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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傾情》第737章
  卻聽李旭接著說道:“韓先生最後一次啟動骷髏大陣之時,骨骼大王雖然現身,只不過骷髏軍卒卻並沒有從地下爬出來。當時韓先生大失所望,竟然將廟中的香燭、供品打翻在地,隨後衝出骷髏大王廟,指天罵地,狀若瘋狂……”
  眾人聽李旭敘說當時的情形,想到韓禮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下都有些好笑。只不過礙於面子,隻得強行忍住笑意。
  李旭說道:“其時我見韓先生衝出了骷髏大王廟,隻盼著韓先生就此死心,離開谷口村,我便可以接著在骷髏大王廟中試演骷髏大陣。是以我跟在韓先生身後,見韓先生在山野之中漫無目的地轉來轉去,不時破口大罵。後來突然飄來一陣大霧,然後事情就變得詭異起來。”
  李旭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這才對韓禮說道:“咱們一番辛苦,卻不知道早有人窺伺在旁。趁著你我二人醉心於骷髏大陣之時,竟然改動了結界,將咱們也困在了結界之中。大霧降下之後,我便覺察不妙,是以萬分小心。只不過霧氣太過濃重,有時似乎有人就在身邊掠過,卻也看不清是什麽模樣。後來我走出大霧,卻看到遠處有一座牌樓。待我走近看時,卻發現到了一處鎮子。這鎮子之中死氣沉沉,看不到人影。我瞧出這鎮子是有人故意造出來的幻像,生怕陷入其中,便又走出了鎮子。只不過出了鎮子之後,便發現韓先生一行人被骷髏兵追殺到了這裡。後來的事情也不須我多說了,我以‘紙鳶’之術,潛伏於各位身後,卻被韓先生瞧破了行藏,用暗器將我震傷。”
  楊延嗣聽到這裡,頗為不解,對李旭說道:“什麽是‘紙鳶’之術?難道你是騎著紙鳶飛到了空中不成?”
  李旭微微一笑,對韓禮說道:“韓先生瞧破了我的手段,自然精通此道,是以不妨給這位公子解說一番,讓他知道什麽是‘紙鳶’之術。”
  韓禮“哼”了一聲,看了楊延嗣一眼,口中說道:“‘紙鳶’之術,是昔年魯國機關大師公輸般創出的一門奇術。初時以木頭搭成鳥形架子,借以風力,便可飛於空中。後來公輸般加以改造,融入了奇門五行之術,以紙剪成人形和鳥形。待施展這門奇術之時,施術之人藏於左近,卻能以紙人紙鳥幻化出真人和真鳥的模樣,以惑人耳目。趁人不備之時,施術之人便可暗下毒手,傷人性命。只不過這門奇術只是故老相傳,從來無人見過。想不到李先生竟然精通此道,韓某佩服。”
  李旭歎了一口氣,口中說道:“韓先生,其實我雖然懂得此法,卻從來沒有施術成功過。不過今日陷入這迷陣之中,此前很多隻懂其法而不知其效的奇門幻術,竟然全都有了用處。依我猜測,這是因為咱們陷入這結界之中,便如同做夢一般。平日裡心中所想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在夢中倒都可以實現。比如有人平日裡便一心想著像鳥兒一般飛翔於天空之中,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到了夢裡,飛在空中卻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旭話音未落,卻聽楊延嗣大咧咧地說道:“這話倒也不錯。我也曾在夢裡飛在空中,只不過尿急,剛剛解開褲子,便從夢中驚醒,被子卻已經被尿濕了!”
  楊延昭見他胡說八道,狠狠瞪了他一眼。楊延嗣吐了吐舌頭,這才住口不說。
  曹彬見在此處已耽擱了半天工夫,不能再拖延下去,便不理楊延嗣插科打諢,對李旭說道:“依李先生高見,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行事才好?”
  李旭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方才在鎮子之中,骷髏兵退向了鎮子的另一端。眼下咱們無路可退,只有沿著這裡走下去。方才我偷聽各位說話,說是要找到一處酒館,不知道那裡有什麽古怪?”
  曹彬將酒館之事簡單說了一遍,李旭越聽越是驚訝,口中喃喃說道:“我在這一帶居留多時,怎麽從來沒有見過有這樣一處酒館?”
