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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傾情》第623章
雲逸聽厲秋風敘述往事,便如親眼所見一般。她性子雖然不如雲玄那般頑固,卻更為偏執。當年她對雲真恨之入骨,這份仇恨經過了三十多年,卻比當年更加強烈。此次得知雲真已死,她心下雖然大感欣慰,只不過沒有親眼瞧見這個生平大敵死去,卻是極為遺憾之事。此時聽得厲秋風講述往事,她胸中的怒火已然重新燃起。索性不再抵賴,而是一聲狂笑,道:“誰教她自作多情,勾結任伍,鑄成大錯?!若不是她泄漏了玄極殿偏殿中藏劍之事,無極觀也不會有後來那些風波。貧道揭發這個叛徒,只是想保得無極觀平安,這難道也有錯麽?”

她話音甫落,雲玄、雲生、雲遙等人都是大吃一驚。這幾人對於當年雲真叛變一事深信不疑,將無極觀其後的大變和師父月空之死都算到了雲真的頭上。是以這三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痛恨雲真,將她視為生平大敵。此刻聽雲逸自己承認當年陷害了雲真,心下實是震駭之極。

厲秋風道:“你和雲軒聯手陷害雲真前輩,只不過得手之後,雲真前輩被迫離開了無極觀,雲軒得償所願,做了無極觀的觀主。而你雲逸道長,因為任伍始終只在意雲真前輩,盜劍之後又不知所蹤。是以你雖然一番算計,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為雲軒做了嫁衣,自己卻沒有得到什麽好處。或許你心下不忿,也想過找雲軒理論。只不過你和雲軒聯手做了對不起良心之事,以雲軒的陰險狡猾,自然抓住了你的把柄,而你卻沒有取得她做惡的證據。是以這麽多年來,你只能忍氣吞聲,看著雲軒獨據觀主之位,心中恨她入骨。直到今天晚上,雲軒落在我的手中,你便想借刀殺人,出言相激,讓我殺了此人,你便有做觀主的機會。嘿嘿,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只不過你過於愚蠢,這些小孩子家的手段,竟然想用在我的身上,可笑,可笑之極!”

雲逸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雲玄見如此唇槍舌劍爭辯下去,只怕還要翻出不少醜事。眼下月空一系的弟子大多聚在觀溪台上,幾位月字輩的同門如此同室操戈,在眾弟子面前顏面盡失,若是傳到其它各房的長輩和弟子耳中,只怕月空一系在無極觀中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念及此處,她臉色一沉,對雲生、雲遙等人沉聲說道:“今晚之事分明是一場誤會。各位師妹還不快讓門下弟子回觀中休息麽?”

雲生等人自然知道雲玄的用意,急忙下令門下弟子先行回觀。到場的無極觀弟子之中,有些有見識的弟子見這些事情牽涉到自己的師長,知道的越少越好,巴不得早一點離開。是以聽到號令之後,便即快步離開,一心隻盼著師父沒有看到自己。另有一些年輕弟子卻覺得今晚之事古怪之極,好奇之心大起,隻想多留片刻。雖然師父下令離開,心下卻有些不願意,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磨磨蹭蹭地隻想多留片刻。

待無極觀眾弟子離開之後,觀溪台上只剩下雲玄等七名雲字輩的女道士。雲玄帶來的十幾名弟子則站在十幾步外,手中舉著火把,不許外人靠近觀溪台。

雲玄道:“厲大俠,敝觀已經將苦樂庵各位師父放了,眾弟子也都已散開。還請厲大俠放了掌門師姐,咱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豈不甚好?”

厲秋風心想自己原本也不想與無極觀大打出手,既然雲玄出面,斥退了眾人,倒是一個脫身的好機會。雖然無極觀之事並非未結,背後還有一個秘密沒有解開,不過與自己沒有多大關系,卻也不須理它。

還是盡早下山,趕回洛陽為好。念及此處,他嘿嘿一笑,道:“好罷。雲玄道長算是一位英雄,厲某就信了你這一次。”他說到此處,轉頭向著右側的那間茅屋說道:“司徒先生,咱們這就下山了,你快出來罷。”

只是他說完之後,那間屋子中卻無人應答。窗口兀自透出油燈的光亮,只是聽不到屋子中有任何聲音。

厲秋風心下一凜,轉頭對無極觀一眾女道士道:“你們將我的同伴弄到哪裡去了?”

