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聽哲別說完之後,倒是松了一口氣,暗想哲別一夥極是驍勇,若是鐵了心與咱們為難,確實是一個勁敵。他說遭遇池田家兵馬的偷襲,被迫逃到了這裡,想來不是有意來到此處與咱們為難,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念及此處,厲秋風微微一笑,口中說道:“古碑山下一別,想不到又在此處相遇,厲某與哲別先生甚是有緣。我看什麽池田家的兵馬幾有兩三千人,可以說是人多勢眾,甚是難纏,不曉得是否需要厲某出手,助哲別先生一臂之力?”
哲別沒有想到厲秋風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中又驚又喜,暗想我曾經見過這位厲公子的手段,可以說是天下無敵。若是他肯出手相助,池田家的兵馬雖然有幾千人,卻也傷不了我。念及此處,哲別一張面孔漲得通紅,顫聲說道:“厲公子肯出手相助,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若是厲公子助我逃脫此難,黃金寨中的金銀珠寶任憑厲公子取用便是。”
厲秋風聽哲別說完之後,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厲某若是喜愛金銀珠寶,當日就不會放走哲別先生和源美穗,只要將哲別先生和源美穗握在手中,盡可以向黃金寨和壽王府敲詐許多金銀珠寶。今日我要助閣下一臂之力,不只是幫助閣下脫身,也是為了自保。否則咱們想要離開這裡,勢比登天還難。”
厲秋風說到這裡,看到哲別手下的武士被池田家的兵馬逼迫得步步後退,急忙接著說道:“眼下情勢危急,咱們不必多說,厲某幫助哲別先生將池田家的兵馬打發了之後,再細說不遲。”
厲秋風說完之後,不等哲別說話,便即拔出長刀,大步向前走去。其時哲別手下百余名武士被三百余名池田家的軍士圍攻,雖然拚死力戰,自奈敵人實在太多,不得不一邊招架一邊向後退去。不時有黃金寨的武士死在敵軍手中,屍體被踐踏得不成模樣。有的武士被砍傷之後倒在了地上,立時有幾柄大刀和幾支長槍砍刺下去,將其亂刃分屍。不過黃金寨的武士彪悍異常,雖然以寡敵眾,不住後退,卻也殺死了許多池田家的軍士。兩相比較,還是池田家的軍士死傷更多。若不是池田家的軍士多出黃金寨武士數倍,要想將黃金寨武士擊退,勢比登天還難。
厲秋風快步走到正在拚死抵擋池田家軍士的一眾黃金寨武士身後,恰好有一名黃金寨的武士左肩被敵人用大刀砍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身邊幾名黃金寨武士雖然想要出手相救,怎奈敵人步步緊逼,若是俯身去將同伴從地上拉扯起來,被敵人瞧出了便宜,從缺口中衝了過去,立時便能將黃金寨諸人分割包圍。到了那時,眾武士首尾不能相顧,非得全軍覆沒不可。是以眼看著同伴慘叫著倒在地上,十幾名池田家軍士手中揮舞刀槍,直向同伴撲去,要將他亂刃分屍,黃金寨諸人也只能死死守住原位,抵擋敵人的進攻,壓根無法前去救助同伴。
眼看那名摔倒在地上的黃金寨武士就要死在刀槍之下,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迅疾無倫地從兩名黃金寨武士之間硬生生地擠了過去,瞬間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名武士身邊。正要揮舞刀槍將那名武士殺死的十幾名池田家軍士隻覺得眼前寒光閃爍,有的軍士脖頸一涼,腦袋已經與身子分離,有的軍士眼睜睜看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掠過自己的胸口,血花從胸口飛濺出來,卻壓根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電光石火之間,七八名池田家的軍士要麽腦袋飛上了半空,要麽胸口或小腹被長刀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紛紛慘叫著倒在地上,眼看著不活了。剩下四名軍士眼見著同伴慘死,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敢與厲秋風纏鬥,轉身便要逃走。厲秋風冷笑了一聲,猶如鬼魅一般搶上前去,右手長刀揮出,四名軍士的人頭齊齊飛上了空中,鮮血自四具屍體的無頭脖項中噴了出來,情形既詭異,又可怕。 厲秋風存心在池田家軍士面前立威,是以出手極為殘忍,不是砍下敵人的腦袋,便是斷其肢體,眨眼之間殺掉了十幾名軍士。 池田家軍士被厲秋風的凶殘嚇破了膽,哪裡敢與他交鋒,紛紛向後退去,眨眼之間已經逃出了十余丈外。黃金寨眾武士原本被敵人壓迫得幾乎喘不上氣來,此時方才得以喘息。此時他們都已看清楚出手相助之人乃是厲秋風,想到當日厲秋風大顯神威,生擒哲別時的情形,對他越發畏懼。
哲別見厲秋風乍一出手,便即殺死十幾名池田家軍士,更將二百多名敵軍嚇得逃出十余丈外,自己和手下眾武士得以喘息,心中又驚又喜,急忙快步走到厲秋風身邊,拱手說道:“厲公子天下無敵,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我看池田家的兵馬不下三千人,絕對不會因為死了十幾人便即停手不攻。若是我猜測得不錯,池田家的將軍必定要調兵遣將,卷土重來。”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好在此處乃是一條山谷,敵軍再多,一時之間也無法從兩翼席卷過來,將咱們合圍於其中。哲別先生久經戰陣,必定懂得兵法,須得想方設法殺傷敵人,直到他們死傷慘重,不敢再來圍攻,咱們才有逃生的機會。”
哲別聽厲秋風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厲公子說得甚是,池田一昭凶悍之極,既然敢伏擊黃金寨,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與黃金寨決一死戰。是以除非將咱們殺得乾乾淨淨,否則這個王八蛋絕對不會收手。好在厲公子將敵人擊退,給了咱們喘息之機,在下重新布設陣勢,與這些壞蛋拚一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