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死白之光。
仿佛象征著死亡的白。
一張慘白的臉,從虛無中浮現,與房小明對視。
微弱的威壓直接衝撞房小明的心神。
房小明冷笑,隨手一擊千光奔流,一點聖潔的白光,點在那張死白光籠罩下的半透明的臉上。
只聽刺啦一聲,那張臉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就在這時,墮神者回過神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房小明,“無視神威……點滅關聯……你到底是誰?”
“謔,我的狗也有神威呢……神威很了不起嗎?”房小明一腳踩在墮神者的臉上,一抹肉眼難以看見的微光,悄無聲息的蔓延下去。
墮神者臉色變了又變,他本想站起,但古怪的是,明明一小會就會自動恢復的身體,仿佛灌滿了鉛,不僅身體恢復驟然減慢,甚至動彈都無法動彈,更要命的是,虛空的無形桎梏,就像是吃了補藥一般,直線飆升。
“不……不……不可能,沒誰可以操控虛空……”墮神者四肢用力,試圖站起來,但虛空的無形束縛越來越大,他的身體不由自主開始蜷縮。
房小明松開腳,轉身向白發婦人這邊走去。
二哈跟在他身後,邊走邊搖尾巴。
另一邊,戰戰兢兢的乘務員與隊長,感覺聲息似乎都平靜了,這才又壯著膽子,轉身向後看去。
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不斷的收縮扭曲,迅速的變成了一顆肉球,然後吧唧一聲炸開,消失得無隱無蹤。
乘務員與隊長同時打了一個哆嗦,迅速的後退幾步,全當什麽也沒有看見。
白發婦人此時已經想通了,若是眼前這人真想要做什麽,自己近乎毫無抵抗能力,還不如聽聽這人究竟想說什麽。
房小明在通道口前站定,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他與墮神者的交手,竭盡所能的壓製住自己對周邊的破壞,但周圍的座位基本都處於不能坐的狀態。
不是被汙穢汙染,就是東倒西歪。
房小明聳聳肩,轉頭看向白發婦人,“要不到包廂那邊去談談?”
白發婦人輕點下頜,然後看向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還點在小女孩的額頭懸空處,一個紅圈在她的手指邊緣不斷的旋轉,試圖壓製小女孩額頭滲出的銀光。
“哦對,差點忘了。”房小明屈指一彈,一點微光晃晃悠悠的落到白發婦人的手指上。
瞬息之間,紅圈收斂,小女孩額頭的銀光一下就被壓製了下去。
白發婦人愣了愣,這才收回了手指,她完全想不通剛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明明沒有任何力量的波動,沒有增幅,更沒有壓製,微光就像是真正的微光,毫無意義的落在她的手指上。
可真的是毫無意義的嗎?那為什麽微光落到手指之後……她就能將銀光壓製下去?
房小明抬腳就往自己的包廂那邊走,別看他一副風清雲談的樣子,但實際上,他感覺糟糕透了。
在呼吸法的滋潤下,氣血體力自然半點不缺,可在世界框架的壓製下,好容易才匯聚出那麽一點點的微光之力,僅僅這麽一下下,就統統用光了。
習慣了微光之力的存在,而此時卻消耗一空,哪怕身體並不難受,但那種空虛感卻揮之不去。
事實證明,哪怕他的拳頭再暴力,最終一錘定音的還是微光之力。
千光奔流的驅邪能力,斷開了白魔對墮神者的憑依,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斷開了墮神者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靠山。
但這不是關鍵,一名稍有神智的虛空邪崇,都知道如何降低虛空對於自身的束力。
可古怪的是,無論墮神者如何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束力猶如咬住就不撒口的毒蛇,硬是將他將往虛空拽。
微光之力在這其中猶如一枚重要的砝碼,僅僅幾率影響提升了墮神者的存在,便就猶如操控虛空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將無法滅殺的墮神者給送回了虛空。
真是可怕的力量。
一邊往回走,房小明一邊有些憂慮。
成為真正的法則巫師,異化之災必不可少,可自己是微光巫師……理應還會有微光潮汐。
房小明清清楚楚微光潮汐會是什麽樣詭異的狀態,極端幸運與極端倒霉。
如果說異化是法則巫師凝練法則力量融入肉身的方法,那麽相對應的法則潮汐,就是法則巫師不得不面對的法則力量的暴動反撲。
直接將法則力量揉進身體,並將其化為自身天賦,豈能那麽簡單就能成功。
法則巫師在諸天萬界會這麽稀有,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是不知,法則潮汐之災會以什麽樣的形式出現。
畢竟異化的時間再長,三天也會結束,異化結束的同時,潮汐也會結束。
所以法則潮汐出現的方式就有些迷。
但可以肯定的是,法則潮汐針對的應當不是肉身,而是精神意志。
房小明微微搖頭,他這時候想再多也無用,最終還是得面對。
回想過去,房子的安排,恐怕是讓自己去選靈能海。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可惜自己最終, 還是做出了自己選擇,認定了微光谷。
所以,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跪著也得走下去!
。。。
進了包廂,房小明立刻督促著二哈進浴室。
二哈明顯不情願,口中嗚嗚了半天,最終才翻著白眼站到了淋浴頭的下面。
房小明清楚,二哈在千光奔流的作用下,其實乾乾淨淨,但沒洗過,他心裡總有點膈應。
自己養的狗,自己洗。
歎了一口氣之後,房小明開始認命的幫二哈洗澡。
二哈開始還稍有掙扎,可能房小明的揉搓讓它感覺到了舒爽,漸漸的也就不反抗了。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聽著二哈發出的哼哼聲,房小明不由氣笑了,弄了一大坨泡沫刮在二哈的鼻子上,“你倒是曉得享福的。”
二哈也不反抗,躺在地上歪頭看著房小明,輕輕的嗷嗚一聲。
房小明無語,這狗真是越來越賤兮兮的了,賣萌賣得毫無底線。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泡沫,房小明歎氣,總覺自己實屬沒事找事。
將狗子洗好,大約用了半個多小時。
包裹著毛巾的二哈躺在小床上,眼神迷離。
突然它耳朵動了動,包廂的外面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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