一句,「你是林淺的……姐姐?」
林渝又激動又失落,原來他已經不記得我了,「是啊,我是她二堂姐,我叫林渝,上次在攀岩谷差點摔死,是你救了我。」
顧東君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笑,「哦,我記得我記得,你有恐高症。」
「對,呵呵。」
「那到了頂樓,你最好別往窗邊站。」
才聊了沒幾句,電梯就到了,頂層的面積比觀光廳要小一點,但絕的是,頂層整一個頂都是玻璃的,猶如被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罩著,下可見絢麗夜景,上可見浩瀚星空。
這裡也是一個小天地,泳池、沙發、吧台等應有盡有。
「你可以嗎?」
林渝點點頭,「沒事,腳踩著實地就沒事。」她在心裡怒贊,好細心好貼心好溫柔好Man哇。
顧東君是真的有事找顧城驍談,兩人找了一處沙發就坐下聊事情了,林淺和林渝坐在另一邊,躺著欣賞那浩瀚無垠的夜空。
「別看了,跑不了。」林淺打趣道。
林渝轉過臉來,有些失落,「他連我名字都不記得……」
「你認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林淺搖搖頭,想到顧城驍的勸告,她也好言相勸,「他大你十幾歲呢。」
「什麼十幾歲,明明就大了十歲而已,他才30歲,很年輕好不好?」
「三歲一代溝,十歲的話,四捨五入也有四個代溝呢,那就是一條寬河了。」
「你數學是門衛大爺教的吧?」
「……」開玩笑,我的數學可都是自學成才,會的全做對,不會的全蒙對。
「你跟顧城驍也相差幾十歲呢,你們不是好好的麽?」
「瞎說,我們隻相差八歲。」
「八歲呢,三歲一代溝,四捨五入一下也有三個代溝,河也不小了。」
「……」林淺發現自己完全說服不了她,也對,她以前對顧城驍沒感覺的時候也嫌八歲相差大,現在卻覺得八歲而已,算什麼。
當女人愛上男人,所有可能成為問題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別說小河了,縱然是太平洋也能跨過去,只因為——我愛你。
林淺明白這種感覺,她與顧城驍之間也存在很多問題,至今顧家二老都沒接受她,可是她和顧城驍都沒有想過分開,至少現在沒想過,以前的不算,以後也不想分開。
「林渝,難道你想倒追?」
「不然呢,你能叫他來追我?」
「……你今天說話特別厲害,我都說不過你了。」
「廢話,你泡在愛情的蜜缸裡都泡傻了,連南音都回擊不了,不像我,孤家寡人,只能孤軍奮戰。」
「……」
一說到南音,林渝就懊悔的不行,「我該怎麼向他證明我平常不打人呢?我難得打次人,剛好被他看到,你說我是不是背?」
林淺也不想打擊她,小聲地說:「或許……人家根本不在意?」
林渝撅起嘴巴,狠狠地瞪她,「連你都打擊我?」
「咳咳,我只是讓你提早適應適應,萬一……」林淺指了指那邊的兩個男人,欲言又止,「以後打擊還多著呢。」
林渝撲上去一個鎖喉,「烏鴉嘴,要是被你說中了,我跟你沒完。」
「……」天哪,魔障了。
林渝鬆開她,悠閑地伸了一個懶腰,懶懶地說:「淺淺,你得幫我。」
「嗯,幫,你是想直接表白,欲擒故縱,曖昧不明,還是酒後亂性?」
「能跟你們一樣直接領證嗎?」
「……」瘋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