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死亡的威脅,貴武二郎再也沒有裝犢子的念頭,將自己肚子裡那點貨一五一十的全都倒了出來。
首先是他騷擾唐不悔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他接到的命令,來自武藏三郎直接的命令,任務具體內容就是不聽的騷擾唐不悔,但是又不對她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目標是逼迫唐不悔報警。
一旦唐不悔報警的話,武藏三郎那邊便有進一步的計劃在等待著唐不悔。
但是貴武二郎不清楚武藏三郎的進一步計劃是什麽。
貴武二郎充分發揮出了自己的特長,利用抓拍的照片,加上郵件轟炸,在到最狠的電話騷擾。
可以說他做的很到位,如果羅嘯不及時出現在唐不悔面前的話,這丫頭多半就已經要報警了。
畢竟,對於這種事情,唐不悔是有忍耐底線的,一旦超出了這個底線,她就不會再去忍耐了。
說完了唐不悔的事情,貴武二郎又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武藏三郎的計劃說了出來。
和羅嘯猜測的差不多,他知道的部分也極其有限,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在三年前入境潛伏華夏的任務,就是搜尋化龍石的下落。
也就是說,除了他之外,整個華夏幾乎每一個有些規模的城市當中,都有櫻花神官的人在潛伏著。
只不過貴武二郎運氣好,紅城率先再次出現了化龍石的消息。
他也因此將消息傳回去之後,獲得了一大筆的獎金。
“說了半天,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羅嘯看著貴武二郎,他所拋出的這些籌碼,還不足以打動他手下留情。
“我說的都是機密啊,我發誓,我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機密,我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貴武二郎本以為自己把能賣的都賣了,眼睛和舌頭就能保住,可是他所說的那些事情,羅嘯早就知道。
不僅知道,而且,比他想象中了解的還詳細。
所以貴武二郎的籌碼完全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而且,仔細想一想,他更加弄偏了重點。
“放過你?”
羅嘯看著貴武二郎,眸光中的殺意越發明顯,他很想要把他最後的剩余價值也敲詐出來,所以,他沉思了片刻,而後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武藏三郎為什麽要讓你去騷擾微笑陽光的唐總?”
羅嘯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提出來了,這一次,貴武二郎不敢在胡說八道了。
他很確定,如果自己這次的回答不能讓羅嘯滿意的話,那麽,接下來等著他的,恐怕就是生不如死的結局了。
“你慢慢考慮,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現在的失血速度,最多還能撐十分鍾。”
羅嘯看了看貴武二郎,眼神裡的戲虐更是猶如實質:“十分鍾的時間,應該足夠你思考人生了。”
“我雖然不知道武藏三郎要我這麽做的目的,但是,我卻也私底下做了一些功課。”
貴武二郎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更加有力的籌碼,那麽他就沒機會翻身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需要一個可以打動羅嘯的籌碼。
經過這幾分鍾的接觸,他大概抓住了羅嘯心中最關心的那一個點,唐不悔。
他壓根就對武藏三郎來華夏做什麽好像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武藏三郎為什麽要去騷擾唐不悔,而且,還明確表示騷擾的程度就是唐不悔報警。
只要唐不悔報警了,他的任務就順利完成了。
羅嘯感興趣的只有這件事情,所以他不再去拿其他的籌碼來打動羅嘯,那些籌碼完全沒用,只有唐不悔的事情才有價值。
事實證明,貴武二郎的猜測和判斷是精準的。
他的話音出口,羅嘯的眼神裡,殺意隨即便散去了幾分,盡管不明顯,可貴武二郎卻依舊看的清清楚楚。
“武藏三郎讓我去騷擾微笑陽光的老板,其目的,應該是想讓她自亂陣腳。”
貴武二郎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在偷偷觀察著羅嘯的反應之後,這才迅速做了一個更為重要和關鍵的補充。
“紅城考古研究所本年度文物成果展馬上就要開展了……”
貴武二郎說完這個,羅嘯便下意識的點點頭,沒錯,文物展的確是馬上就要開展了,而且,一兩天內就需要開始布置場地了。
這個時候如果唐不悔出了事情,甚至警方都介入其中的話,那麽,極有可能會給文物展帶去無法確定的影響。
武藏三郎所需要的,應該就是這個。
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
只有把水攪渾了,才更加方便渾水摸魚啊!
羅嘯一開始有所卡殼的思路頃刻間變的清晰起來。
事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複雜,此時此刻,任何會影響到文物展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在某些人的運作之下,被無限放大。
到時候,麻煩會到什麽程度,還真就不是羅嘯可以確定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紅城考古研究所的文物展就要開展了……”
羅嘯面色冰冷的接過了貴武二郎的話茬,一直未曾離手的短刀也在空中如閃電般的一掃而過……
窗外的陽光越發明媚,馬長峰的郊外別墅中,血腥氣息卻悄無聲息的彌漫著,擴散著。
仿佛,這裡打開了一扇地獄之門,無數的死神與魔鬼爭相湧出, 吞噬著任何靠近別墅的新鮮血肉。
同一片藍天之下,已經被賣的乾乾淨淨的武藏三郎,此刻卻依舊躺在自己舒適無比的大床之上。
他離開了馬長峰的半山別墅,住進了紅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上午十點鍾,武藏三郎的房間門被人敲響。
“客房服務。”
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武藏三郎起身拉開了房門,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妹子,眼神裡不由閃過了幾分興奮。
甭管他多大歲數,在島國那種地方待著,見著漂亮女人腦子裡自然而然的就冒出了想要拱一拱的念頭。
“請問您是武藏三郎先生嗎?”
妹子手裡拿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武藏三郎的名字。
“我是武藏三郎。”
武藏三郎點點頭,身上穿著睡衣的他直接轉身將這妹子讓進了房間裡。
“請簽收。”
妹子卻沒進門,只是閃身讓開了路,一旁禮賓部的小夥子推著一個金屬皮箱走進了房間。
武藏三郎有點失望,但還是簽收了皮箱,之後目送妹子離開。
當妹子消失在武藏三郎的視線中後,他帶著好奇心打開了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