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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乾嚎》第7章 奇冤!
  張善為長長籲了一口氣,他看著三兒子滿眼失望之極,“一條人命啊!那可是一條人命啊!還是一個巡警啊!”

  “爸,事情都解決了。”張守德小聲道。

  “解決?”張善為冷笑,他充滿嘲諷地看著自己的三兒子,“你怎麽會是我兒子?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種?解決?人家憑什麽給你解決?憑什麽?因為你姓張!今天他們能給你抹下這麽大的事情,明天你要拿什麽還人家?拿什麽還?你還得起嘛?有事情不聯系家裡,竟然相信外人!?”

  ‘哐’的一聲,張善為重重地落了下文明棍,“蠢貨!我怎麽會生出你這種廢物!老大,按我說的做!”

  “爸!”大兒子張守明聞言想要說話,張善為冷冷看來,“聽不明白?”

  “我、我知道了。”

  張善為拄著文明棍出了門,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張守明看著一直低著頭,呼吸粗重的張守德歎了口氣,他道,“阿德,爸隻是一時氣頭,等爸火氣過了,我去跟爸說話,你不用太擔心。”

  張守德悶悶嗯了一聲,張守明站起拉住張守德的胳膊,讓人坐下後,他問道,“阿德,跟大哥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殺人呢?”

  “大哥,我沒殺人,這事情都是誤會,而且我跟軍情處也沒什麽關系,就是兩朋友幫做了證,之後我就出來了,根本不涉及別的。”

  “哎呀大哥!”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張家老二張守志吭哧樂出來道,“我勸你趕快聽爸的,你瞧他現在還拎不清,再不幫他清醒清醒,真等禍事臨頭後悔就晚了!”

  “閉嘴!”張守明蹙眉道。

  “我是一片好心啊……算了,閉嘴就閉嘴,”張守志伸了個懶腰,“那我去了,工廠裡面還一堆事,我又不像別人,天天吃喝玩樂就有錢花,出了禍事還有大哥扛,行啊,我閉嘴。”

  說完,張守志起身就要往外走,這時候被張守志一番話刺激的本來也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張守德再也忍耐不住,隻聽他怒氣衝衝道,“你想要吃喝玩樂?行啊,把你負責的工廠和店鋪都給我啊,咱們換一換,你以後吃喝玩樂!我接掌你負責的產業,你換嘛?”

  “你要是有那能力和腦子,那咱們就換啊,”張守志嘿嘿笑道,“我願意啊,你去跟爸說吧,我願意換,去吧,快去吧!”

  張守德被張守志擠兌得滿臉漲紅下不來台,刹那間,這一夜積壓的委屈、惶恐、憤恨百般滋味都湧上心頭,他一時口不擇言道,“除了落井下石、挑撥離間這些下三濫手段,你還會什麽?想挑唆我?小婢養的,就算爸給我趕出家門,張家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婢養的做主!”

  隨著這一聲聲像刀子般插進心窩的血淋淋話語,張守志笑容消失,變得面無表情,他點了點頭,看了看張守德和張守明,之後再無半言地轉身出了門去。

  劉明修在辦公室又拿起之前因為常明慧案件所調出的張善為張家的資料仔細看了看,張善為三個老婆,原配高齡生子,在生張守德這個兒子的時候難產死了,大兒子是二姨太所生,二兒子是個私生子,二兒子生母資料上並沒有寫明,應該是陳年舊事,已經無法調查了。

  又看了看張家的產業資料,劉明修陷入了沉思。

  王錚?軍情處?他竟然真是軍情處的人?

  那麽……那天自己聽到的那批藥的來歷可就真有問題了!

  軍情處這是想要幹什麽?

  共產黨丟失了一批西藥,

常明慧叛變,逮捕常明慧的地點在張家產業的旅館中,軍情處有人通過張家三子出手了一批藥?軍情處的人在跟張家做走私西藥生意?  這一切……不!還有一點!

  那就是常明慧等人到底投靠的誰?或者說他們投靠的是哪一方?

