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驚歎於小狐狸的舞姿,一個個浮想聯翩,英維德大公可沒有,小狐狸這一支舞,只能說解釋了她為什麽走路無聲,但人既然被酒肉僧揪出來了,在徹底洗清嫌疑前,哪能那麽容易放回去?
英維德大公冷漠地看向了酒肉僧,問道“怎麽說?”
“哈哈哈。”酒肉僧笑得渾身上下肥肉亂顫,他不停點著頭,伸出了肥胖的大拇指,讚美道,“女施主,妙,妙哉!”
小狐狸頷首低眉,古韻十足,嬌羞地說“小女子獻醜了。”
酒肉僧依舊是那副眉慈目善的表情,但接下來的話卻是抽掉了周圍的溫度,讓現場冷寂了下去“女施主,說來也巧,大漠魔僧是我的小師弟,你這一支大漠舞,可真讓我回想起了家鄉的味道。”
大漠魔僧!那可是崩壞元年赤血帝國西北地區的頂級強者,銅皮鐵骨,金剛不壞,戰鬥時渾身烈火,有如天神下凡,雖然三年後憋屈地死在了魅魔的大腿間,但其威名流傳至今未曾衰減。
這樣的強者,竟是酒肉僧的小師弟?!
而且,酒肉僧的話中還透露了另一個信息,小狐狸跳的是大漠舞,她來自大漠!
大漠是什麽地方?那是一片塞外高原,沙如雪,月似鉤,一方水土一方人,奇才輩出,其中最為盛產的便是絕世殺手,獨步殺人,千裡無形!
大漠殺手派系林立,自古延綿至今已有千余年,其佼佼者更是殺人無數,出刀見血,上至王侯將相,下到士農工商,無不談之變色!
“轟!!!”小狐狸還沒來得及說話,意外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酒肉僧渾身上下泛起沸騰的金色內力,掌如驚雷,轟然拍在了小狐狸的胸口,其力道是如此之大,幾乎半隻手陷了進去,幾乎要壓爆她的心臟和肺部。
緊接著,酒肉僧大步迎上,鋼槍般的手指閃電般擊破了小狐狸全身的重要穴位,巨大的壓力直接衝碎了她身上的筋脈,鮮血擠破了血管與皮膚,自渾身上下的每個角落溢出,在她身上匯聚成了涓涓小溪。
這一刻,小狐狸的氣力穴位全部被擊破,筋脈非裂既斷,整個人如同對蝦般蜷縮在地,臉色蒼白,萎靡不振,每一次呼吸都會嗆出黑血,再也沒了起身的力氣。
“哈哈哈。”酒肉僧舔掉了手指上沾著的鮮血,笑得肥肉亂顫,油水翻滾,他雙手合十,對倒在血泊中喘息的小狐狸彬彬有禮地說,“女施主,貧僧有禮了。”
在大公衛隊的保護下,英維德大公小心翼翼地走了上來,冷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狐狸,說“確定?她是殺手?”
說實話,很多人也不相信小狐狸是殺手,因為小狐狸相貌甜美,工作時總是元氣滿滿,還會在大家情緒低落的時候唱歌鼓舞氣氛,完全是鄰家小姑娘的模樣,很難把她和冷血殺手聯系在一起。
“殺手並非總是沉默冰冷,她們皆是善變之徒,多說是無益的。”酒肉僧似乎早就料到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他笑眯眯地看著滿身是血的小狐狸,說,“她是不是殺手,貧僧現在無法給肯定的回答,請施主靜候七日,便知分曉。”
英維德大公疑惑地說“七日?”
“七日。貧僧的內力已經重創此人心脈,且她奇經八脈已被我金剛指戳穿,一身技藝已毀,從此廢人。只要這七日無命案,便可斷定此人既是殺手。”
英維德大公冷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狐狸,他微微昂起頭顱,眯著眼說“如果七日內還有命案呢?”
酒肉僧慈祥地笑著“殺手皆是獨行,若還有命案,則是貧僧錯怪了她。舍一舞女而換府上安危,施主不願意嗎?”
周圍的大公府仆人聽後不禁心驚膽寒,這個酒肉僧,哪裡是眉慈目善的佛門僧侶,完全就是墜入魔道的惡鬼!僅僅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就將小狐狸傷到這種地步,不僅擊傷心脈,落下不治病根,更廢了她一身技藝,從今以後別說起舞,連走路都不可能,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
大公府可不是什麽慈善館,有用者留,無用者走。
英維德大公對此沒有絲毫憐憫,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小狐狸真是殺手,酷刑賜死。如果冤枉了小狐狸,象征性給點錢然後讓她滾,這裡不養廢人,他哼了一聲,冷漠地說“來人,帶下去關押,二十四小時監控。”
滿身是血的小狐狸被大公衛隊架起,粗暴地拖向地牢,地上還拖出一道猩紅的血印,看著那曼妙白皙的身體滿是淤青,不少人心中都有憐香惜玉之情,一想到剛才那支舞成了絕唱,他們就一陣心酸。
但在辨認殺手這個嚴肅的問題前,誰也不敢怠慢,更不敢出聲。
至此, 十分鍾,酒肉僧隻用了十分鍾就抓出了第一個嫌疑人。效率高得令人發指。
英維德大公眯了眯眼,抬起頭,看著眉慈目善的酒肉僧,深邃地問“你是什麽人?”
“哈哈哈,雲遊之僧,不值一提。”酒肉僧爽朗地笑著,眼中似有神秘光芒,徐徐說道,“前些日子,聽說大漠的‘血衣樓’發生叛亂,從上到下滿門被滅,一名頂級血衣殺手帶著全員人頭脫離了組織。若這位女施主真是殺手,不知她和那名血衣殺手是否有聯系。”
英維德大公問道“如果是同一人,你想怎麽樣?”
“哈哈哈,若是這樣,還請大公將這位女施主活著交給我。”酒肉僧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笑得憨態可掬,“大漠有大漠的規矩,叛逃者將被凌遲分屍,挖出雙眼泡酒,烹燒皮肉做菜,斷骨吸髓熬湯,全身器髒入藥,而後給眾人分食。”
莫名的,酒肉僧的雙眼突然不受控制地上翻,血絲若隱若現,泛著貪婪的光,肥大的舌頭不停伸出來舔著嘴唇,腥臭的口水甚至沿肥肉流到下巴,滴到了佛門僧衣上“貧僧餓了,好餓”