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幼楠道:“陛下說過,皇城內的當以實用為主,學的功夫要以殺人為主,學的道理要以得利為主……
至於城外,手機、電腦等東西,都是娛樂的產物。娛樂對於帝王家是最沒用的東西,但是對於治理國家卻是最好的東西,有的時候比法律還好用。
娛樂是人們痛苦的麻醉藥,再苦再累,只要給他一定的娛樂方式,哪怕再無腦,他們也會開開心心的滿足。
從而國泰民安……
這是帝國長治久安之道……”
江離一陣無語,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的道理。
兩人又聊了很久,通過魯幼楠,江離明白了這個世界真的和藍星不一樣,這裡有著太多的傳奇。
但是聽的越多,江離也越好奇,因為這個世界和藍星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那些相似的地方甚至有些不講道理……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神仙麽?”魯幼楠忽然發問。
江離愕然道:“你家有人成仙,我家可沒有啊……你問我,我哪知道。不過……應該有吧……”
江離想到了黑蓮,這家夥從理論上來說,算是神仙那個層次的生靈了。
結果黑蓮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一臉的鄙夷之色。
魯幼楠苦笑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爺爺到底成沒成仙,因為據說,這個世界天地大道不全,似乎有長生道被人斬落帶走。從此以後世間再無長生法,再無永恆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爺爺真的能成仙麽?”
此話一出,江離震撼:“有人將長生道斬落帶走了?”
同時江離想到了域外的傳說,李耳騎青牛出現在西方,揮手間創造了藍星,並且將長生之法留在了藍星。但是有人說,那長生之法是一件物體可以爭搶。
所以,域外人之所以都奔著藍星去了,目的就是為了長生。
現在看來,李耳帶過去的很可能就是這東方世界的長生大道!
江離頓時一陣咧嘴,唏噓……憑空斬斷大道,這得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行啊?李耳也太恐怖了吧?
這時候黑蓮發話了:“天地大道是支撐一個世界的根本,創造容易,但是想要斬斷,除非能夠和世界抗衡,否則根本不可能。那個李耳,很強!”
能夠讓黑蓮稱讚很強,那足以說明了李耳的恐怖。
魯幼楠不知道江離心中翻江倒海的在思索著什麽,而是認真的點頭道:“是的,被人斬落帶走了。”
“那人是誰?”江離問。
魯幼楠搖頭道:“不清楚,那似乎涉及到了一個禁忌,所有的資料都被封禁了。”
“你不是魯家大小姐麽?大齊皇帝你都敢吼,難道看個禁忌資料都不行?”
魯幼楠搖頭道:“這個禁忌就是各個國家大帝聯手定的,沒有人可以破例。任何人想要查看哪些資料,必須有半數皇帝的聖喻才行。”
江離皺眉,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值得幾位皇帝如此做派。
江離試探著問了一下魯幼楠,可曾見過一個背著棺材而女子。
魯幼楠一愣,隨後盯著江離問道:“你問她幹什麽?”
江離心頭一顫驚喜的問道:“你知道她?”
魯幼楠點頭:“我在爺爺的書房裡看到過一張畫,那是一名女子背著靈柩的背影。她踏天而來,面前是無盡甲士,與世皆敵,她似乎在一人在對抗這整個世界。”
江離心頭震撼,一代女皇武朝真的來過!而且一個人對抗這整個世界!
可是,江離想不通,她為何要跟整個世界對抗?她對於這個世界,和江離對於這個世界不是一樣的麽?
二者完全沒有對抗的道理啊!
魯幼楠似乎知道江離想問什麽,於是苦笑的:“你也不用問我,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對於那件事我爺爺一向守口如瓶,無論我怎麽問,他都不說,隻說等我什麽時候能夠完整地繼承德字樓後,自然會知曉其中的秘密,但是在沒有能力掌握德字樓之前,不準我去探索那相關的秘聞。”
江離愕然:“德字樓?”