  如果是中情處,雖然自己是博平的學生,表面上也深受重用,可劉明修知道自己還沒有真正進入博平的核心心腹圈,可是就算這樣,如果常明慧和中情處有聯系,自己也不可能一無所知,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無論如何,博平怎麽都會給自己一些暗示,畢竟是自己負責常明慧的案件,所以常明慧應該不是靠向了中情處。

  那麽是不是說,其實常明慧是投靠了軍情處?

  不!不對!

  常明慧最後是被拋棄了!

  所以博平也有可能,一個注定被拋棄的人,博平就沒有必要和自己暗示什麽,也就沒有理由通知自己這個非核心心腹!

  可是,現在所有的線索似乎又指向了軍情處?

  到底常明慧等人是投靠了中情處?還是軍情處?

  軍情處王錚等人和張家三子販賣的西藥和共產黨丟失的那批藥有沒有關系?

  怎麽想軍情處都沒有膽子販賣軍用物資啊,這樣的事情如果爆出,那麽就不是法律軍規的事情了,到時恐怕軍情總處兼領中央特務科那個瘸子、那把委員長的殺刀就要用津海市外面那些軍情處人員的全家祭青天白日旗了。

  那個瘸子的心狠手辣就是在整個軍政系統說來都是讓人聞風喪膽,所以軍情處怎麽敢做販賣軍資的事情?這個幾率很小!

  畢竟不管是中情處、軍情處,還是中央特務科,他們可不是那些敢和委員長叫板的帶兵軍閥!他們沒那個底氣,更沒那個膽子。

  不過……不敢碰軍用物資,那販賣繳獲物資呢?

  這麽轉手了一道,軍情處的人未必就沒有這個膽量了,更何況如果從開始上面就不知道這批東西,他們又乾的利索呢?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啊!

  到了中午的時候,阿七率先回來了,他將查到的馮老二資料交給了劉明修,兩人坐在辦公室裡,劉明修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聽著阿七講馮老二的一些信息。

  “表面上的資料乾淨至極,馮老二就是一個老津海人,中年做了巡警,為人處事都很不錯,沒什麽可看的,可是等我們一抓根調查,我們卻發現了一個怪事。”

  “長官,馮老二資料上是老津海人,馮家周邊的街坊也是這麽說的,可是我們卻發現馮家真正來到津海市其實還不到兩年,當巡警也沒有半年時間,而這還不是最怪的地方。”

  “最怪的是,明明馮老二根本不是一個本地人,他的街裡街坊卻有人試圖幫他掩蓋這點,而且馮老二已經死了,這些人卻仍然這麽做!”

  “還有他婆娘和孩子,她們是真正的本地人,女人是馮老二一年前娶進家門的,孩子剛出生不久。”

  劉明修點了點頭,他問道,“這樣啊,嗯,馮老二來津海市之前的事情能摸出來嘛?”

  “長官,沒有辦法查,真要去查,那耗費的人力物力……我建議是將那些試圖替馮老二遮掩身份的人抓起來,撬開他們的嘴,也許能得到一些東西。”

  劉明修搖搖頭,“人家都擺出來了,還能有什麽價值,應該就是一群糊塗蟲,而且也不能這麽做,不說我能不能頂住此事壓力,主要我現在還懷疑馮老二是軍情處伸進津海市的一隻手,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嗯……”劉明修沉吟一會,抬頭道,“這樣,人先不要全部收回來,馮老二那裡留一個釘子!”

  “是!”阿七應了一聲,然後他低聲道,“長官,我們這次是要跟軍情處對上了嘛?”

  劉明修歎口氣,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阿七坐到跟前,“局長提醒我,說軍情處不老實啊,所以我們要小心點,省著被人打到家門口了,還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發力。”

  阿七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既然這樣,那我再過一遍馮老二那面。”

  “好,那我更放心了,”劉明修道,“不過一會你換上便裝,先跟我去米樂高看看,馮老二死在了米樂高,我們去看看米樂高有沒有什麽貓膩。”

  “是!”

