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都看著楊凡離開,急忙去了蕭雲佐的大帳。
“大將軍,您看。這是楊凡與末將簽訂的軍令狀。”
元文都媚笑著把有楊凡簽字畫押的軍令狀遞給了蕭雲佐。
蕭雲佐接過軍令狀果然見上面簽著楊凡的名字,只是楊凡這字也實在是太醜了。
不過蕭雲佐也是武夫,他大字都大字都不識幾個的。
“好,好,不錯。文都,你這事乾的漂亮!”
元文都連忙陪著笑媚笑:“大將軍,只是您許諾下的末將的洛陽總兵一職不知啥時侯能讓末將上任。”
蕭雲佐冷哼了一聲:“元文都,你這是在跟本大將軍講條件了?”
元文都慌忙躬身施禮:“末將不敢,只是大將軍末將這可是提著腦袋在和楊凡打賭。他若是贏了,末將的腦袋可就得搬家。”
蕭雲佐冷笑:“楊凡他不可能贏的,你放心吧。三日之內他絕無可能把軍餉給發下去的。至於的你洛陽總兵一職嘛,此事本大將軍已經寫信給宇文丞相了,你還擔心什麽?”
元文都聽蕭雲佐這樣一說,心中大喜連忙施禮告退。
本來怎麽也輪不到元文都來當洛陽總兵的,可現在馬上就要遷都,東都洛陽的重要性已經不那麽明顯了。
再加上河南,河北叛軍四起。洛陽轉眼就成了軍事重地,各路反賊都想攻進洛陽。
如此,元文都就算是當了總兵也是個被架在火上烤的角色了。
洛陽總兵是個燙手的山芋,宇文化及巴不得有人來替死。以前的洛陽總兵宇文素是宇文化及的親侄子,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親侄子留在洛陽等死。
元文都既然眼熱洛陽總兵的位置,宇文化及自然是巴不得讓出去。
第二天,楊凡起了大早。
張龍和趙虎點起一百多名左右禦衛右營的衛士也已經侯在楊凡的營帳之外了。
“參加將軍。”
“張龍,司馬德戡家在哪裡?”
“將軍,您不提末將都差點忘記了咱們回洛陽是來查抄驍果軍叛將司馬德戡的府邸的。司馬德戡的府邸就在離此不遠的永通街。”
楊凡跳上馬背,拿馬鞭一指喝道:“走,奉旨查抄司馬德戡府邸。”
楊凡之所以急著去查抄司馬德戡的家,一來皇命難違,他也怕宇文化及在皇帝楊廣的面前給他下眼藥。這二來楊凡也曉得軍餉的事情並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不如就先拿查抄司馬德戡家的錢財先充當軍餉給屬下衛士們軍餉給發了。
這也是楊凡耍了個心機擺了元文都一道。
司馬德戡的府邸外面早已經被衛士給圍了起來,司馬德戡的家人自從得知司馬德戡率領驍果軍反叛以來都是以淚洗面,他們也知道造反意味著什麽。
抄家滅門,誅連九族,這些罪已經是妥妥的了。這些人就在等著皇帝的刀哪一天落下來了,遲一天早一天而已。
司馬德戡妻子已經死在了皇宮之中,除了幾房小妾,司馬德戡在洛陽的家中還有一位未成年的兒子,現年也才十二歲。
兩個雙胞胎女兒也才剛滿十六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如今也在瑟瑟發抖。
“姐姐,我們是不是快要死了?”
“妹妹,別怕,有姐姐在。”
司馬嫻蓉把妹妹司馬嫻靜摟在懷裡安慰著她。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二娘,三娘。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司馬嫻蓉看著她的二娘和三娘氣勢洶洶的樣子衝了進來,急忙把原本就受了驚嚇的妹妹給摟抱在懷裡。
衝進來的是司馬德戡的二夫人和三夫人,這幾天她們一直在找著各種關系自救。誰願意等死?
司馬德戡的兩位夫人,把自己的壓箱底子的錢都拿了出來總算是賣通了門口的守衛。
司馬德堪的三夫人以前是萬花樓出身的妓女,從良以前那糧草官裴松倒經常是她的床上客。
三夫人思來想去,在洛陽她也找不到別人了。於是就托守衛帶了封去交給裴松。
裴松倒也好找的很,到了萬花樓只要一提裴大人的名字沒有人不知道的。
裴松看罷書信,冷冷一笑。這種煙花女子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裴松正要把書信給扔了,忽然見書信的裡面三夫人提到只要能救了她和二夫人的性命,她們願意把司馬德戡的一對雙胞胎女兒獻給裴松。
司馬德戡這一對雙胞胎女兒,裴松是早有耳聞。
只是這對雙胞胎早已被皇帝楊廣給惦記了,裴松就算是膽子再大他也不敢跟皇帝搶女人的。
現在倒好,皇帝去了江都也不回洛陽了。 而且聽說皇帝在江南找了個江南美人。早已經把司馬德戡的那一對雙胞胎女兒給忘到腦後去了。
裴松嘿嘿一笑,這倒是個極好的機會。
裴松做為糧草官,別看官職不大,但是仗著他老子裴蘊是大隋的民部尚書。裴松膽子也大,這些貪墨了不少錢財。
劃撥軍餉時,各衛各所的軍餉他都敢克扣。再加上那些當將軍的也都在吃著空餉,喝著兵血。自己的屁股上都是一屁股的屎,所以他們為了能從裴松的手裡拿到軍銜雖然經過裴松的盤剝也不會有任何的不滿的。
有錢就好辦事,裴松花錢賣通了看押司馬德戡家的衛士隊長,讓他弄兩具女屍進去。等到皇帝派來查抄司馬德戡家的官員一到就把那兩具屍體給扔出去,就說是司馬德戡的雙胞胎女兒。
裴松也知道,來查抄司馬德戡家的官員肯定會隱瞞下查抄的家產數量,那他就不可能糾纏在這麽一件小事情上。
裴松想的倒的周到,只是他沒有料到楊凡竟然會來的這麽快。
裴松這邊剛剛把事情安排妥當,楊凡就帶著一百余名左右禦衛右營了衛士來查抄司馬德戡的府邸了。
司馬德戡的三夫人,狠狠的瞪了眼司馬嫻蓉,尖聲喝道:“幹什麽?你這小賤人還問我們要幹什麽?若不是你那該死的娘親不在皇宮中自殺,若是她把皇上給服侍給舒舒服服的,我們哪來的這麽大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