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用舌頭舔乾淨

除夕夜，一記槍聲打破了小山村的寂靜。

顧城驍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背面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外面慢慢地傳來一些腳步聲和喧嘩聲，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還有女人害怕的尖叫聲，以及女人的哭聲。

「幹什麼幹什麼？」是黑爺的聲音，語氣是極度的不滿，「誰打擾爺的興緻，想死啊？」

顧城驍開了一條門縫，明晃晃的大廳裡，許多兄弟都出去了，有的光著膀子，有的正在系皮帶，有的乾脆隻穿了內褲。

「小玲，小玲，你醒醒啊，小玲……」女人的哭喊聲在一群粗野的男人聲音中尤為明顯。

顧城驍開大了一些，探出去半個身子，只見衣衫不整的女人們都坐在一起，嚇得縮成了一團，離她們不遠處橫躺著一個女人，胸口都是血，腳還在一抽一抽的。

「救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

「你TM的閉嘴，再廢話老子連你一起斃了！」說話那人叫高原，是團隊裡長相最為兇狠的一員，事實證明，高原不但長相兇狠，心也極其歹毒。

顧城驍走出去，鄭紫琪跟在後面走出去，一出去，她就迅速進入角色，哭著小跑過去，「小玲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啊……」

憤怒的高原拿槍指著鄭紫琪，「那你陪她死好了。」

顧城驍握緊了雙拳，正要出面製止，黑爺突然一掌拍在高原的後腦門上，罵道：「大過年的你殺人，這麼不吉利的事情你TM的能不能不做？」

高原收了搶，鄭紫琪逃過一劫，她雙腿都嚇軟了，一下癱在姐妹群中。

她默默地注視著其他女子，每一個都能在顯眼的地方看到明顯的痕跡，或牙印，或吻痕，甚至還有手掌的抓痕。

她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地在腰上和大腿上狠狠掐了幾把。

兄弟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高原，「老兄，今天是除夕，高高興興把年過完不成嗎？」

「就是，這下誰來收拾殘局？我先說明啊，我可不收拾。」

「真掃興，小弟我難得睡回女人……」

黑爺也是一臉的不高興，質問道：「高原，你怎麼回事？」

高原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他憤怒地說：「出來乾就乾全套啊，這小娘們這不讓摸那不讓親，其他幾個都叫得歡，就她別彆扭扭啥都不許乾，老子一火就斃了她。」

說話的時間，小玲僅剩的一口氣也沒了，繃緊的雙腳一下子就鬆了。

姐妹們抱成一團，哭聲連連，本來高高興興來賺錢，誰想到會失去一個姐妹。

黑爺上去就是一耳光，高原直接被打趴在地，嘴角溢出血來，他一口就給吐了，滿臉的不屑。

「你TM的想跟著坤哥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你看看人家四叔帶的尼莫，衣冠楚楚人模狗樣，至少看起來就像個文明人，你能不能學著一點？」

「坤哥說了很多次，我也說過很多次，咱們不能走老路子了，你以為這還是在非洲咱的地盤？你TM的再不收斂收斂，下一次被斃的就是你。」

高原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獻血，突然拿槍舉著那具女屍，「啪啪啪」連開三槍。

「啊啊啊啊啊！」屋裡尖叫連連，女人們嚇慘了，鄭紫琪也跟其他人一樣抱頭痛哭。

「你TM的當老子的話放屁是吧？」黑爺兩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高原的手腕，一折，一摸，一秒奪下了高原手裡的槍，黑爺反過來拿槍對著高原的頭，惡狠狠地警告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爆了你的頭？！」

高原這才放緩了語氣，求饒著說：「好好，黑爺，我不敢了。」

黑爺：「把這裡收拾乾淨，明天被我看到一點血跡，你小子給我用舌頭舔乾淨。」

高原：「好，好。」

黑爺掃了一眼其他人，包括衣著整齊的尼莫，他凶神惡煞的表情突然多了一份疑惑，「尼莫兄弟，你是幹完事了，還是沒幹？」

尼莫臉上略微僵硬，微微一笑，說：「幹了一半。」

「呵，我兄弟們也幹了一半，瞧瞧你，再瞧瞧他們，他們果真是一群公狗。」

眾兄弟：「……」

尼莫：「……」

尼莫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他知道，黑爺對他一直都抱有一種警惕的態度，這並非是對他身份的懷疑，而是對尼莫本身的一種警惕。

在這裡幾天，顧城驍早已暗暗摸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黑爺團夥是沙坤的手下，而尼莫是四叔的人，沙坤是四叔的兒子，兒子聽令於老子，兒子的屬下們自然也不敢怠慢老子的屬下。

但，不怠慢並不代表看得起。

坤哥幫也未必完全臣服於四叔幫。

畢竟，四叔幫已經被警方剿得差不多了。

坤哥幫很想一舉取代四叔幫。

這就是越獄成功的尼莫所處的尷尬環境，顧城驍還得扮演這個尷尬的角色。

高原撿屍體的動作十分利索，拿棉被將屍體一裹，扛著就出去了，就跟扛著一袋米一樣。

兄弟們互相之間暗暗地問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乾沒幹完的事，還是把人都遣走，還是……全都滅口。

「黑爺，你做決定，兄弟們都聽你的。」

黑爺餘光掃了一眼尼莫，又看了一眼那個坐在女人堆裡唯一穿著浴袍的女子。

女孩們都在哭，一來是心疼小玲的遭遇，二來是擔心自己的遭遇。

有機靈的女孩低聲求著說：「各位爺，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黑爺呸地一下當眾吐了一口唾沫，「說出去也沒事，哥兒們幾個身上背的血債多了去了，殺人如麻說的就是我們。」

女孩們各個都瑟瑟發抖。

黑爺走上前，看著那一個個嬌艷欲滴的姑娘，突然揪起鄭紫琪，直接將她的浴袍給剝了下來。

「啊……」女孩驚呼出聲，本能抓住衣襟，卻還是被無情地剝去了那層保護罩，她害怕得渾身打顫，臉上梨花帶雨，好生可憐。

尼莫將視線一轉，撇開了。

黑爺從上至下掃了一眼女孩，只見女孩白皙修長的大腿上紅跡斑斑，指甲抓痕顯而立見，有些地方還被抓出了血，還有那紫衫下的身體，腰上背上乃至胸口，都是一塊一塊紅，像是捏的，也像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