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女孩後,林嘯才和瞿式耜商議起回南寧的事。
瞿式耜大致介紹了朝廷官場目前的情況,林嘯越聽臉色越凝重,覺得回南寧一事越快越好,以利於穩定民心。
因裝運糧食需要時間,機炮班的訓練也需要數天才能完成,於是約定三天后出發。
大事議定,林嘯帶著余成送瞿式耜回客房,順便看望了張同敞,囑咐他好好休養,早日康復。
張同敞卻極力要求同往南寧面聖,林嘯與瞿式耜苦勸無果,隻得同意。
……
第二天一早,林嘯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晨練,馮素琹就來叫門了。
小姑娘打扮得齊齊整整的,帶著兩侍女和阿黃等在林嘯的門口,嚷嚷著要去練槍了。
才一會,聽到動靜的盧華也來了,也是一身幹練的打扮,卻沒有梳發髻,一頭秀發隨意地綰在腦後,馮素琹看到一身現代裝的盧華,自然又是好一陣羨慕。
林嘯命司徒正他們準備幾個人形靶,帶上幾把手槍,一行人來到大操場靠近海邊的一角。
林嘯首先一臉不舍地,把自己心愛的QSZ92式9mm半自動手槍連帶槍套贈與了盧華,然後又吩咐司徒正取出三把貝雷塔M92交給馮素琹主仆三人,余成也得到一把,林嘯也讓他借此機會先學習一下手槍的使用。
盧華欣喜地拿著手槍,反覆觀賞,一旁的馮素琹卻嚷著要拿過去看看。
林嘯看了看微微色變的盧華,趕緊接過槍,轉身對馮素琹無奈的說道:“來,我來講解一下這兩把槍的結構,你們可要用心聽著啊。”
“這兩把槍結構差不多,這是槍管,這是握把,這是準星,這是扳機……這是彈匣,這是槍機,這是保險,這是空倉掛機柄……”
林嘯把兩把槍逐一分解,耐心講解道。
“這兩把槍的子彈可以通用,有效射程差不多,大致五十米……”
怕馮素琹聽不懂,他抬頭道,“就是只能打差不多七八十步遠,再遠就打不準啦。”
“我看姐姐的這把槍,比我的小巧好看。”
聽得一知半解的馮素琹對兩把槍的外形有興趣。
“嗯……盧華姐姐的這把稍小一點,握把也比較舒服,後座力也小一點,這是因為盧華姐姐不是軍人,力氣比較小,她這把槍主要是用來自衛的。”
“而你的這把,後座力大一點,但精度更好,可靠性也好一點,你是要上陣殺敵的,練武之人力氣也大一點,比較適合這一把,好不好?”
林嘯苦笑著說道,心裡卻在說,無論可靠性,還是精度,你那把M92可比國產的92式好多了,真是不識貨啊,沒法溝通。
馮素琹聽此一說,轉憂為喜,躍躍欲試地急著想試槍了,盧華卻極力裝著平淡之色說道:“要不,姐姐跟你換吧?姐姐也要當兵呢。”
“不用了,姐姐,”
馮素琹訥訥答道:“我力氣大,就用這一把吧,姐姐的手小巧玲瓏的,正適合這把小的呢。”
“呃……我們來學開槍吧?”
林嘯裝聾作啞,一臉的尷尬。
接下去,林嘯首先幫著盧華裝彈,瞄準……
怕女孩子開第一槍不適應手槍的後坐力,所以,他貼在她身後幫著一起握住槍把,瞄準人形靶射出了第一發子彈,第二發子彈,第三發子彈……
林嘯緊挨著盧華的身體,握著她的手掌,一絲少女的幽香飄入鼻孔,仿佛感覺到盧華的呼吸有些粗重,
眼光瞥見盧華的面色微微發紅,緊張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趕緊咽了口唾沫,用乾澀的嗓音說道: “現在我放手啦,你自己開一槍試試?”
盧華幽怨地瞥了一眼,靜下心來,獨自瞄準靶子,接連開了數槍。
那邊,司徒正看到馮素琹定定地看著,想如法炮製幫馮素琹瞄準,不料馮素琹撇撇嘴說道:
“我哥答應我親自教我的,你去教余大哥和小霞蕙雲他們吧。”
林嘯無奈,用同樣的方法教了馮素琹三槍,然後放手讓他自己來。
當嗅到馮素琹更濃鬱的少女體香的時候,林嘯心神一凜,暗罵自己無恥,趕緊定定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站在她倆身後逗起阿黃來。
還別說,這阿黃還真是聰明,首先,它一點都不怕槍聲,其次,它竟然也知道前面危險,乖乖的半跪在眾人身後並不亂跑。
雖然盧華不是軍人,但出身於現代軍人世家的她,槍感明顯要比馮素琹和余成好得多,一個彈匣打完,盧華的成績比馮素琹、余成好了不少。
而馮素琹和余成別說摸槍,以前見都沒見過這種超越時空的武器,空有一身好武藝,成績明顯不怎地。
於是,馮素琹不斷地要求再來一個彈匣,用心地體會槍感,盧華也興奮地連打了三個彈匣。
“馮小姐,不要難過,你已經打得很好了,以後參加軍訓,只要好好練,一定會超過盧姐姐的。”
林嘯諂媚地安慰著臉色黯然的馮素琹。
“林大哥,我都叫你哥了,你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妹妹吧?”馮素琹鬱悶地說道。
“呃……好吧,叫妹妹。”林嘯一臉尷尬地瞟了瞟盧華,咱有這麽熟嗎?
“那我呢,也叫妹妹?你兩個妹妹分得清嗎?”沒想到一旁盧華忍不住嚷道。
“呃……”
林嘯一臉黑線, 訥訥應道,“要不,一個叫琹妹妹,一個叫華妹妹?”
“去!美得你!”
盧華狠狠剜了一眼林嘯,嬌啐道。
“好呀,好呀,姐姐,我們二女共侍一夫好了。”
馮素琹拉起盧華的手喜孜孜的嚷道。
“噗!”
林嘯一屁股跌坐於地。
旁邊司徒正、余成他們和兩位侍女掩嘴偷笑。
……
“怎麽啦?隊長。”
張晨楓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靶場,見此情形一臉不解的問道。
“啊,晨楓你回來啦?是不是有緊急軍情?咱們回指揮部說吧。”
林嘯拍拍屁股,拉著救命稻草張晨楓轉身就跑。
“隊長,還真有緊急情況。”一路上張晨楓匯報到。
原來,林嘯囑咐張晨楓和劉旭磊的二營換防以後,並未立即趕回欽州,而是向各個方向派出斥候偵察敵情,然後約定在貴港以南的馬嶺會合。
結果,派向玉林方向的斥候半路就遇上了大隊清兵,果然是東路清軍率先進攻了。
“柳州方向有什麽動靜?梧州方向呢?”林嘯急聲問道。
“梧州方向的人也回來了,偵知清軍正沿江而上,殺向桂平……”
張晨楓跟著林嘯風風火火地趕至指揮部,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喝,匆匆說道,“柳州方向的人還沒回來,我覺著敵情嚴重,就派人留在馬嶺等候,自己帶人先回來報告了。”
“玉林方向來了多少人?”
林嘯彎腰看著地圖,頭也不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