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聽茅書生說到這裡,心中頗為不屑,暗想姓茅的說話不盡不實,不可盡信。他聲稱自己在明光殿中養傷,十有**是害怕被蒲本玉良叔侄偷襲,這才躲在明光殿裡,籌劃如何滅掉蒲本玉良一夥。蒲本玉良叔侄不是什麽好人,姓茅的也不是善類,這兩夥人彼此爭鬥,最好鬥一個同歸於盡,大夥手拉手去見閻王爺。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茅書生接著說道:“自從茅某住進明光殿之後,蒲本玉良雖然偶爾會到明光殿中拜見茅某,但是已經不像此前那般囂張跋扈,而且每次來到明光殿,他都帶著數十名壽王府武士,此外還在水塘南側留下許多武士,提防茅某之意昭然若揭。其實茅某並無斬殺老賊之意,見他如此做作,心中不免好笑。
“忽忽又過了一年,茅某算計著真弓大人前來白蓮山莊的日期已近,原本打算親自出谷相迎,怎奈病勢突然加重,不只無法騎馬和行走,有時連床都下不了。通海大師見茅某如此模樣,勸說茅某靜心養病,由他出谷去迎接真弓大人。茅某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實在是力有不足,隻得點頭答允。沒想到通海大師將要出谷之時,蒲本佐帶著十幾名武士偷偷溜出山莊,繞了一個大圈子,到了山莊東北角上,不曉得在搗什麽鬼。莊丁將此事稟報給茅某之後,茅某心中驚疑不定,為了防備蒲本玉良一夥奸賊在山莊之中興風作浪,隻得讓通海大師留在山莊之中,另外挑選了幾名精明強乾的茅家子弟離開白蓮山莊,前去接應真弓大人。”
茅書生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後來的事情葉大掌櫃和厲公子、穆公子都知道了。真弓大人在官道谷口遭遇不測,隨後天降大雪,谷口左近的山峰雪崩,雪塊掩埋了真弓大人的屍首。其時茅某在山莊之中並不曉得真弓大人已經被人殺害,只是見這場雪下得凶猛,生怕真弓大人途中遭遇意外,又派出數名茅家子弟出谷接應。沒想到他們途中遇到狼群,若不是葉大掌櫃和厲公子,穆公子出手相助,他們已經被餓狼吃得乾乾淨淨。後來幾位跟隨茅家子弟來到白蓮山莊,茅家子弟將各位途中斬殺猛虎野豬、將狼群打得大敗而逃的事情偷偷說給了通海大師。通海大師聽了之後又驚又喜,他此前便聽說過葉大掌櫃的名頭,對葉大掌櫃極為佩服,時時想著前去松鶴樓拜見葉大掌櫃,可惜這些年裡被蒲本玉良這夥奸賊糾纏,壓根無法離開白蓮山莊去拜見葉大掌櫃,每當念及此事,通海大師都是莫名惆悵。此番聽說葉大掌櫃光臨白蓮山莊,通海大人豈能不歡喜若狂?他以飛鴿傳書,將此事告知茅某,勸說茅某請葉大掌櫃一行進入白蓮山莊歇息,趁機與松鶴樓交好。茅某生平最敬重英雄好漢,聽說葉大掌櫃光臨白蓮山莊,心中大喜,要通海大師將各位請入白蓮山莊盤桓數日。
“葉大掌櫃機智過人,厲公子不只武藝高強,而且極富智計。這個穆公子嘛,也是一位厲害人物,若說茅某請各位到白蓮山莊盤桓,沒有請各位幫忙之意,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怕鬼都不信。可是若說茅某一心想要利用各位,幫助茅某對付蒲本玉良這夥奸賊,那可是冤枉茅某了。”
慕容丹硯聽茅書生說到這裡,實在忍耐不住,搶著說道:“茅莊主,你這幾句話說了出來,我可實在不解。你一再聲稱不打算利用咱們對付蒲本玉良,可是又要請咱們幫忙,著實讓人猜想不透。難道除了蒲本玉良之外,你還有其他仇人,打算請咱們助拳,對付那夥仇人不成?”
茅書生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只怕穆公子會錯了意。依茅某看來,所謂利用,無非是以利誘之,要各位為茅某所用,可是各位都是了不起的英雄豪傑,世人為之發狂的金銀珠寶、紅顏美色,自然不會被各位放在眼中。茅某若是想要以這些俗物買通各位,讓各位為茅某效力,只怕話一出口,各位先將茅某打死了。”
慕容丹硯聽茅書生如此一說,暗想算你這個家夥識趣,你若真打算用金銀珠寶收買咱們為你賣命,或許葉逢春會心動,但是我和厲大哥非得狠狠教訓你一頓不可。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茅書生接著說道:“茅某聽那些與各位一起回到白蓮山莊的茅家子弟和通海大師說過,葉大掌櫃此番進山,是為了采辦珍稀藥材,沒想到被大雪所困,無法離開這裡。茅某在此地隱居多年,知道一旦大雪封山,須得等到春暖花開,雪水融化之時方能走出大山,否則除非肋生雙翅,絕對無法走出山外。葉大掌櫃做的都是大買賣,被困在這裡無法出山,耽擱一日便要損失許多銀錢。加之松鶴樓威名赫赫,必定會引得許多惡賊覬覦窺伺。若是葉大掌櫃遲遲不歸,被這些窺伺在松鶴樓左近的惡賊發覺,他們知道松鶴樓群龍無首,守衛空虛,必定趁機發難,到了那時,只怕松鶴樓會遭遇一場極大的劫難。是以茅某以為葉大掌櫃應當盡快想法子離開這裡,趕回松鶴樓主持大計。”
葉逢春聽茅書生說話,暗想這個家夥說起話來囉囉嗦嗦,繞來繞去,說了許多廢話,現在總算說到正題了。念及此處,他微微一笑,口中說道:“莊主大人說得不錯。葉某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山中到處亂闖亂撞,便是急著找出一條通道離開這裡,盡快趕回松鶴樓。可惜葉某向貴莊幾位朋友和通海大師打聽通往山外的通道,他們都說要從這裡出山只有一條官道,眼下大雪將官道堵塞,壓根無法通行。另一條官道在北方數百裡外,其間要翻越許多大山大河,若是換作平日,沒有大雪攔路,或許走上十天半個月便能到達那條官道。可是眼下大雪覆蓋了山野,別說翻越許多大山大河,就算要翻過一座高山,只怕也得花費數日工夫,要想平平安安走到數百裡外那條官道,勢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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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 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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