  曹彬道:“最奇怪的是我們這些人看到的酒館名稱竟然全然不同,而且在酒館中見到的人物也各不相同……”
  李旭道:“或許那處酒館,便是這結界的中樞所在。既然如此,咱們便一直走將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地處酒館,然後再做計較。”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便即又向前行。厲秋風和司徒橋並肩走在後面。司徒橋低聲說道:“這個李旭和韓禮一樣鬼鬼崇崇,想來不是什麽好人。厲兄弟,咱們可不能上了他們的大當。”
  厲秋風自然知道李旭另有所圖,不過此時也沒有什麽好法子,倒也不能與此人翻臉。他正思忖之時,忽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人“飄”了過來。自從到了谷口村之後,他已經多次發覺有人窺伺於自己左右,而且時不時地貼近自己。此時那人跟得極近,似乎距離自己不過數寸。厲秋風身子向前一躥,已自搶出一丈多遠,右手鬥然拔出警惡刀,這才轉身向身後望去。只見身後便是司徒橋、長孫光明和蘇岩三人,此外再無人影。
  厲秋風右手緊握警惡刀,刀尖斜斜指向地面,左手置於小腹之前,雙足不丁不八,便如蓄勁待發的猛虎一般。眾人見他如此模樣,不由悚然一驚。司徒橋還以為自己無意之中得罪了厲秋風,使得他要對付自己,心下大駭,顫聲說道:“厲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長孫光明和蘇岩也是嚇了一跳。此前在鎮子中的宅院之中,厲秋風也曾經突然拔刀。只不過那一次他的長刀隻拔出數寸,便即收刀歸鞘。長孫光明見厲秋風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饒是他武功不弱,卻也不敢托大,心下暗自戒備。
  厲秋風見身後只有司徒橋、長孫光明和蘇岩三人,心下暗想,方才司徒橋與自己並肩而行,自然不是他逼近自己。而長孫光明雖然輕功了得,卻也絕對比不上方才逼近自己的那人。至於蘇岩,輕功更是差得遠了。難道那人也和李旭一樣,精通紙鳶之術。一擊不中,便即飛到了空中不成?
  他念及此處,不由自主地抬頭向空中望去。只見天空一片灰白,壓根沒有人影。厲秋風搖了搖頭,收刀入鞘,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不必在意,厲某並不是想與你為難。只不過方才似乎有人逼近,倒是厲某唐突了。”
  司徒橋這才將一顆心放回肚子中,正想說話,卻聽長孫光明說道:“厲大俠,我和蘇岩絕無加害之心。而且……”
  他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而且我和蘇岩一直跟在厲大俠和司徒先生身後,確實未曾見過有人向厲大俠逼近。”
  厲秋風搖了搖頭,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口中說道:“想來是我搞錯了,倒叫各位見笑了。”
  眾人見是虛驚一場,這才放下心來,便又向前行。四周盡是無邊的曠野,偶然能看到幾叢衰草,卻看不到絲毫人影。李旭、韓禮、司徒橋、長孫光明都是精通奇門五行的術師,雖然羅盤已然失靈,不過各顯神通,卻也不至於走錯路。只不過眾人直走了一個多時辰,四周的情形仍然沒有絲毫變化。曹彬口中說道:“奇怪。我記得咱們逃過木橋之後,走出不遠便看到了牌樓。若依著咱們方才走的路程,早就應當到了木橋才對。怎麽走了這麽長工夫,還是在這荒野之中?難道咱們走錯了路不成?”
  眾人心下早就想到了此節。只聽李旭說道:“結界之中,道路可長可短,可遠可近。這處曠野看上去無邊無際,或許實際上只不過是一處鬥室,咱們只是在其中打轉罷了。”
  楊延嗣瞪大了眼睛,口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向各處一直奔跑下去,自然便能找到邊緣!”
  他說完之後,也不等李旭回答,便即向左側發力奔跑。只見他一口氣跑出數十丈外,身形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楊業生怕他有失,急忙高聲呼叫他返回。 片刻之後,楊延嗣氣喘籲籲地跑回到眾人面前,卻並未停步,又向右側跑了出去。直到跑出數十丈外,這次卻沒有等到楊業呼喝,他又掉頭跑了回來,到了眾人面前之後,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這兩側既無人影,也沒有高山,到處都是荒野。”說完之後他看著李旭,口中說道:“這裡絕對不是鬥室,否則我早撞到了牆上!”
  李旭、韓禮、司徒橋、長孫光明四人心下暗想,若是你這渾小子亂跑一通便能闖出結界,施術那人豈不是一個笨蛋,又焉能困住咱們?只不過四人知道楊延嗣粗魯少文,和他解釋此事只能更加纏雜不清,是以無人和他說話。
  曹彬見李旭等人都不說話,隻得又帶著眾人向前行走。玄機和尚忽然說道:“李施主,你為何要拿到陣圖?又為何對念空大師如此痛恨?!”
  其實眾人心中對李旭的來歷都有些懷疑,只不過沒有說出口罷了。此時走了兩個多時辰,卻一直沒有看到那座木橋,人人心中都有些焦躁。玄機和尚在白馬寺掛單,自然對出身白馬寺的念空和尚極為關心。雖然知道念空和尚是千余年前的人物,卻也想知道此人的事跡,是以忍不住開口詢問。
  李旭看了玄機和尚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禿驢以陣圖為誘餌,欺騙我們家族為他出力。事成之後,又暗中向官府報信,想要借官府之手鏟除李氏一族,害死了我李氏一族上百位族人。大和尚,你說我該不該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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