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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秘事》第三十三章 真的不回來了嗎
  陳家村一到冬天,就是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陳家村在外的手藝人,幾乎都會回家,過個新年,喝喝酒,說說江湖上的趣事。

  由於大家都是文化人,聚在一起,聊天胡侃,說說段子,講講笑話,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陳七年一家,自然不會列外,到了天冷的冬天,自然也是一家三口,早早地就回到了陳家村,準備過年,順便準備給兒子陳富家,說上一門親事。

  因為兩口子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兒子已經長大了,今年外出的收入,比往年都多,必須為了寶貝兒子陳富家,早做準備,說上一門親事。

  。。。。。。

  陳富家從小就跟父母跑江湖,去過很多的地方,那個年代,由於到處都是戰亂,強盜、土匪、小偷,更是到處都是,尤其是大城市裡的小偷,一波一波的,真是數不勝數。

  眼力特別好的陳富家,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人的小動作,心裡默默地想著:“嗯,那個家夥,把手伸進了別人的口袋裡,拿走了那人的一個小包,小包裡,肯定是錢錢。”

  因為媽媽陳美麗,也有這樣精心包好的小包,裡面放的就是可以買東西的錢錢,陳富家瞬間就明白了。

  看著那個偷東西的小偷,陳富家立刻悄悄的跟隨,隨後在那個小偷,把小包藏在自己身上的瞬間,陳富家一個突然出手,手速極快地取走了那個小包,然後就快速離開了那個小偷。

  “哎,兒子呢?那去了?”

  練攤的陳美麗,一個不留神,就發現寶貝兒子陳富家又不見了,立刻嘟噥著說。

  “呵呵!老婆放心吧!兒子別看才九歲,陳家村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抓住調皮的小不點。”

  憨厚的陳七年,太佩服兒子陳富家了,跑的快不說,腦子轉的太快了,就是自己丟了,兒子也不可能走丟,更不可能被人抓走,陳七年就是這樣的有把握。

  九歲的陳富家,從小就傲氣,由於在陳家村沒有玩伴,從小就孤獨,性格有點孤僻。

  這樣的日子,時間長了,聰明過人的陳富家,就更是不屑跟同齡人相處了,完全是一副鄙視看不起的眼光。

  “老板,給我來上一隻燒雞,再給一碗濃濃的雞湯,一碗米飯。”

  陳富家本身就是河南人,從小就喜歡吃富裡集的燒雞,可是爸爸媽媽太窮了,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吃喝,能頓頓有肉吃,就已經非常的勉強了。

  九歲的陳富家,在撈到了第一桶金後,想到的事情,除了吃,就是吃。

  把小包直接扔掉,裡面的錢,往口袋裡,隨便一塞,就來到了一家,人非常多的飯館,找了一張桌子,獨自坐上後,就是一點不認生的大喊。

  “少爺,是用製錢!還是銀元!”

  一個見過世面的粗辮夥計,在嘈雜的人聲中,聽到了小人獨自的吆喝,立刻跑過來張口笑著說道。

  不說不行啊!這個小孩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破洞,但卻是粗布衣裳。

  有經驗的夥計,一看小孩整潔的穿著,就知道是附近農民的打扮,根本就不像城裡的有錢人。

  這年頭,吃完飯,跑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防啊!如果不是因為小辮小孩一身衣服乾淨整齊,就連飯館的大門,都別想進入。

  “啪!”

  一個銀元,就被陳富家掏了出來,非常有氣勢的拍在了餐桌上。

  “夠嗎?小爺肚子餓了!”

  小包裡一共有二枚清製銀元,還有一些製錢,用棉布包裹,就是為了攜帶方便,小包被偷的中年胖子,家裡肯定比陳七年家錢多。

  這個年代,屬於清末晚期,開封城監管已經不利,但是清製銀元,卻還是非常的值錢,特別是那種一兩一個的銀元,被老百姓稱作大洋。

  “少爺,足夠了,燒雞一隻,濃湯一碗。。。。。。”

  陳富家根本就不理會,旁邊食客的驚訝,因為陳富家從小就看不起,周圍的普通人。

  由於個子天生的矮小,年紀又小,原本就站在椅子上的陳富家,直接爬上了餐桌,往餐桌上一坐,就目中無人的,蔑視地看著周圍的食客。

  。。。。。。

  “老板,再給我來份糖醋排骨。”

  看著鄰桌的糖醋排骨,甜甜的香香的,陳富家又眼饞了,立刻又是一聲興奮的大喊。

  那個年代都是有年頭的土雞,一隻富裡集燒雞,至少都有二三公斤的重量,糖醋排骨也是大大盤裝盤,分量也是足足的。

  “小孩,能吃完嗎?千萬不要。。。。。”

  “隻管上來,休要廢話,小爺吃不完,剩下不行嗎?”