盧佑楠點頭道:“德子樓是我爺爺畢生的精血所在,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摻悟透那德字樓,到底有什麽用?”
江離說道:“樓,不就是裝東西的嗎?”
魯幼楠搖頭道:“當初我也是這麽想的,結果看了之後,裡面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那就是一棟樓。很普通,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說有,堅固應該算是一個吧,那東西非常的堅固。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那個樓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印記。
江離吧嗒吧嗒嘴,終究是沒有看到實物,他也不好說什麽。
就在這時,江離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蔣琨打來的。
江離這手機就是順手劉瑜的蔣琨知道他的號很正常。
一接通電話,就聽劉瑜急切的喊道:“江離快看新聞,出大事了。”
江離兩眼一翻道:“你這手機操作系統都不一樣,我能接電話就不錯了,你還讓我看新聞,你怎不讓我上天呢?”
魯幼楠一聽一把將手機給搶了過去打開新聞界面結果兩人都震驚了。
為首的第一行就是:“魏國西河郡少主北上,揚言要殺江離。”
魯幼楠眉頭頓時緊皺,一拍江離道:“江離,你不能再留在齊國了。”
江離兩眼一翻道:“幾個意思?”
魯幼楠什麽都沒說,直接點開了新聞。上面有一張照片,那是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帶著五名魏武卒站在船頭北上的畫面,男子站在船頭,器宇不凡,可惜看不到正臉。
新聞裡,直言,只有這張背影照,不清楚來的到底是西河郡少主,還是魏家少主。
看到這裡,江離有種罵娘的衝動:“這些該死的標題黨!”
魯幼楠沒管麽多,而是繼續往下拉信息。
上面有人做出了大膽的推測,推測來的人應該不是西河郡吳家少主,因為據傳聞吳家少主正在北方主持軍務,和秦國名將打的不可開交,根本無暇分身。來的人很可能是魏家的少主魏聰……
然後就是魏聰的各種戰績資料被羅列了出來。
魏聰十歲修行,十二歲觀山,十八歲入神通境,二十二歲神通境大成!
魏聰從小跟隨吳家學習兵家,據說有幸看過一篇吳起所著的兵家著作《吳子》,後參軍西去一路征戰滅七國,戰功赫赫。
資料不多,但是這幾句話已經道出了所有,這魏聰實力強橫,而且兵法超絕,絕對是一代天驕。
後面的留言中,甚至有人評價他為:“若非有吳坤,魏聰當第一。”
說的就是這個時代,魏國的後起之秀當中,如果沒有吳坤走在前,魏聰絕對是魏國第一天驕。
這條評語被人點讚了十幾萬次,可見大家對魏聰的評價有多高。
新聞裡也有關於江離的介紹,不過那介紹就更少了。
《左手指月》原唱,擊敗兩名魏武卒,扒光魏巡掛於城樓,強拆慶王府……
介紹雖然不多,不過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左手指月》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火遍了全世界,這在普通人中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一人打敗兩名魏武卒,這足以自傲。畢竟,魏武卒乃是地表最強重甲步兵,防禦力驚人,戰場上往往是沒人能夠破開他們那三層鐵皮罐頭一樣的護甲,最終被這些人形暴龍橫推碾壓。魏武卒的凶悍之名天下皆知,尤其是擅長合擊之術。
而江離一人竟然鎮壓了兩名魏武卒,可見他實力並非常人。
接著就是扒光魏巡的事情了,魏巡那光著屁股的照片直接掛在了網絡上,無數人在下面點讚,直呼:“真白呀!”
同時大家也是由衷的感歎:“江離這小子是不知道,還是真大膽啊?連魏巡都敢扒光了掛牆頭上……那可是西河郡王,兵左聖吳起的大舅哥啊!”
“魏武卒地表最強,若是西河郡王大怒,直接帶兵殺來,怕是齊國都不敢護他不死吧?”
“當世西河郡王之怒,誰能擋之?”
“應該是不知道魏巡的身份,才這麽做的吧?”
