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彩甲巨人把李君臨打傷了?”
“嗯,其實要不是李君臨執意不肯撤退,也未必會遭受重傷,況且由於身份特殊無法使用回城卷軸,光是逃出地陣就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李君臨是盟重聯軍的首領,沒完成任務敗走,已經是對士氣的極大打擊了。
若是用回城卷軸逃到土城,所產生的負面影響不可估量。
肖曉一聽,推測說:“那個彩甲巨人的周身,是不是還纏繞有藍色綢帶?”
“沒錯,肖會長是如何知道的?”
羽伊人感到非常奇怪。
因為李君臨帶人深入牛魔陣地時,是彩甲巨人第一次現身,肖曉是剛才傳送到營地的,應該沒理由會知道。
“李君臨打不過彩甲巨人太正常了,因為那妖物就是牛魔一族的統領,牛魔王。”
羽伊人愕然。
人與妖獸在身體素質上,存在一道天然鴻溝。
兩者**的強度跟持久力,以及恢復能力,完全關不在一個等級之上。
所以別說深處敵陣深處迎戰牛魔王,就是兩個一對一單挑,李君臨也完全不可能是牛魔王的對手。
當然諸如天尊與比奇國王,那種可以用無盡歲月修煉的人另當別論。
“原來是教主一級別的妖獸。”
“也不用太擔心,你把難搞的名單列出來,我可以幫忙殺幾個。”
肖曉很是隨意的說。
“這就不必了,這便交給我們聯軍就好。”
對方有心幫忙,羽伊人本應高興才對。
可領略過肖曉的謀略之後,羽伊人認為擁有這等遠見之人,還是應該好好保護起來最為合適。
上陣殺敵的什麽的,著實有點浪費,並且她也不認為單憑肖曉一個人,就能起到太大作用。
“你放心好了,這方面我是專業的,你就把最難刺殺的人員名單列出來就好。”
羽伊人堅持不過,最終拿過紙筆,寫了一份遞給肖曉。
“白馬會魔宗,林遠....這不是輸我家傳魔杖的那位法師麽,這小子命不錯,竟然還活著。”
肖曉輕念一句,沒想到這列在頭位的自己還認識。
“軍部道士統領,拜瑩....”
我擦,這不是白原的老婆麽。
“名單上的拜瑩我殺不了,另外最好幫忙想想辦法,也不讓別人去殺。”
“這....”
羽伊人面露遲疑。
為難的原因是這些人都被牛魔軍陣嚴密防護,就是想殺也不到啊。
另外真要被聯軍內別的勢力碰上,九龍客棧也是無能為力。
肖曉見羽伊人不願做空頭許諾,隨便應付,不由得爽朗一笑。
“羽會長是守信之人,這點我清楚,但我要留拜瑩的命,可決不是在有意為難九龍客棧,其實拜瑩是安插在蒼月國的間諜,羽會長這下懂了吧?”
見肖曉說的如此確信,羽伊人不由得點了點頭。
按照肖曉至於大體局勢的了解程度,羽伊人倒是沒產生懷疑。
“那我就先告辭,去照著名單上的殺了。”
“現在天色已晚,不太好吧?”
羽伊人不太確定問了一句。
“羽會長這你就外行,輕型戰士殺人,晚上比白天好乾活。”
在羽伊人的目送小,肖曉步伐灑脫的除了營帳。
“這位肖曉,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閱人無數的羽伊人,發出有些悵然的感慨。
來到安置魂十成員的營帳,肖曉先將惹眼的法神披風換下,換上一身輕便的布衣,之後又以道士頭盔替換掉了聖戰頭盔。
隨身攜帶的藥品卷軸一類,也都是以輕便為主。
昨晚這些準備後,肖曉將師傅李劍風招呼到了身旁。
“你這是要去殺誰?”
以李劍風的閱歷,見到肖曉這身裝束,一打眼就知道這小子要去幹什麽了。
“不愧是我師傅,牛魔營區距這裡不遠,跟我一塊活動活動去?”
李劍風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抓起凌風便站到了肖曉身前。
“事先說好,這些人裡大部分,老李你可能都認識。”
肖曉提醒了一句。
“以前老國主在的時候,死在我手下那個不是認識的。”
李劍風苦笑說。
“哦,怎麽說來你恨尹天照對你的輕視嘍?”