雲遙道:“方才咱們到了這裡之時,先去了那間茅屋,裡面並沒有人,咱們這才將苦樂庵眾位師父請了出來。”

厲秋風和司徒橋發覺無極觀在飯食之中做了手腳,知道無極觀另有所圖,便存了十分小心。待無極觀弟子過來請厲秋風到圓覺的房間說話之時,厲秋風以目示意,要司徒橋隨機應變。司徒橋武功雖然並不甚高,但是精通機關消息之術,即便受了無極觀弟子的圍攻,想來也能支撐一時。厲秋風挾持雲軒走出屋子之後,沒有看到司徒橋被無極觀弟子控制,還以為他躲在屋內,無極觀弟子奈何不了他。想不到此人竟然憑空消失不見,厲秋風心下不由悚然一驚。

雲玄見厲秋風臉色陰晴不定,知道他對雲遙的話心下存疑。當下雲玄大步走到那間茅屋門前,伸手推開屋門,走進屋子之後轉了一圈,便又走了出來,對厲秋風道:“那位司徒先生確實不在屋中,想來已先行離開了。”

厲秋風雖然與司徒橋這幾日一直同行,但心下對此人始終有所提防。他知道司徒橋一心要取走自己身上帶著的關羽頭顱,更是加了十二分小心。只是想不到這人卻在這個關頭,突然消失不見。厲秋風心下暗想:“黃姑娘曾說起過一件事,那便是司徒橋在文王廟的院子裡,自盧舍那大佛頭頂取出的錦匣中拿到了一件物事。難道那件物事比關羽的頭顱更加了得,他得到那東西之後,便連關羽的頭顱都不要了,趁我與雲軒、圓覺等人說話之機,在無極觀眾弟子尚未合圍之時,先行走了不成?”

他正思忖之間,卻聽圓覺說道:“厲大俠,咱們是否現在離開?”

厲秋風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暗想:“司徒橋一心想用諸葛武侯留下的陣圖發動軍陣,此事荒謬之極,卻也不必管他。好在關羽的頭顱已被自己奪回,正好送回到洛陽城南的關帝聖君廟中重新安放。無極觀也好,諸葛武侯的陣圖也罷,與自己都沒有太大的關系,司徒橋想要折騰,便由著他折騰罷了。此人雖然頗有本事,但是性子太過狂傲,日後非吃大虧不可。這人不在自己身邊,倒少了許多麻煩。”

他想到此處,點了點頭,右腳伸入雲軒身下,輕輕一挑。只聽“呼”的一聲,雲軒的身體已然飛了起來,直向雲玄飛了過去。

雲玄見雲軒被厲秋風挑飛了過來,不敢怠慢,雙手伸出,左手在雲軒腰間輕輕一托,雲軒飛來之勢立止。雲玄右手早已抓住雲軒左臂,向右輕輕一拉,兩手的力量使得恰到好處,雲軒已自穩穩地站到了地上。

雲玄出指如風,瞬間便解開了雲軒被封的穴道。只不過穴道被封了一個多時辰,雲軒身子酸麻,五髒六腑仿佛顛倒過來一番,胸口氣血翻滾,甚是難受。她強忍著胸口的煩悶,右手拔出長劍拄在地上,這才沒有因為腿腳酸軟而坐到地上。

雲玄見雲軒臉色慘白,雖然惡狠狠地瞪著厲秋風,卻沒有說話。知道她穴道初解,全身氣脈和血脈仍未暢通,此時若要強行開口說話,只怕非受內傷不可。是以雲玄搶先說道:“厲大俠,咱們無極觀說話算數。各位若是想天明再走,盡可以在茅屋之中休息。貧道親自在這觀溪台上陪同,想來沒有人敢來騷擾各位。若是各位急著離開,貧道可親自將各位送下山去。”

厲秋風估計此時已是二更時分,再過上一個多時辰,天便要亮了。只不過無極觀是龍潭虎穴,多留一刻便多了一分危險。 他之所以能抓住雲軒,是因為算準了雲軒對自己全無防備,這才一擊得手。若是兩人堂堂正正地交手,自己繡春刀已失,只怕不是這個老道姑的對手。何況此時無極觀十二仙姑之中,除了在黃河渡口戰死的四人之外,其余八位俱已到齊。若是這八人聯手,自己絕非其敵。是以越早離開這個詭異之地越好。

厲秋風念及此處,轉頭看了看圓覺,圓覺雙掌合什,口中說道:“咱們還是盡快下山罷。”

厲秋風點了點頭,轉頭對雲玄說道:“那就有勞雲玄道長了。”

雲玄只是點了點頭,轉頭對雲軒說道:“掌門師姐,貧道送圓覺大師和厲大俠等人下山,去去便回。若掌門師姐有什麽吩咐,待貧道回來後再說。”

雲軒正自運轉內力在四肢百骸間行走,微閉著雙目,只是略微點了點頭。雲玄這才當先引路,帶著厲秋風和圓覺等人,沿著來路向山下走去。此時正是黎明最冷的時刻,山路上的水氣已凝結成冰,走上去濕滑無比。厲秋風等人出發之時,已從雲玄的弟子手中借了火把照亮。饒是如此,每一步走得也是萬分小心。只不過眾人都知道在無極觀多留一刻,便極有可能將性命丟在這裡。是以個個打起精神,走得倒是不慢。

到了那條石洞的頂端之時,十幾名守在洞口的無極觀弟子見雲玄帶路,急忙將洞口讓開。雲玄當先走下石洞,圓覺等人隨後緊隨,厲秋風留在最後。他怕這十幾名無極觀弟子搗鬼,從洞口向洞內丟大石頭砸人,便趁這些人不備之際,突然出手,將這些無極觀弟子盡數點倒,這才走下了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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