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覺得劉備現在就是拿自己當傻子,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誰不想遠遠的避開,枉自己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他居然還想著吭自己,最可氣的是,這個爛攤子還是那庶子留下的,現在倒好,那庶子雖然被趕回汝南老家,但是自己卻被劉備點了名,太可惡了,本以為那庶子走了,以後自己的地位將牢不可破,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咦,程咬金是誰?怎麽從沒聽說過這個人,管他呢,反正這句話也是劉備昨天說的,說不定是劉備的一個二貨朋友呢。
“哈哈,袁兄啊袁兄,你這是把我當成坑朋友的人啊,你覺得我劉備會是那樣的人嗎?”劉備氣笑道。
“是,我現在就覺得你小子專坑朋友,你知道嗎,那庶子今天早晨被打發會汝南老家,我心裡那個解氣,我都崇拜死你了,誰知接著叔父就讓我來找你,還說這是你的意思,要不是怕打不過你,剛才見面我就先揍你一頓了。”袁術怒氣衝衝的說道。
“誒,真是好心沒好報,本來想送你一份大功勞,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看待我,算了,你回去吧,就說我改主意了,不想跟你談,讓他們誰來都行。”劉備搖搖頭。
“你能送我什麽大功勞?”袁術不屑道,接著猛然反應過來,起身來到劉備身前,激動的問道。“莫非,哈哈,劉兄,你這個兄弟我袁術認定了,大恩不言謝,我這就回去告訴家裡的長輩們這個好消息。哈哈,劉兄果然大方,我袁術佩服。”說罷,袁術大笑著就要離開。
劉備滿頭黑線,“等等。”
“嗯?劉兄還有何事?”袁術疑惑道。
“袁兄,原來最不厚道的是你啊。”劉備冷笑道。
袁術忙問劉備此言何意,自己怎麽就不厚道了。
劉備問他“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你把我當傻子嗎?還是你覺得我劉備真是懼怕了你袁家的勢力?整整一百萬兩黃金,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袁術也覺得自己好像想的太美了,“但是劉兄你不是說給我一個天大的功勞嗎。”
“你袁家果然是四世三公的天下第一大世家,在你眼中,我送你的功勞就是整整一百萬兩黃金嗎?我看就連皇上也沒那麽大胃口吧。”
“那你直說吧,跟你們這些人說話就是費勁,我以為你真的打算不要那些錢呢,害我白高興了一場。”袁術面紅耳赤的說道,想他袁術,在洛陽哪個地方不是橫著走,就算自己做錯事,說錯話,別人還不是老老實實陪著笑臉,你劉備倒好,說給我功勞,又這樣打擊我袁家,你還是把我當猴耍呢。
“錢我可以不要,”劉備也對袁術這草包無奈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在洛陽混下去的,他也不想想一百萬兩,就算不是黃金只是白銀或者銅錢那也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吧,當下也不再跟袁術饒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但是你袁家得替我辦幾件事。”
“早說不就好了,一點也不乾脆。”袁術撇撇嘴道。
劉備沒好氣的瞪了袁術一眼。這就一二百五加愣頭青啊。“我說袁兄,你知道這一百萬兩黃金代表著什麽嗎?”
“知道,怎麽可能不知道,不就是一百萬兩嗎,我袁家多的是。”袁術依然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哈哈哈哈,如果你這話被你父親個舒服聽到,他們一定會將你亂棍逐出家門你信不信。”劉備大笑,果然是二百五。
“切,我可是袁家嫡子,未來唯一繼承人,
你說逐出家門就逐出家門,你以為你誰啊。” “好,那我來告訴你這一百萬兩代表著什麽。”劉備起身走到袁術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袁術,“這一百萬兩黃金代表著你袁家明面上的所有財產,如果我一定要你們袁家支付這一百萬兩,那你袁家未來幾年內都不敢再有任何大動作,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皇上和你袁家的政敵抓住機會,將你袁家以權謀私,草菅人命之事一一查出,將你袁家滿門抄斬。”
劉備一字一頓的說道,“同時,你袁家乃堂堂天下第一大世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所有人都在關注著你袁家的一舉一動,如果此次我一定要你袁家賠償我這一百萬兩黃金,那我想會有很多人願意痛打落水狗, 逼你袁家就范,因為只有這樣,才是打擊你袁家名聲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只有這樣,那些一直在找機會踩著你袁家上位的人才會有出頭之日。只有這樣,那些一直以你袁家馬首是瞻的人心底才會動搖,你袁家連我這個鄉下來的野小子都鬥不過,他們跟著你袁家還會有什麽前途。”
袁術被劉備的字字誅心之言嚇得冷汗直冒。但是劉備並沒有打算就此打住。
“你以為你父親和你叔父真的只是因為袁紹打賭輸了就把他打發會汝南的嗎?不,你錯了,他們之所以讓袁紹離開,只是為了做給我看的,只是讓袁紹做那個替死鬼,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一心想置我於死地的袁家好過。你以為袁紹被打發走了,你繼承人的地位就牢不可破了嗎,你又錯了,只要我哪天失勢或者出現什麽意外,袁紹馬上就會回到洛陽,而且那時候,他袁紹只會得到更多的資源和幫助,到時候,你袁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袁紹一步一步將你往死路上逼,最後,他袁紹成為袁家家主,你袁術將淪為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這,這,劉兄救我。”袁術越聽越心驚,怪不得家裡長輩們那麽重視這件事,再三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再與劉備鬧翻,要盡量滿足劉備的任何要求,只要這件事能私下解決就好。怪不得那庶子走的時候依然有很多人願意誓死追隨,怪不得那庶子走的時候不屑的看著洛陽城門說遲早有一天他還會回來。原來他們都明白這些道理,可是自己怎麽就沒想通呢,自己怎麽就只看到那庶子失勢,自以為從此將高枕無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