  這就是第一次獨自下館子,吃飯的陳富家,霸氣側漏,英雄蓋世,一點的膽怯,都沒有出現,哪怕是面對人高馬大的大人。

  這就是出生的牛犢,關鍵還是有驚天本事的牛犢,怎麽可能懼怕,只是個子大,沒有傷害的大人呢?

  當天在兒子陳富家回來後,早就等在原地的陳七年和陳美麗,看見兒子陳富家一身的油膩,媽媽陳美麗那是馬上急急的詢問。

  “兒子,在那吃的飯?誰請你吃的飯?”

  “老婆,快走!回去再問!”

  陳七年推上裝道具的小車,就是急急地說道,就跟做了賊,有人在追一樣。

  “怎麽了?”

  老經驗的陳美麗,馬上幫忙推車,撒腿就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先逃了,再說!肯定危險臨近!

  “爸爸、媽媽,車馬店見。”

  開心的陳富家,一看家裡最狡猾的媽媽,沒有時間理會自己了,那是撒腿就跑。

  自己花錢下館子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讓聰明的媽媽知道,否則一定會挨打的。

  偷錢包的事情,那是必須藏在心裡,小偷,太難聽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以前在陳家村,偷別人家,好吃的東西,那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已經升級到了偷錢,以後還不知道,會升級成什麽?

  子不教,父之過。

  可是傻爸爸陳七年,還認為自己的兒子陳富家,品學兼優,是全世界最好的孩子,根本就不用自己刻意教育。

  陳七年就在陳美麗問兒子話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不遠處,一塊石頭下閃光的銀元,快步走過去,拾起一看,就嚇蒙了,是一兩重的銀元,立刻裝在了口袋裡,推起拉道具的小車,就是急急地大喊。

  陳七年竟然運氣好的沒有辦法,那塊石頭的下面,竟然是一個大洋。

  闖蕩江湖多年的陳七年夫婦,雖然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壞人?但也不是什麽好人?對江湖人來說,拾金不昧,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富家就是兩口子親自教育出來的,偷別人的東西,用別人的東西,從小就沒有一點的心裡負擔。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

  “小不點,爸爸和媽媽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裡玩吧!中午飯,你隨便吃點,家裡有你最愛吃的鹵牛肉。”

  這一年的冬天,已經是中華民國成立的第5年,1918年,開封城已經正式改名開封縣,陳富家已經十四歲了。

  “爸爸,小不點早就會照顧自己了,你們放心的走吧!”

  陳年七和陳美麗笑嘻嘻的走了,如今的陳家,早就悄悄地成為了陳家村的首富,只是財不外露。

  雖然家裡的房子,全部重新蓋了,還有了兩米高的院牆,但是陳家三口,還是穿著粗布衣裳,只不過衣裳全是新的,粗布質量好點。

  “爸爸和媽媽,原來到了這麽遠的張家村,他們要幹什麽?不會是給小不點找媳婦吧!難道詛咒的時間,這麽快,就要到了嗎?”

  陳富家一直跟在父母的身後,就是因為陳富家看出了一點問題,媽媽走的時候,一直在笑,臨走的時候,都沒有跟富家說話。

  “七年,你說張松年,能同意嗎?張翠華可是十裡八村,最好看的女娃,今年十八歲了,一直都沒有出嫁,就是因為附近的村民,拿不出嚇人的彩禮!”

  “嘻嘻,二十個大洋,狗日的還真敢開口啊!”

  “漂亮就成,必須貴點,不然那裡能輪到我家的寶貝。”

  “呀呀!媽媽最不要臉了,別以為小不點不知道,我們家最下流的人,就是賊精的媽媽!”

