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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貓傳》第6章,善道難行得知音
  楊啟邢這邊在悄悄打量這個老者,耿成文等三人何嘗不是?

  楊興與耿成文雖是武夫,可聖賢書也是讀過,楊興為楊家辦事時各色各樣的人也都見過,並不會犯那以貌取人的錯誤。

  隻是看著老者的打扮和這帳內的布置,怎麽說也是一方豪強之首,這老者的苦肉戲唱得還是太過,偽君子也,興不屑之!

  耿成文卻是另一種看法,畢竟是當朝殿前司都虞侯之子,莫說他年少時四處“行俠仗義”結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就說他父親帶著他到處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時見過的那些達官顯貴,能做到老者這步,皆是城府極深,不可招惹之輩,某當遠之。

  楊啟鈴卻是四處東張西望,想看看這個帳裡哪有藏人的地方.

  卻原來她壓根就沒想過這老者會是李坪戶,定是有人假冒,就像說書先生說的那般:徐紹隱於帳後,羽扇輕搖,細聽屋內幾人高談論闊,心中對幾人已是有了評價。

  “李員外高義,銀兩我便代我家將軍收下,李員外這邊也且安心,我家將軍做事自有一套規矩,不像那常賊反覆無常!”

  羅伍漢見正事已說得差不多了,便招呼陳露瑤起身,向李坪戶介紹楊啟邢幾人:

  “還有一事,我在營外碰得這幾位小兄弟說是有防疫治疫之事要獻於李員外,便自作主張將他們帶來了,還請員外莫怪老羅我唐突。”

  羅伍漢故意沒提楊興等人與李坪戶手下的衝突,畢竟也是李逸手下五將之一,知道要拉攏楊啟邢等人,不能用這般粗糙的方法。

  李坪戶好歹也是二十萬流民三主之一,若說了兩邊的衝突,就算是做做姿態,李坪戶也得大概的問問是個什麽情況。

  李坪戶一問,必會得知這幾人身手了得,能在四五十眾圍攻下而不受傷,反殺其二人,不管他們醫術如何,定是要大加拉攏的。

  畢竟李大財主這邊烏合之眾雖多,好手卻沒得幾個。

  再且說來,李大財主在不知幾人武力的情況下,定以為這幾人若真有甚防疫治疫之法。我老羅怎不會將這幾人截下帶去自家將軍前請功?怎還會送到他李坪戶帳內?

  所以,這李大財主必然是對幾人稍加冷落。

  這年輕人啊,任他有甚的雄心壯志,隻要稍被冷落,不說心灰意冷,定也是失望至極,待俺老羅過個幾日再來勸說,給上幾顆蜜棗,幾人定然心動!

  可現實便是現實,任憑羅伍漢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再好,卻也抵不過李坪戶一句:

  “既是醫症,術業有專攻,林寶,去將唐大夫請來罷。”

  李坪戶此言一出,羅伍漢像是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般瞪大眼睛,視線在楊啟邢等人和李坪戶的身上來回端詳.

  心想:怎的才見面就要考校醫術?不該是先讓幾人下去歇息幾日?然後就把這幾人忘了?

  按理說這李大財主每天見到來他這獻寶的人也海了去了,若是個個見面就要考校,他整日甚事也不用乾,就光見這些人了,奇哉怪哉!

  羅伍漢這邊心裡翻江倒海,卻聽得李坪戶蒼老的聲音響起:

  “幾位小兄弟,看穿著也是讀書人,幾位舟車勞頓,本該讓幾位下去歇息的,這般唐突,還望莫怪老夫失禮。”

  “深夜叨擾,不敢怪罪主人。”

  楊啟邢回道。

  李坪戶點了點頭,才又道:

  “這些日子前來見老夫獻治疫之法的人也不下百數了,

可要麽是無真才實學,要麽是藥不對症,並不治疫,每一人,老夫都是滿懷期望去見,每一人,卻又讓老夫失望無比。”  說得多了,這位老人似也有些疲累,喝了口茶緩了緩氣,才又繼續道:

  “縱是如此,老夫也不敢有片刻耽誤,只因當今天下,若再無一人拿得出那治疫之法,便是,,唉。。所以老夫寧可失望,也不願錯過那人,要是那人機緣巧合來投老夫,老夫卻相失交臂至天下生靈再無希望,真真是萬死也難贖!”