  等著阿七換了便服,兩人便一起出了巡警局,因為時間正好到了飯點,劉明修便和阿七來到巡警局附近一處酒樓先吃午飯,飯菜都是簡單的飯菜,兩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著關於馮老二調查中更細節性的線索。

  然而就在兩人吃完飯,劉明修剛結完帳,兩人站在門口,一隻腳還沒等邁出門口呢,就聽對面街道傳來一片驚呼,劉明修兩人下意識看去,只見一個黑影從對面的樓頂一躍而下,‘咕咚’一聲砸在了地面上,血肉橫飛!

  “有人跳樓!”

  “走,過去看看。”

  劉明修和阿七穿過街道走到跟前的時候,那裡已經稀稀拉拉圍了十多個人,那處屍體跟前也有兩個恰好路過的街巡正在查看,阿七走到兩個街巡跟前,拿出證件道,“怎麽回事?”

  兩個街巡看清阿七的證件,一人回道,“長官,是有人跳樓,我們剛好巡街到了這裡,詳細並不知道。”

  “確定自殺?有什麽發現嘛?”阿七又問道。

  “不能確定,不過我們在此人懷裡發現了一封信,就是這封。”兩個街巡說著將手上的信紙遞了過來,阿七打開掃了一眼,說道,“好,你們看好現場。”

  “知道了,長官。”

  劉明修接過阿七遞過來的信紙,上面簡簡單單的寫著幾句話。

  身有奇冤難伸張,

  隻好用命呈堂前,

  通敵害命壞事盡,

  慈善堂裡是黃泉。

  看著這一張薄薄信紙,劉明修隻感覺字裡行間一股煞人悲憤、絕望撲面而來,他深吸口氣,將信紙合上。

  慈善堂?沒記錯的話,津海市可隻有一個地方叫慈善堂!

  “長官,劉峰來了!”

  “劉峰?來得好快!”劉明修心說一句,又想巡警局正在跟前,他來得快可不是正常嘛,歎了口氣,知道這封信自己是保不住了。

  “讓開!讓開一點!都圍在這幹嘛?”劉峰身前幾個巡警推開眾人,劉峰歪戴著巡警大蓋帽走了進來,他進來掃了眼地上的屍體,之後便看見了劉明修和阿七,一看見他倆, 劉峰樂了出來,走過來道,“哎呦,怎麽著,明修,你還想跟我換換位置?幫你峰哥操心起地面案子了?還嫌功勞少啊?你坐家裡天上都能掉下功勞,這點塞牙縫的東西,還跟兄弟們搶什麽啊?”

  劉明修聞言呵呵一笑,也沒在意劉峰陰陽怪氣的話語,他將手裡的信紙遞過去道,“正好看見,過來湊湊熱鬧,峰哥你忙,改天玩牌啊。”

  “玩牌好啊!”劉峰接過信紙,一邊打開一邊道,“那我不送你了!”

  劉明修轉身走了,劉峰嗤笑一聲,低頭看去手裡的信紙,等他給信紙仔細讀了幾遍之後,臉色已經變得咬牙切齒,“姥姥的,我說跑那麽快!慈善堂?慈善堂!剛走了一個三少爺,又來一個張善為?我今年是倒了什麽霉!?老子不幹了行不行!?”

  坐在人力車上,劉明修還在琢磨那信紙上的幾句話:身有奇冤難伸張,隻好用命呈堂前,通敵害命壞事盡,慈善堂裡是黃泉。

  雖然地面案子不歸劉明修管,可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中,好像透露出了許多的信息,尤其是還涉及到了慈善堂。

  慈善堂!

  看來之前的目光有些偏差,隻將目光盯在張守德的身上,似乎是有些疏忽了,隻是張善為這個人怕是不好觸碰,一切調查都要慢慢來,尤其是還出了今天的事情,事情就更要慢慢來了。

  而且今天的自殺案件無論怎麽解決,巡警局多多少少都能掌握一些關於今天自殺男人的信息,那樣自己在事後就可以直接調閱檔案,了解其中情況,還省了無數手腳,說來還要謝謝劉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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