“恨倒是談不上,但心裡終究是有點心涼,這次去行刺蒼月將領,就當是一個了斷吧。”
李劍風悠然的說。
當年以血腥手段平定內亂後,肖曉不相信尹天照不知道老李正被邊緣化。這種利用完就棄之不理的行徑,也難免李劍風會心寒。
現在李劍風的疾風亂波劍已有所成,這對於人才極度稀缺的蒼月國來說,當然是不可多得的。
可惜李劍風本人,已經沒有那股忠君的熱血了。
並且蒼月國這一次的怪物攻城,直接捅穿瑪法大陸的道德下限。
當初遠征沃瑪森林,比奇國繞了無數個彎,才幫到的尹天照,為的就是將來能與其脫開乾系。
縱然是這次蒼月國有翻身的可能,也仍然會被瑪法人永久的唾棄下去。
這個選擇的對錯,肖曉無法評說,畢竟他又不是國主,又沒體驗過被盟重常年騎在頭上的感覺。
但若是說讓尹天照的追隨者產生動搖,則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對方遠方的火光行進了約有半個小時,肖曉見到了牛魔一族駐扎的營區。
當然說是營區,但比起嬌貴的人類而言,牛魔在住宿基本上是完全露天的,嚼在嘴裡的口糧,也是以成捆的草料為主。
光是對自然環境的耐受能力,就完爆了人類無數條街。
隻不這僅是肖曉的個人理解,盟重聯軍內能風餐露宿的人大有人在,只不過肖曉肯定是不去吃這份苦的。
沙丘之上,兩人附身凝望了一陣後,李劍風忽捂嘴然噗嗤一笑,好似想到什麽開心的事。
“不是吧老李,要殺曾經的同僚你還能這麽開心。”
肖曉有些意外的問。
“我是笑你多虧沒穿法神披風前來,牛魔一族中有一個極大的禁忌,那就是對紅色尤為敏感,之前的你一旦被察覺,那可就慘嘍。”
肖曉換衣服的初衷,當然也是為了方便隱匿身形,但經李劍風這麽一提,還是有點後怕。
倘若自己高調一點,這次怕不是就要成為牛魔一族嚴重的焦點,倒大霉了。
“我先畫張圖,稍等我一下。”
趴在沙地潛伏的肖曉說著,借著月色,就開始在紙上寫畫了起來。
借助系統地圖先做部署,肖曉已經是輕車熟路,不多時間,一張營區地圖外帶刺殺名單,便被交到了李劍風的手上。
“一定按照名單上的來,還有要是遇到拜瑩,那是兄弟的妻子,千萬別動手殺她。”
肖曉交代說。
“總共才五個?”
看清名單的李劍風有些意外。
按照他的了解,有能力指揮牛魔部隊對人類展開進攻的指揮官,蒼月國怎麽說也得有個五十位左右。
隻殺其中五個,實在是少了點。
“嗯,數量是少了點,但是得控制著殺。”
“你是認真的?”
李劍風做了半輩子的輕型戰士,還頭一次聽到殺人還有控制一說。
肖曉劍他滿臉疑惑,便解釋了起來。
“是這樣的老李,目前魂十的立場,雖說是偏向盟重聯軍的,但根本原因是怕盟重崩盤,比奇趁機介入,從而額使攻城制度無法維系下去,所以我們才要協助盟重聯軍勝利,但至於是如何取得勝利,是慘勝還是完勝,就需要咱們自己平衡了。”
李劍風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理解了肖曉這樣做的出發點。
是的,魂十就算力挽狂瀾,貢獻極大力量將蒼月國擊退,可肖曉能獲得什麽呢?
無非是之能掛在嘴上的功績罷了。
但若是把控戰局,讓盟重聯軍付出極大代價慘勝,那對將來魂十登頂沙城之路,可以說掃清了很多障礙。
“肖曉啊,你可真是.....”