  聽得這番言論,不管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就衝這一言,楊啟邢當即衝著這位兩鬢蒼白的老先生一揖到地,也不言語。

  “老先生可曾想過,若天下並無那人又該如何?”

  一旁的耿成文卻突然問道。

  老者聽得此問,不帶半分失落或沮喪,斬釘截鐵吐出六字:

  “盡人事,聽天命。”

  目中滿是決絕。

  眾人啞然。

  不多時,中年管家林寶領著一位挎著醫盒的老者進入帳內,想來就是那位唐大夫了,眾人又是一番行禮問候。

  禮畢,楊啟邢便告了聲罪,開始向眾人總結起古往今來對抗鼠疫的一些經驗來。

  眾人聽得楊啟邢口若懸河,滿舌生花,不時那唐大夫也會問出些問題來,楊啟邢都一一對答如流。

  期間眾人也會插上幾句嘴,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直到月上中天,楊啟邢方才罷口不言。

  李坪戶與唐大夫聽得是滿頭大汗,想不到這鼠疫竟有如此恐怖,不接觸且還不夠,隻要你踏入那片地方就很有可能被感染。

  且不光老鼠帶有這樣的疾病,蟲蟻蚊蠅身上居然也是帶有。

  楊啟邢說的有些東西根本不用去驗證,因為他已將原因給眾人分析出來了,如高溫祛毒,此事中醫自古也知。

  如清血熱,活血化瘀,此事稍通醫理之人也是知的,現在一些病患都是用的此法。

  隻有實在找不到藥材才會聯想到從貓身上搞點什麽來克這“鼠”疫,更有甚者,連那貓糞也尋不到的,便去尋長蟲,病症愈發嚴重。

  就連那羅伍漢也是隻覺眼界大開,說不定眼前這人,真有平定鼠疫之法!

  看看身邊同樣聽得一臉認真的陳露瑤,也不知她能記下多少,但是再加上自己記下的,應能東拚西湊個七八分出來!

  楊啟邢這邊話頭一止,羅伍漢知道李大財主這是撿到寶了,也就絕了自己挖人的念想。

  其實他也知道李大財主能容他和如木將二人留在帳內旁聽也是給足了自家將軍面子,此時夜色已晚,不好再叨擾。

  拉著陳露瑤便起身告辭,期間免不了和楊啟邢等人套套近乎,剛走出帳外,就聽陳露瑤那美妙至極的音線響在耳邊:

  “那個不會武功的人好厲害!”

  羅伍漢點點頭道:

  “可不是,今日所得,當全數稟報予將軍知曉,好在我營中也推行那防疫治疫之法!我們路上先捋一捋,陳女郎,你且將你記得的說與我聽。”

  陳露瑤聽得這話,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繡眉一皺,問道:

  “記得什麽?”

  羅伍漢給陳露瑤一言驚得差點摔個底朝天,連忙穩住身形來問道:

  “那不會武功的人剛剛說的話你不會一句不記得吧?。”

  陳露瑤卻是面色不改的問道:

  “那人剛剛說了什麽?”

  羅伍漢一拍大腿,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為嘛要帶這個榆木腦袋來壯聲勢?隨便帶個心腹弟兄來三瓜兩棗的那也肯定記得啊:

  “你既不知那人說了甚,那你怎知他厲害?!”

  陳露瑤淡淡道:

  “半個晚上能說出那麽多字來,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也罷也罷,且先歸營,我怕耽誤得久了我把自己記得的也給氣忘了!”

  “氣忘是何意?”

  “就是氣糊塗了!忘記事情了!”

  “何事惹你生氣?”