  陳富家明白了,這是再給十四歲的自己,找媳婦呢,結婚以後,就要跟爸爸媽媽一樣,天黑後,光著屁股一起生娃娃了。

  。。。。。。

  “張松年,二十個大洋,你家的張翠花,我陳七年家要了,隨時都可以過門。”

  陳七年財大氣粗的說道,那時的農村,就是這樣的娶媳婦,誰出的起錢?誰就可以娶走別家的女人,談戀愛,搞愛情,那都是胡說八道,歪曲事實。

  結了婚後,那就是直接上床生娃,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預熱。

  “不行,你們家,雖然是有學問的人家,但是你們的長相,還有你兒子的長相,老子全部都知道,想娶我張松年的女兒,必須40個大洋,否則別談。”

  “狗日的張松年,你他媽的,就是個坐地起價的財迷,四十個大洋,老娘買了你的女兒,什麽時候?讓你的女兒,跟我們走,老娘就什麽時候?把大洋給你!”

  陳七年家陳美麗說了算,當即拍板,定下了十八歲的張翠花。

  陳美麗和陳七年可都不是普通的百姓,那是普通人裡的上等人,一身絕活在身,吞刀吃劍,一身的武藝,附近十裡八鄉的村民,幾乎沒有不怕的,根本就不敢招惹陳家村的人。

  兩口子已經見過了十八歲的張翠花,絕對是個美女,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這樣的女娃,要是到了陳家村,那絕對又是一場轟動。

  為了兒子今後的幸福,陳七年家裡,二米高的圍牆,就是為了防止陳家村的色狼,而專門修建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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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是真的嗎?”

  張松年真的有點猶豫了,40個大洋,可以讓全家過上小康的日子了,可女兒今後的生活,那可就真苦了。

  “要不,現在就給錢,我們直接帶走張翠華!”

  陳美麗那是步步緊逼,必須早日為兒子娶回漂亮的張翠華,不然真是擔心遲則生變。

  “不行!為了我女兒的幸福,必須選好黃道吉日!”

  。。。。。。

  “我的媽呀!都是什麽人啊!全部硬來啊!日子都選好了,可是小不點才十四歲呀!”

  陳富家早就心裡有計劃,只是舍不得離開疼愛自己的至親父母,本來陳富家準備再過二年,十六歲才離家出走。

  有心計的陳富家,用了幾瓶好酒,作為禮物,問了陳家村的老人,詳細了解了自家的詛咒,一般發作的年紀,都是在孩子十八歲以後,到二十歲以前。

  “我是龍!不是小不點,更不是小猴子!女人算什麽東西?陳富家在這裡豪言對天發誓,以後只要陳富家看上的女人,那就必須跟陳富家上床生娃。。。。。。”

  這就是陳富家留給父母的最後一封親筆信,自己的離家出走,就是為了父母能夠躲過詛咒,幸福的活下來。

  此生再也不見父母, 再也不聯系父母,再也不回陳家村,這就是十幾歲的陳富家,絞盡腦汁想到的,唯一破解詛咒的辦法。

  至於這個辦法,能不能成功,陳富家也不知道,但是必須親自試上一試。

  自己的父母,對他那是真好!從小無微不至的關愛,那是一輩子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美麗,原來咱們的小不點,什麽都知道啊!你看小不點連戲法都不會,就吹那麽大的牛逼,是不是腦子壞了?”

  “是不是腦子壞了?去地窖看看!”

  。。。。。。

  在農村的菜窖裡,誰能想到?地下的地下,竟然還有玄機,還有暗層,兩口子足足挖了一米深,才發現了家裡,幾口失蹤多年的醃菜壇子。

  四口不大的醃菜壇子,裡面全部都是金條、珠寶、首飾、大洋,銀票不宜地下存放,陳富家存的全部都是能夠保值的硬通貨,這些東西,足夠父母倆富裕的生活一輩子了。

  “我說你還不信,你能天天撿錢,都是小不點暗中搞得鬼,現在相信了吧!可是小不點再也不會回來了,嗚嗚嗚。。。。。。”

  “小不點,真的不回來了嗎?可是七年想小不點怎麽辦啊?嗚嗚嗚。。。。。”

  陳七年兩口子在菜窖裡,抱在一起,傷心的大哭,從此以後就再也看不見聰明調皮的陳富家了,將來誰給我們養老送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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