李劍風想點什麽評價肖曉,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詞。
“沒有憐憫之心,冷血無情對吧。”
肖曉淡然一笑。
“也不能這樣說,只能說時局如此,迫不得已罷了。”
李劍風感覺肖曉話說重了,隨即辯解了一句。
“其實不礙事的老李,每個有野心奪取沙城的人,都會有這一步的。”
肖曉沒所謂的說。
曾幾何時,李劍風認為肖曉多要奪沙城,不過就是一句少年輕狂時隨口吐露的玩笑。
而今天聽聞到如此縝密的籌備之後,相信無論是誰都會對肖曉的看法有所改觀。
“沙巴克,就真的那麽讓人著迷麽?”
李劍風長歎說。
“不僅讓人著迷,對我而言還意義非凡。”
肖曉很是肯定的說。
十分鍾後,兩道身影潛入了牛魔一族的營區駐地。
牛魔一族內有法師,卻是沒有道士。
這點給兩人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嗚嗚...”
營帳內,一位名單上的蒼月軍部武官,被捂住嘴後僅是發出兩聲低哼,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一把凌風從後背刺穿。
“加了8點聲望,看來你小子在戰場上沒少指揮牛魔殺人啊。”
肖曉對向死不瞑目的戰士說。
按照常理來說,蒼月國的這些武官,殺了理應是沒有聲望可拿的。
說白了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哪裡夠得上聲望評定。
但如果積累到了一定的關注度,那麽聲望獎勵數值也是可變的。
可在肖曉眼中,這人不過就是一位33級戰士,各項屬性都很平庸,唯一的靚點就是在成就印痕欄內,有許多跟作戰指揮相關的成就。
不多時,肖曉再次摸入一個同樣是給人類居住的營帳。
借著裡面的光火,他看到了一位體型單薄的男子,正在對一副長卷畫作進行觀摩。
肖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畫作,發現上面所畫的竟然是玲鶯。
所以一下便清楚這位倒霉蛋的身份了。
“林遠,你看什麽呢?”
三更半夜,聽有人在背後直呼名字,林丘一個機靈,查點是把手裡的畫作給丟了。
“你是誰?為什麽要進到我的營帳?”
林丘說著,抓起了魔杖護在身前。
“那玲鶯是誰畫的,還挺有神韻的。”
林丘不答,而是作倉將畫作促上卷,夾在了腋窩下。
“你是哪個支部隊的?我警告你這裡可是牛魔駐地,你要是偷偷闖進來的,我一聲呼喊,就會有無數牛魔來給你當場砍殺。”
聽到林丘的威脅,肖曉先是一愣。
這種時段下現身,首要懷疑的不應該是遇到刺客了麽?
不過片刻之後,肖曉便明白,可能是自己身上穿的布衣,影響到了林丘的判斷。
也對,放眼整個瑪法大陸,有哪個國家會讓兵眾穿著布衣就來遠征了。
在林丘眼裡,如果真的是來行刺,保底重型盔甲應該是有的。
“隨便你叫,我是延統領的人,他讓我過來的。”
肖曉背過手,將手上的聖戰首飾藏了起來。
“延統領的人?”
林丘在嘴中嘀咕了一句後,繼續說:“延統領讓你來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聽聞盟重聯軍那邊派出了刺客,為了集中保護蒼月國的指揮官,要統計一下人數跟名字。”
“那你逐個營帳統計不就好了,找我做什麽?”
“林魔宗,這大晚上的,遍地都是半人不鬼的牛頭妖怪,我怕啊。”
肖曉可憐的說。
“那好,由我來告知給你也行,不過玲殿主畫像的事....”
林遠欲言又止。
“林魔宗放心,我不可能會外泄的。”
聽完肖曉的保證,林遠提筆,寫了半頁紙的名字,然後遞了過去。
肖曉拿起端詳一陣後,摸著下巴說:“林魔宗,那牛魔王還在營地內麽?”
林遠目光一聚,警惕的觀察起了肖曉身上所穿的布衣。
他起疑的原因很簡單,蒼月國的確是有少量部隊跟著牛魔一族,但就蒼月國眼下這點戰力,根本沒有在陣前出現的必要,更不要說眼前這種布衣小卒了。
所以對方知曉牛魔王的存在,就顯得極其不合情理。
“你的白馬會徽記呢?”
林遠聲音冰冷。
回答他的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凌風。
“你信不信我現在叫人。”
林遠故作硬氣的說。
“要死,還是要活?”
肖曉乾脆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