  ――――――

  這邊帳內。

  李坪戶讓林寶給幾人安排了四頂不錯的帳篷給四人歇息,自己年齡也大,實在是熬不住,就說楊啟邢等人說明日再談。

  幾人看著老先生臉上倦意,便紛紛告辭而出。

  就在眾人快出大帳時,李坪戶想起一事,忽然問道:

  “斯言,你當著老夫和那李逸麾下二人的面將此法全盤說出,莫不怕獻寶不成便已眾人皆知?”

  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自古以來,獻寶者,無論是獻計獻策或獻物,都生怕旁人聽去得去,君不見那隆中對時諸葛亮與劉備言:將軍且先屏退左右。

  是故,從無獻寶者如楊啟邢這般直言不諱。

  聽得此問,耿成文放聲大笑,楊興不言不語,楊啟鈴也是巧笑嫣然,隻楊啟邢停得步伐回首答道:

  “眾人皆知便好。”

  說完,又行了一禮,揚長而去。

  這位老先生先是一愣,再去看楊啟邢,隻能望見幾道模糊身影漸行漸遠,隱於黑夜,再是看不清了。

  “好!好!好!吾道不孤!”

  一連三個好字,李坪戶內心處似又燃起了一種叫做希望的火焰。

  ――――――

  與眾人分別後,楊啟邢回到自己的帳篷內,看著空蕩蕩的帳篷,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都說既來之則安之,可自己前世畢竟是人,有七情六欲的人。

  也曾在某間酒吧的洗手間裡為某個女人失聲痛哭,也曾在父母倫約夯姑喚嶧槭焙蠡諉徽腋鱸兜愕牡胤焦ぷ鰨胝飭礁穌炷钅鈽哆兜睦先嗽對兜模僖蔡壞僥切碌納舨藕謾R蒼脛緩糜鴉孟胱漚椿酚穩瀾紜

  也曾,,也曾。。。

  想著想著,楊啟邢隻覺鼻頭一酸,淚水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呀!兄長你怎的哭了?”

  楊啟鈴驚訝的聲音從楊啟邢左側傳來,不知何時這小丫頭偷偷竄進楊啟邢帳篷來。

  楊啟邢也不知話從何方說,頭由何處開,隻得問她進來自己帳中是有何事?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無妨,隻是不知父母過得可還好,無人照顧,誰來。。。”

  話未說完,楊啟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一幕記憶突然浮現在楊啟邢腦海, 生下楊啟鈴後,楊啟邢這具身體本尊的父母極為疼愛這個小女兒。

  可沒多久其母就染上重病去世,其父鬱鬱寡歡,對楊啟鈴的疼愛卻也不減。

  怕沒了母親疼愛兄妹二人也像自己似的鬱鬱寡歡,為找人給自己二人作伴特意去買來一小孩,起名楊興,也當作自己的孩子撫養。

  直到其父後來同樣撒手人寰,從此隻得楊興陪伴兄妹二人。

  雖生在世家大族,卻也是個苦命人,少失雙親,白首失子,同苦也,苦也!!

  想著,楊啟邢眼眶又酸。

  二人哭聲可謂震耳欲聾,剛聽得哭聲起,楊興立馬從自己的帳篷內提著槍就衝進了楊啟邢的帳內,沒過多久就和兄妹二人也一起哭起來。

  直到耿成文掀開帳門,看著抱在一團哭哭啼啼的三人一副鄙夷的模樣道: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小爺睡了?再哭!再哭小爺一刀一個把你們兩撂倒在這!再把小玲兒搶走找個山頭做個壓寨夫人!”

  “當!”抬起刀鞘打開迎面刺來的長槍,耿成文大喝一聲,就與楊興跑去帳外大戰他個幾百回合去了。

  楊啟邢安慰楊啟鈴道:

  “莫哭了,若這大疫得治,我等已是積累下了莫大的陰德,父親母親說不定這會正跟我們楊家的祖先到處炫耀我們這對救世龍鳳是他們所生呢。”

  “沒面皮,以前的兄長就不會這樣沒羞沒臊的自誇。”

  楊啟鈴打趣道,忽而話鋒一轉:

  “你,你真是我兄長嗎?你以前隻知埋頭讀書考功名,醫理這些都是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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