“不可能,魏巡帶著魏武卒去的,誰不知道,魏武卒只有西河郡王的人才能調動。有魏武卒保護的人,必然是西河郡重要人物。要我看,他可能是藝高人膽大,誠心挑戰西河郡王的威嚴。”
這個論調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認同,然後江離就正式的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不過沒人看好江離,畢竟,他名不見經傳。雖然擊敗了兩名魏武卒,但是人家魏聰可是魏武卒裡的悍將!
魏武卒中不認親隻認實力,魏聰能在裡面站住腳跟,已經說明了一切。
二者橫豎對比,魏聰都是碾壓之勢。
所以網路上雖然調侃的很多,但是沒人看好江離,都是一面倒的坐等魏聰鎮壓江離,然後飄然而去的言論。
倒是有人開賭盤,對賭中甚至都沒掛出江離贏的內容,只有魏聰幾拳勝出。
江離看到這,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這是有多不看好他啊!
魯幼楠歎息道:“看懂了麽?”
江離點頭:“看懂了,這莊家是個瞎子!”
魯幼楠瞬間無語了,心說這家夥的目光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魯幼楠糾正道:“你的對手很強,非常強!”
江離不以為然的道:“沒我強。”
魯幼楠再次無語了,抓著頭髮叫道:“我就搞不懂了,你哪來的自信啊?大哥,那家夥很凶的,而且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著五名魏武卒呢!五名魏武卒在有伍長的帶領下可以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絕對不是兩名魏武卒能夠比擬的。”
江離依然不以為然的道:“不夠我打的。”
魯幼楠最後抓了抓頭髮,徹底的放棄了。
不過馬上,魯幼楠直接跳了起來,驚呼:“這怎麽可能?!”
江離湊過去,看了看手機屏幕,只見上面緊急彈出一條新聞來……
“秦國,王家王戰東來齊國。聲稱有秦人在慶王府倒塌時重傷離世,要來齊國拿江離離一看,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他動的手,他自然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傷到人。那一晚他雖然拆房子拆的多,但是他可是一個人都沒殺。
這原因很簡單,江離其實並不討厭那兩個魏武卒,尤其是看到另一個魏武卒直接抗命,死死守護同伴後背,力扛兩名齊國技擊之士的攻擊的場面後,江離心中還有點佩服。
不過敵人就是敵人,那兩個魏武卒被他揍的很慘,骨斷筋折,估計短時間內根本起不來了。
至於魏巡,扒光了掛城牆上可比直接殺了他解氣多了……江離甚至懷疑,魏巡只要稍微有點骨氣,一旦被救下來,估計直接就會自殺。
就在江離這麽想的時候, 又一條新聞彈了出來。
“魏巡羞愧,自殺於市!”
江離皺眉,嘀咕道:“我曹,真自殺了啊?!”
然後又一條新聞彈出,魏家少主魏聰直接隔空喊話,他將迎回伯伯遺體,殺江離於魏巡墳前,以慰魏巡在天之靈。
看到這,魯幼楠真的急了,焦躁的原地轉圈,最後一把抓住江離的手道:“不行了,你不能留在齊國了,你必須盡快離開齊國!你去……你去趙國……不行,趙國和秦國是同一個先祖,隨時可能聯合起來對付你。
燕國太弱了……
韓國也太弱了……
楚國太遠了……
啊……不行你出海吧?!
哎,你在幹嘛?”
魯幼楠正想著安排江離如何逃離呢,結果發下江離似乎沒怎麽聽她的話,而是在那玩手機呢。
她湊過去一看,臉都黑了。
只見江離在留言區留了一句話:“不服來乾,少逼逼!——江離!”
魯幼楠捂著臉道:“大哥,你瘋了麽?那魏聰就夠恐怖的了,你還招惹王戰?
王戰曾經和魏聰對戰,兩人決戰於渭水之上,大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實力十分恐怖。你知道麽?”
江離一拍巴掌道:“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