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麻色的頭髮,眼睛呈現綠、藍等多種色彩,身材矯健,容貌秀麗。
大多數的森林精靈,相貌大抵如此。
她們仍然是美麗的,但卻沒有銀月精靈以及太陽精靈那麽璀璨奪目。
再加上,掌握森林權柄的神僅僅只是下位神,所以對森林精靈的外貌影響並不明顯。
森林精靈的數量是最多的,但也因為如此,森林精靈的天賦,相對而言也是最差的。
如果精靈也要劃分個上中下的話,那麽太陽精靈無疑是上位精靈,銀月精靈是中位,森林精靈是下位。
至於被趕出了森林,依然保持著古老的古樹信仰的精靈,就是野精靈。
對野精靈來說,信仰古樹並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信仰,充其量算是一種習慣。
野精靈們,只是習慣了信仰古樹而已。
由於古樹根本不管這些精靈的死活,這些精靈或者等若毫無神當靠山,時間一長,這些秉承著古精靈傳統信仰的精靈們,反而被稱作了野精靈。
野精靈的人口數量不多,只有森林精靈的十分之一,也就比銀月精靈的人數稍多一點。
可能是受到古樹的影響,天賦上下限十分混亂。
偶爾能蹦出一兩個能與太陽精靈相提並論的變態,但大多數也就比森林精靈的最低值稍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野精靈中又有大半的精靈數流失。
盡管最好的精靈已經被三位神佔據,但剩下的這些野精靈,仍然會被某些存在所惦記。
時間一長,就又冒出了什麽暗夜精靈、血精靈、黑暗精靈等等更罕見的精靈。
但無論有多麽罕見的精靈,其天賦均值,對比起太陽與銀月,統統都是渣渣。
至於銀月精靈與野精靈的混血?這還真是罕見。
聽到弗雷這麽說,維伽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有點想象不出來,這其中又有什麽樣的狗血劇情,最終才誕生了弗雷這位混血精靈。
精靈族分裂之後,數千年的分割,不僅僅只是表現在精靈的外貌上,還體現在族群的自我認同上。
要想讓一名自認為高貴的銀月精靈與野精靈結合?維伽覺得,不是我不知道,而是這世界太奇妙。
似乎任何奇葩的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emmmm……還是不說我的混血身份了……我並不太想回憶那對不負責的父母。”
“再說,那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現在說起來毫無意義。”弗雷微微搖頭,對此也不想多談,“之所以要提到我混血的身份,是因為這個關系到我的另一個身份。”
“野精靈的信仰,大都為精靈古樹。”
“而我,則是精靈古樹冕下的選民。”
維伽心神一震,不由皺眉,“你確定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那位冕下的選民?在這種時期?”
弗雷秀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其實我也不太確定自己是選民。”
“但那位冕下賦予我的神術確是真實不虛的。”
“我覺得我這麽一個普普通通,天賦一般般,毫無利用價值的混血精靈,成為一名冕下的神選之民,簡直就是做夢。
”
“但事實比夢境更荒謬,即便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選民,可我……真的是。”
說著,弗雷脫掉了上衣,露出潔白如玉的皮膚。
雖然維伽對精靈的美貌早有所知,也曾經見過不少森林精靈,但這些精靈,距離銀月精靈的美,還是差了太多。
僅僅只是裸露出上身而已,那種仿佛瑩瑩發光的美感,不由得讓人看著怔神。
莉莉絲捂臉,“老天真不公平,他比我美多了,該死的,他還是個男的。”
唯獨矮人的審美過於頑固,“是嗎?那麽白也叫美?我除了覺得他挺白的,沒覺得哪裡美啊,我還是喜歡胖胖壯壯,棕色皮膚的妹子。”亞尼克斯不是太確定的說道。
莉莉絲轉頭看向亞尼克斯,嘴角抽抽,矮人的頑固簡直不講道理。
弗雷瞄了莉莉絲一眼,然後轉過身去。
只見他的後背右肩胛骨上,一株古樹的剪影若隱若現。
維伽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這是神給予其選民的,選民之印。
只是,讓維伽詫異的不是弗雷背後的選民之印,而是那位神孽化身丟給自己幾個沒頭沒腦的問題,本來有些弄不明白這些問題是什麽意思,現在倒是全懂了。
“那麽,你要到哪裡去呢?”維伽壓下心中的驚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弗雷愣了一下,仿佛聽不懂對方的問話。
維伽也不生氣,而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和你說實話,這些問題都不是我想問的,我只是為身後那位冕下當代言人而已……無論你裝傻裝得有多麽真實,但面對一位冕下,你這純屬無用功。”
弗雷嘴角抽動,張口欲言,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
剛剛的感覺果然是真實的,那的的確確就是神威。
就是不知道這位冕下究竟在想些什麽。
真可惡啊!我只是想召喚半死不活的星靈巨獸來著!我只是想弄點正常吃的,墊墊肚子,能在這個該死的位面中活得再久一點而已啊!
怎麽就召喚出來一位神?!!
再膽大妄為的話本,也編造不出如此誇張的事情吧!
難不成自己被精靈古樹冕下選中,成為的選民,就是因為自己那特不靠譜的召喚能力?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莉莉絲與亞尼克斯,此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亞尼克斯稍麻木,表情有些苦澀,好在矮人頑固的樂觀仍然存在,他倒也沒有哭鼻子抹眼淚。
弗雷與面前這位傳奇的對話,亞尼克斯聽得清清楚楚,他不是笨蛋,充其量也就有點莽,所以他非常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所以弗雷沉默,他說話了,“我覺得,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什麽都可以說了吧?”
“但是,這位傳奇大人,即便弗雷對你說了實情,你也不一定能聽到啊。”
“之前弗雷試圖與我們說的時候,我們就什麽也沒記住。”
“可能因為這事與偉大的冕下有關,所以我們沒法記住弗雷說的話,隻留下了淺薄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